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拘留，西合院表面平静了几天，但暗流涌动。贾张氏彻底蔫了，看到李卫东就绕着走，再不敢撒泼。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收敛了许多，暂时不敢再以大爷身份对李卫东指手画脚。李卫东白天跟着周正跑辖区，熟悉人口，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纠纷，晚上回派出所宿舍住，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系统奖励的肉票、粮票、布票和现金，李卫东暂时没动。家里父母工资高，供应本上的定量也足，暂时不缺。他打算攒着，或者等关键时刻再用。
这天下午，李卫东和周正处理完一个胡同里两家人因为鸡毛蒜皮吵架的纠纷，刚回到所里，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派出所门口焦急地踱步。
是秦淮茹。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袖口和领子都磨破了，用同色的布打着补丁。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愁苦和疲惫，眼圈红红的，看到李卫东出来，眼睛一亮，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
“卫东兄弟！卫东兄弟！”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
周正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李卫东。李卫东心中冷笑，知道戏肉来了。
“秦姐？有事？”李卫东停下脚步，语气平淡。
“卫东兄弟…”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瞬间就蓄满了眼眶，顺着憔悴的脸颊滑落，真是我见犹怜，“姐…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厚着脸皮来找你…求求你，帮帮姐吧…”
她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柱子…柱子还在里面…家里…家里东旭那点工资，要养五张嘴…婆婆她…她身子骨不好，天天喊疼…棒梗、小当、槐花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眼瞅着就月底了，家里的棒子面都见了底…揭不开锅了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偷眼观察李卫东的反应。
“卫东兄弟，你是公安，有本事，认识的人多…姐知道你心善…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先借姐五块钱…不，三块钱也行！等东旭发了工资，或者柱子出来了，我们一定还！姐给你写借条！” 她说着，就要从口袋里掏皱巴巴的纸笔，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这套路，李卫东太熟了。示弱、哭穷、道德绑架，利用男人的同情心，空手套白狼。傻柱就是被这套吃得死死的，饭盒工资全填了贾家的无底洞。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秦淮茹凄苦的气息。连路过的几个民警都投来同情的目光。周正抱着胳膊，面无表情，但眼神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贾家孤儿寡母，确实困难。
李卫东却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带着点玩味和洞悉一切的了然笑意。
他没有看秦淮茹递过来的纸笔，也没有接她哭穷的话茬，反而微微向前倾身，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然后目光精准地落在了秦淮茹那虽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但衣领和袖口却异常干净，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香气的棉袄上。
“秦姐，”李卫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带着一丝好奇和毫不掩饰的“惊讶”，“你这身上…抹雪花膏了？啧，这味儿…是上海产的‘友谊牌’雪花膏吧？我听说这可不便宜，一小盒得一块多钱呢！还得要票！”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脸上的凄苦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猝不及防的惊愕和慌乱！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把领口藏起来。
李卫东仿佛没看见她的窘迫，自顾自地继续说，声音还提高了一些，确保周围的人都听得清：“哎哟，这友谊牌雪花膏可是好东西，滋润皮肤，防皴裂，香味儿还好闻！秦姐，你这日子都‘揭不开锅’了，棒子面都见底了，还有闲钱和心思买这么金贵的雪花膏抹？这…这不合常理啊！”
他一脸“真诚”的疑惑，看向旁边脸色己经变得古怪起来的周正：“周师傅，您说是不是？这家里饭都吃不上了，还能省出钱来买雪花膏？这得是多会过日子啊？”
周正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没吭声，但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那点同情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周围的几个民警也恍然大悟，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顿时变了味儿。是啊！饭都吃不上了，还能抹一块多钱的雪花膏？骗鬼呢！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首红到脖子根！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火辣辣的疼！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万万没想到，李卫东的鼻子这么灵！眼睛这么毒！更没想到他会当众、在派出所门口，这么不留情面地首接戳穿！
“我…我…”秦淮茹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那雪花膏确实是她月初咬牙用攒了很久的零钱和工业券买的，女人嘛，谁不爱美？尤其是在这艰难的日子里，一点点香气都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成为李卫东攻击她的把柄！
“秦姐，”李卫东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困难，谁家都有。但做人，要诚实。你有困难，街道、厂里、院里三位大爷，都可以反映，寻求帮助。但把困难夸大其词，甚至用谎言来博取同情，骗取帮助，这就不是困难，是品性问题了。”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借钱？对不起，我的工资，每一分都是国家发的，是要养家糊口、支援国家建设的。不能借给一个连基本诚信都没有的人。你还是去找真正能帮你解决困难的组织吧。”
说完，李卫东不再看她，对周正道：“周师傅，我们进去吧，下午的走访记录还没整理完。”
周正点点头，两人转身走进了派出所大门，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戳在派出所门口，承受着路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和身后民警们无声的鄙夷。雪花膏那淡淡的香气，此刻仿佛成了最刺鼻的讽刺，让她无地自容。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当众揭穿秦淮茹夸大困难、利用同情心意图骗取钱财的行为，有效维护社会诚信！行为符合‘诛心’式惩恶！】
【获得奖励：工业券五张！现金三元！】
【红星提示：虚伪的面纱，终将被正义的目光刺穿！奖励己发放。】
李卫东嘴角微扬。哭穷？先把你脸上的雪花膏擦干净再说吧！贾家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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