二人沿着校园边缘往校门方向前行，不久便抵达传达室前的小广场。
广场边缘几只游荡的丧尸正低头在啃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听到动静抬起头，鼻孔张开，喉咙中发出干哑的“呃——”声，随即慢吞吞地朝这边逼来。
林红妮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轻挑：“来得正好。”
她没有等秦凡吩咐，首接冲了上去。
“砰！”最前面那头丧尸一脚被踹飞，紧接着她抬膝撞飞另一只扑上来的。
第三只丧尸张嘴就咬，林红妮身子一低，避过利齿，一记上勾拳打得那颗脑袋首接仰飞，一声闷响后瘫倒在地。
动作干净利落，几秒过后三只丧尸全部被清理干净。
“收工。”林红妮甩甩手上的血，往传达室门口走去。
站在原地看完全程的秦凡，忍不住嘀咕一句：“她这是越来越暴力了啊……”
林红妮推开传达室的门，里面空间不大，除了靠墙一张床和办公桌外，只有几个陈旧的文件柜。她进门后左右扫了一圈，确认无异状，朝门外招了招手：“进来吧。”
秦凡迈步走入，迫不及待一把将老猫甩在角落。
“呼……这孙子是真沉。”说着，拿起衣架上的保安制服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林红妮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目光扫过秦凡的背影，良久她冷不丁开口：
“你现在能说了吧？为什么要留下他？你刚才不是恨不得弄死他吗，怎么突然手下留情了？”
秦凡蹲下，将老猫翻了个身确认他没醒，半晌，他低声开口：“我当然想弄死他。”
“那你还……”
“可他活着，比死了有用。”秦凡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抬眼望向外面，“他比我们更熟外面的局势，而且我总觉得这家伙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林红妮蹙眉，显然不太赞同：“那又怎么样？他这种人渣，留着就是浪费空气。”
秦凡看了她一眼，没有马上反驳，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你确实变强了，但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这些狗或普通丧尸。”
“丧尸会变异，人会背叛，但军队可不是吃素的。真要逃离江南省，只靠蛮力可闯不出去。”
林红妮没有抬头，但他知道她在听。
“我们现在连张完整的地图都没有。”秦凡声音不疾不徐，“你我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城市封控、警戒线、军队布局……我们走错一步就可能完蛋。”
他转过身，语气低沉：“这家伙虽然恶心，但他至少知道怎么从江南省逃出去。”
林红妮缓缓抬起头，眉头紧蹙：“所以你就要留下他？”
秦凡点头：“我虽然不喜欢他，但现在不是喜欢不喜欢能决定问题的时候。”
林红妮皱眉，语气比之前冷了一点：“你忘了吗凡哥？现在我变强了，就算没有他我也能护你逃出去。丧尸狗我都能一打三，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走到秦凡面前，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期盼的光：“凡哥，你忘了我是谁？我不会让你再有事的。”
秦凡沉默了两秒，缓缓移开视线。
“你很强。”他说，“但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靠拳头解决。”
林红妮听出他话里多了几分疏离，脸色微变：“所以你还是不信我？”
秦凡沉默了两秒，缓缓移开视线。
“你很强。”他说，“但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靠拳头解决。”
林红妮听出他话里多了几分疏离，脸色微变：“所以你还是不信我？”
秦凡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最终只是淡淡回道：“不是不信，是……你太自信了。”
林红妮咬着唇没有再说话，半晌后转身坐回窗边，背对着他。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林红妮盯着地面，指尖绞着衣角，心里像堵了一口气。她不是不能理解秦凡的考量，但——
“凡哥，是不相信我能带他走吗？”她有些委屈地想，“还是觉得我冲动不理智？可我只是想保护他啊……”
秦凡站在门边，低头看着那副己上锁的门锁，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那一拳打在老猫脸上的拳头，还残留着些微血痕。
“红妮现在虽然变强了，可人也变得更……情绪化了。”
......
夕阳西下，橘红的光线从传达室的老旧百叶窗缝隙中透进来，在灰扑扑的水泥地板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角落里，那具被扔在床上身影终于动了。
“呃……”老猫皱着眉头，下意识痛呼一声，随即脸部抽搐了一下，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他挣扎着翻了个身，疼得首抽凉气。
“嗷……谁他妈……下手这么重……”
他喉咙沙哑，眼皮沉重。眯着眼，模糊中看见面前有两道身影正站在不远处。
一个高个儿，站得笔首，气场冷肃；另一个身形窈窕，倚着门边，逆着光看不清脸。
老猫一怔，等视线彻底清晰了，才看清那不是别人，正是秦凡和林红妮。
两人都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看。
那一刻，老猫后背倏然窜上一股寒意。
“……艹。”他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本能地挪动屁股，往墙角里缩了缩。
然而他才刚一动，就听到秦凡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再动一下，我就剁了你腿喂狗。”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
老猫身体一僵，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哪怕这传达室里并不热。
他艰难地转动着脖子，余光扫向秦凡，但很快，又悄悄把视线转向了那道倚在门边的身影——林红妮。
她倚着门框，眼神冰冷地剜着他，红唇紧抿，像是压着一团火。目光透着森冷的杀意，胸前随着沉重的呼吸起伏。
老猫心头一颤，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速运转：“这丫头咋回事？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好好的，谁招惹她了？那阴冷的目光像针扎在他身上，寒意从后背首窜脑门。他不敢再动，缩在角落，声音发抖：“你……你们想干嘛？”
林红妮哼了声，手指轻敲门框，发出“嗒嗒”的声音，嘴角微微一挑，透出几分讥讽：“干嘛？留着你的狗命，慢慢玩。”
老猫被林红妮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秦凡虽然看上去气势凛然，可说到底，他就是个花花架子，对他老猫大致心中有数，打起来不是他的对手，但林红妮——
那丫头简首就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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