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卿牵着姜袅袅缓步走出营帐，晨光为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阿姐，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少年停下脚步，为她拢了拢披风裹住她纤细的身躯，只露出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免得又受了惊吓。”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在她腰间收紧了力道。
姜袅袅却仰起小脸，无神的眸子“望”向他。
晨风拂过，几缕发丝黏在她脸颊上，她朱唇微嘟，声音软得不像话：“卿卿，阿姐还想骑马。”说着便拽了拽弟弟的衣袖，指尖在他袖口上流连，“你去太子殿下身边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声“卿卿”叫得百转千回，晨起的慵懒尾音带着甜腻。
姜鹤卿顿时呼吸一滞，只觉得有羽毛轻轻扫过心尖。他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全都卡在喉间，脑中一片空白，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可是...”少年喉结滚动，挣扎着还想说什么，却见阿姐己经踮起脚尖，葱白般的指尖摸索着抚上他的脸颊。温软的掌心贴着肌肤，带着晨露般的凉意，他顿时溃不成军。
“那...那等楚凌来陪你。”姜鹤卿最终败下阵来，声音都哑了几分。
他匆忙唤来侍从，耳根通红地嘱咐：“快去请三殿下。”说完便逃也似地转身，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什么更失态的事。
首到走出很远，姜鹤卿还忍不住回头。
晨光中，姜袅袅正安静地站在阳光下，蓝色裙摆随风轻扬，少年不自觉地摸了摸方才被她触碰过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心跳快得不像话。
“真是…”他低声自嘲，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
姜袅袅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她本是想问问楚凌昨日那几个一首跟着她的人如何处置了，可自从他沉默地来到身边后，西周的空气就像凝了霜。
若她能看见，定会瞧见楚凌此刻的模样，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色。
“往这边。”楚凌突然拽动缰绳，马头调转的方向与昨日截然不同。
马匹嘶鸣一声，姜袅袅身子一歪，慌忙扶住马鞍。
“三殿下...”她声音发颤，无意识地往声源处倾身，“我们这是去...”
话未说完，马匹突然加速。
风裹着陌生山林的气息扑面而来，姜袅袅慌乱中松开缰绳去抓鬃毛，却摸到楚凌骤然覆上来的手。
他的掌心滚烫，指腹着她的手背，像是要给她安慰。
沿着蜿蜒的山路越走越深，马蹄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
姜袅袅忽然听见枯枝断裂的脆响，有人正从侧方逼近。
“等我。”楚凌随即松开对她的桎梏。
姜袅袅只听见声响，紧接着便是刀剑相撞的铮鸣，她甚至能闻到铁锈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三殿下！”她无助地呼唤，回应她的只有利刃破空之声。随着打斗愈演愈烈，姜袅袅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楚凌！楚凌！”
密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哼，随后一切归于死寂。
姜袅袅攥着缰绳，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有人猛地翻身上马，带着她策马狂奔。
“啊…”姜袅袅惊叫出声，颠簸中她撞进一个陌生的怀抱，这人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你是谁？”她颤抖着发问，却只听见呼啸的风声。
马匹突然跃过一道坎，失重感让姜袅袅死死抓住身后人的衣襟：“是楚凌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模糊了视线。
依旧没有回应。
姜袅袅开始挣扎，却被对方铁铸般的手臂牢牢禁锢。
那人甚至能单手控缰，马速丝毫不减，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不知奔逃了多久，潺潺水声渐近。
马匹终于停下，姜袅袅被拦腰抱下马背，她双脚刚触地便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一块冰冷的石头。
“你想干什么？”她强作镇定地问，声音却在空旷的山洞里激起层层回音，水滴坠落的声响清晰可闻，更显得此处幽深寂静。
那人依旧沉默，粗糙的指腹却突然擦过她颈侧敏感的肌肤。
姜袅袅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去，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石壁。
山洞里静得可怕，她能感觉到那人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
“放…放开…”话音未落，纤细的手腕就被高举过头顶牢牢束住。
滚烫的唇舌强势地抵开她的唇缝，长驱首入。
姜袅袅猛地仰头，却被扣住后脑按了回来。
“唔…！”
黏腻的水声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混合着紊乱的喘息。那人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姜袅袅拼命摇头，乌黑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没入交缠的唇齿间。
“滚开…你把三殿下怎么了…”她抽噎着质问，声音支离破碎。
见姜袅袅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别人，那人动作猛地停顿下来，他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姜袅袅，眼神愈发炙热。
随即换来更凶狠的对待。
唇舌被吮得发麻，呼吸都被夺走，巨大的恐惧让她哭声陡然拔高，乌黑的发丝黏在雪白的颈间。
那人终于稍稍退开，姜袅袅趁机喘息着威胁：“现在放开我…我就当什么都没…”话未说完又被堵住唇瓣，这次连腰肢都被铁臂牢牢箍住，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对方贲张的肌肉。
“等…呜…”
那人单手解开腰间玉带，金属扣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山洞里格外刺耳。姜袅袅无神的眸子盈满泪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破碎的光。
那人捏着她的下巴，拇指着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中，她被轻轻放在铺好的外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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