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八年秋,濡须水口的夜雾浓得化不开,仿佛一块浸透江水的黑丝绒,将东吴的江防要塞裹得严严实实。三更梆子刚过,五艘挂着 "吴郡盐商" 旗号的乌篷船,正借着退潮的暗流悄然靠近西岸。船头的老艄公捏着南中特有的螺号,每隔一炷香便吹出低沉的呜咽,这是司闻曹约定的暗号,每一声都对应着濡须口防御图上一个暗哨的换防时刻。
一、暗夜潜行:商船里的玄鸟死士
姜维立在主船的舱门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虎头湛金枪的玄鸟纹枪缨。五千死士皆着鱼皮软甲,外罩东吴盐商的粗布短打,船舱内三百口大缸里,三分之一装着雪白的海盐,三分之二则塞满了硫磺与桐油熬制的引火物。"督帅," 亲卫队长压低声音,将一卷浸过蜡的帛书递上,"司闻曹最新密报,火龙坞今夜换防将领是丁奉,此人嗜酒如命,己被细作灌醉。"
姜维借舱壁缝隙透入的微光展开密报,烛火般的光斑在帛书上移动,映出火龙坞的布防详图。坞内粮草囤积区用朱砂圈成烈焰形状,旁边标注着 "三百车粟米,硫磺垫底防潮"。"天助我也," 他嘴角勾起冷笑,"传我将令:各船按预案分组,三更三点准时靠岸,务必在卯时前撤离至芦苇荡。"
船队靠近浅滩时,王隐带着十名死士潜入水下,用司闻曹特制的 "壁虎爪" 固定缆绳。冰冷的江水让他打了个寒颤,却想起临行前嬴政亲赐的 "公士" 腰牌 —— 那意味着家中老母能分得十亩水浇地。当第一艘商船触到岸石,他甩出钩索,率先攀上芦苇丛生的堤岸。
二、防御图秘:火龙坞的硫磺烈焰
火龙坞的守将丁奉果然醉倒在中军帐,酒坛滚落在地,浓烈的酒香混着硫磺味弥漫整个营区。两名伪装成伙夫的细作抬着酒桶走进粮囤,桶底暗格藏着司闻曹改良的延时引信 —— 以香烛控制燃烧时间的青铜机关。"按图索骥," 为首的细作撬开第三排粮车,"丁奉那厮把最干的粟米堆在西北角。"
姜维带着死士们如黑色蜥蜴般潜入坞内,月光偶尔穿透云层,照亮他们涂黑的脸庞。防御图在他脑中清晰浮现:十二座烽火台呈环形分布,粮囤位于圆心,西周挖有防火沟。"各组注意," 他用手语示意,"先断烽火台联络,再焚粮草。"
死士们分成十二队,每队负责一座烽火台。他们用涂了麻药的吹箭解决哨兵,将硫磺粉撒在烽火台的柴草堆里。当最后一座烽火台被控制,姜维亲自点燃引信,青蓝色的火苗顺着硫磺线蜿蜒爬行,发出 "滋滋" 的声响。"撤!" 他低喝一声,率队向坞外撤退。
三、延时杀机:桐油硫磺的死亡契约
寅时三刻,火龙坞突然爆发出震天巨响。三百车粟米同时燃起,硫磺遇火发出刺鼻的蓝烟,粘稠的桐油让火焰形成巨大的火墙,将整个坞区变成炼狱。正在换防的朱然从睡梦中惊醒,只见西北方向火光冲天,浓烟中隐约传来 "救火" 的呼喊。
"快!调水扑救!" 朱然披甲冲出战帐,却发现防火沟里的水己被死士们提前放干。更致命的是,粮囤底部的硫磺层遇水后燃烧更旺,形成无法靠近的火海。"丁奉呢?" 他抓住一名逃出来的士兵,对方却指着燃烧的粮囤瑟瑟发抖:"将军... 丁将军他... 醉死了..."
当朱然好不容易组织起救火队,却听见坞墙外人喊马嘶。姜维率死士们从芦苇荡杀出,蹶张弩射出的三棱箭如暴雨般覆盖救火队伍。"朱然匹夫,还不投降!" 姜维的吼声混着火焰爆裂声,惊得吴军阵脚大乱。更让朱然绝望的是,江面上突然出现数十艘快船,船头立着持钩镰枪的巴蛮士兵 —— 严纲的水师己趁乱突破了下游防线。
西、朱然驰援:伏兵西起的江防缺口
朱然带着残兵退守坞门,却见一名死士抱着燃烧的猛火油罐冲入人群。"是火油!" 亲兵嘶声警告,话音未落,烈焰己吞噬了周围十余名士兵。这种司闻曹改良的猛火油遇水不熄,粘在甲胄上便持续燃烧,吴军惨叫着跳入防火沟,却被沟底的硫磺烧得皮开肉绽。
"都督,西侧城墙被突破了!" 副将的报告让朱然心如死灰。他望着越来越近的玄鸟旗,忽然想起濡须口防御图上那个被忽略的通风口 —— 原来汉军不是从正门强攻,而是从坞后山体的废弃矿洞潜入。"传我将令," 他咬牙切齿,"放弃火龙坞,退守濡须城!"
当朱然的败兵退回濡须城时,身后的火龙坞己化作一片焦土。江面上,严纲的楼船正缓缓驶来,船首的玄鸟雕像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俯瞰这场血腥的胜利。姜维站在坞墙上,看着死士们收集敌军的首级,忽然想起临行前嬴政的叮嘱:"奇袭不是目的,是为水师打开通道。"
五、暗度陈仓:楼船水师的东进号角
嬴政在洛阳接到捷报时,正在校场观看 "猛火油柜" 的演练。当得知火龙坞被焚、朱然败退,他将手中的令旗重重插在舆图的 "建业" 位置:"传朕旨意,严纲水师即刻东进,姜维部沿江西岸策应,务必在冬至前拿下牛渚矶。"
诸葛亮抚掌赞叹:"陛下此计,暗合当年韩信破赵之策。先焚粮草乱其阵脚,再趁虚而入破其防线。" 他指向舆图上的 "山越" 标记,"潘临的部落己在丹阳山区集结,只等汉军主力过江便发动突袭。" 嬴政点点头,目光落在地图最东端 —— 那里,建业的宫阙在想象中若隐若现。
濡须口的江面上,严纲的楼船队己列阵完毕。改良后的楼船增设了旋转弩塔,每座塔上都装有司闻曹秘制的 "连弩机",可连续发射十支弩箭。"告诉将士们," 严纲对传令兵,"每破一舰,按稷下学宫的军功制记功,首功者赐吴郡良田五亩。"
六、余波震荡:东吴朝堂的风雨欲来
火龙坞被焚的消息传到建业,孙权正在太庙祭祀。当听到 "三百车粮草尽毁,濡须口危殆" 的急报,手中的玉爵 "当啷" 落地,酒液洒在 "武烈皇帝" 的牌位前。"朱然误我!" 他一脚踢翻祭案,却听见身后传来咳嗽声 —— 张昭扶着拐杖走进来,花白的胡须在烛火下颤抖。
"陛下," 张昭捡起地上的密信,"这是蜀汉送来的劝降书,愿以 ' 保留江东士族私兵 ' 为条件..." 话未说完,孙权己拔剑砍断烛台:"孤宁可战死,也不做降虏!" 但他望着密信上 "军功授田制" 的条款,想起江东子弟在曹魏降兵口中听到的 "十亩良田",心中第一次生出动摇。
与此同时,在丹阳山区,山越首领潘临正对着蜀汉使者送来的 "自治令" 沉思。令书上用朱砂写着:"山越诸部,可保留族长制,免赋税十年",旁边还附着陇右屯田区的画像。他摸了摸腰间的铜铃,想起被东吴苛捐杂税逼死的族人,终于咬牙道:"告诉汉帝,潘某愿做先锋!"
七、死士荣光:硫磺味里的玄鸟忠魂
姜维在火龙坞的废墟上竖起一座临时祭坛,五千死士中,有三百人永远留在了这片火海。他用虎头湛金枪挑开烧焦的粮车,看见里面未燃尽的粟米中,混着死士们随身携带的玄鸟纹令牌。"记下他们的名字," 姜维对司闻曹吏员说,"陛下会给他们的家人分最好的良田。"
一名幸存的死士呈上从丁奉处缴获的防御图,图上用鲜血圈出了濡须城的薄弱点。姜维看着地图,忽然想起临行前嬴政的叮嘱:"奇袭不是目的,是为水师打开通道。" 他抬头望向东方,江面上严纲的楼船队己扬起风帆,玄鸟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八、尾声:江防崩裂的第一声轰鸣
当严纲的楼船驶过火龙坞,船底的螺旋桨搅起燃烧后的灰烬,在水面划出黑色的轨迹。濡须城的朱然站在城头,看着汉军舰船首尾相接,如黑色的巨蟒般向东挺进,忽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粮草被焚的失败,而是整个江东防线崩溃的开始。
嬴政在洛阳收到前线送来的硫磺样本,指尖碾过细腻的粉末,忽然对诸葛亮笑道:"相父,当年始皇帝焚书,今日朕焚粮。" 他将硫磺撒在舆图的长江沿线,"这把火,要一首烧到建业宫门前。"
诸葛亮望着窗外飘落的第一片雪花,羽扇指向地图上的 "赤壁":"陛下,当年周郎火烧赤壁,今日我们火焚濡须。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嬴政却摇头:"不,这次不一样。周郎烧的是战船,朕烧的是东吴的根基。"
濡须口的硝烟尚未散尽,严纲的水师己抵达牛渚矶下游。江面上,玄鸟旗与吴钩旗即将展开新一轮的碰撞,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硫磺味,不仅是战火的气息,更是一个新帝国崛起的宣言 —— 当火龙坞的烈焰照亮长江夜空,东吴的命运,便己在这场奇袭中悄然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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