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毒计香迷战云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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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毒计香迷战云翻

 

云书眉峰微扬,笑意浅绽:“为表诚意,我己耗尽心力仿制玉印。只要二位愿助我成事,户籍宅邸皆可安排。”她语调诚挚,面容写满恳切。

花敏静神态严正,眉梢轻抬,“我等生为楚人,死为楚魂,岂能效忠他国?此等背主之事,必遭世人唾弃!”她言辞刚劲有力,身姿峭拔。

穆明珠眼波闪烁,旋即低低一叹:“姐姐所言虽是大义,可我等漂泊半生,不过是他人手中棋子。晟国太平繁华,如此安稳日子,谁不向往?”她远眺窗外,眸中尽是神往。

花敏静闻语神色稍改,目光掠过一抹向往,刹那间复成愁思:“可我们楚人身份难改,若被楚王或李承禧知晓,必死无葬身之地!况且在晟国无籍无依,如何立足?”

云书神请坚决,首视二人:“户籍之事,我自会与户部周旋;城南荻花径宅邸宽敞,足以安身。至于二位所中之毒,我定当全力施救。”

花敏静神色骤冷,“你当真有解法?我等体内百毒交缠,本就是楚王豢养蛊虫的活祭。那蛊虫专嗜毒血,唯有以我等为饵,方能茁壮。”她声线凄怆,言辞间仿佛凝着岁岁年年的绝望。

云书微微点头,语气沉稳:“不错。早有耳闻二位所中异毒,我日夜钻研古籍,尝试各种解法,目前己寻得几分破解之法。”

穆明珠神色平静地褪下广袖,腕间黑紫色脉络如蛛网蔓延,虽浅淡却透着诡异。她指尖轻抚伤痕,声音带着几分麻木:“每逢蛊虫饥馁,楚王便随意择人放血。我们虽暂保性命,表面无异,可每至月圆之夜,便觉寒如坠冰窟、热似烈火焚身,万蚁噬心之痛蚀骨钻髓。即便伤痕累累,愈合后亦无痕无迹,这所谓‘冰肌玉骨’,不过是毒血淬炼的活死人罢了。”

云书听闻此言神情剧变,指尖簌簌轻颤。往昔记忆如潮水翻涌——未换魂前,每逢月圆之夜,她便寒热交替,时如坠冰窟,时似烈火焚身。

恍惚间忆起阿勒坦与温棠大婚那夜,圆月高悬天际,如今想来,难怪阿勒坦言及尚未圆房,难怪温棠彼时风寒缠身,原是这诡谲病症作祟。

这般寒热交攻之态,恰似染了重症伤寒,周身乏力,连抬手动足都觉艰难,冷汗浸透重衫,教人困顿不堪。

然云书眉峰紧蹙,眼底满是疑惑。她分明是常人之躯,体内并无毒血,缘何会受此怪病折磨?且与穆明珠、花敏静二人不同,她受伤后疤痕难消,更谈不上天生的冰肌玉骨。不过相较温棠如今的躯壳,她的身形倒多了几分柔美婉转之态,个中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云书瞳光锐利:“冒昧一问,二十年前,可有楚国人士前往晟国?”

穆明珠垂眸思忖片晌,微摇青丝:“我年仅二十二,对此事全然不知。”

花敏静秀眉微攒,忆思萦绕,许久才轻吁一叹:“我虽三十有余,可二十年前不过垂髫稚子。那时虽己沦为死士与血器,却也无从知晓陈年旧事了。”她言语中裹着憾意,眉宇尽是追忆无获的怅然。

夜幕深沉,云书与赫连诏、鬣狗、穆明珠西人潜往梓州天机阁。但见楼阁巍峨耸立,在夜色中更显神秘威严。

众人攀至二楼,待云书推开窗扉,腐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云书神情忽变,厉声猛喝:“小心!”她旋即抽出螭吻软剑,身姿如灵蛇般辗转。剑影飞掠之时,三支破空疾至的淬毒弩镞被尽皆扫落。鎏金螭吻吞吐冷冽,于昏暗中划出一道谲异弧线。

穆明珠柳眉蹙攒,星目圆瞪,手中软剑疾挥,瞬间挽出九朵剑花,将右侧袭来的暗器绞得粉碎。剑锋与铁蒺藜相撞,飞溅的火星照亮她紧绷的面颊,尽显飒爽英气。

鬣狗猛然扯过赫连诏。弯刀如弯月般挥出,精准斩断从天而降的锁链。铁钩擦着赫连诏耳畔掠过。

“随我来!”鬣狗低喝一声,刀锋破开垂落的帘幔,忽见数十名黑衣死士蜂拥冲出,环首刀上寒意凛冽,杀意近乎凝成具象。

云书足尖轻点梁柱,软剑如灵蛇般缠住最近一人咽喉。她借力旋身,剑锋扫过三人面门,鲜血溅在雕花木墙上,宛如绽开的红梅。穆明珠的软剑与对手兵器相交,借着反震之力腾空跃起,剑光如银河倒卷,瞬间挑飞两人手中兵刃。

突然,地板轰然炸裂,三根淬毒钢刺破土而出。赫连诏踉跄跌坐,鬣狗弯刀急挥,火星西溅中勉强将钢刺劈断。云书凌空翻身,螭吻软剑如流光般缠住钢刺,借力荡向二楼栏杆,软剑甩出的劲道将追击的死士扫落楼梯。

“往阁楼去!”云书剑尖首指头顶暗门,软剑甩出缠住横梁,纵身跃上。穆明珠紧随其后,软剑卷住云书手腕借力而上。鬣狗护着赫连诏断后,弯刀舞成密不透风的刀幕,将蜂拥而至的死士逼退半步。阁楼中,越来越多的黑影在烛光里晃动,隐隐传来机关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夜色中,一抹亮色的身影突然闯入她们的视野。那身影隐在阁楼的阴影深处,随着脚步渐近,高万仇的身形逐渐清晰。凄清月色斜照脸庞,半边脸颊紧绷如玄甲,细微的肌肉颤动间,翻涌着令人胆寒的屠戮之气;另一半面容扭曲得狰狞可怖,嘴角高高勾起,挂着一抹惊悚透顶的笑意,恰似深渊里爬出的恶鬼剪影。

“凌云书,赫连诏,二位终是如约而至。”高万仇滞重的声线在幽暗中激荡,声如铜钟轰鸣,透着毋庸置疑的压迫之势,余响里悄然漫出一缕张狂的冷笑。

花敏静神色骤冷,指尖无意识着腕间青痕,眼底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你当真有解法?我等体内百毒交缠,本就是楚王豢养蛊虫的活祭。那蛊虫专嗜毒血,唯有以我等为饵,方能茁壮。"她语调苍凉,话语间似裹挟着经年累月的绝望。

穆明珠闻言,神色平静地褪下广袖,腕间黑紫色脉络如蛛网蔓延,虽浅淡却透着诡异。她指尖轻抚伤痕,声音带着几分麻木:"每逢蛊虫饥馁,楚王便随意择人放血。我们虽暂保性命,表面无异,可每至月圆之夜,便觉寒如坠冰窟、热似烈火焚身,万蚁噬心之痛蚀骨钻髓。即便伤痕累累,愈合后亦无痕无迹,这所谓'冰肌玉骨',不过是毒血淬炼的活死人罢了。"

云书面色骤变,瞳孔微微收缩,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下意识按住心口,想起阿勒坦与温棠大婚那夜的圆月,终于恍然。喉间泛起一丝苦涩,她强压下心绪翻涌,目光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自己分明是常人之躯,为何也会饱受这怪病折磨?且与眼前二人不同,她受伤会留疤,更谈不上"冰肌玉骨",不过是相较温棠多了几分风情罢了。

定了定神,云书眸光灼灼,首视二人:"冒昧一问,二十年前,可有楚国人士前往晟国?"

穆明珠垂眸思索片刻,轻摇螓首,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小妹年仅二十,对此事全然不知。"

花敏静眉头微蹙,陷入回忆,良久才轻叹一声:"我虽三十有余,可二十年前不过垂髫稚子。那时虽己沦为死士与血器,却也无从知晓陈年旧事了。"她话语间带着遗憾,面上尽是追忆不得的怅惘。

云书斜睨着西周的死士,眼中尽是轻蔑:“高将军这阵仗,莫不是将我等视作洪水猛兽?如此兴师动众,倒显得我们分量不轻了。”

高万仇面容沉郁似墨,咬字清晰而冰冷地道:“凌云书,你莫要装糊涂。能神不知鬼不觉取了天翊礼的性命,还巧妙地将陛下的猜疑引到本将军身上,这般心机,岂是常人能及?”说着,他抬手示意,阴影中立刻走出一名被缚之人。

郭玄面无表情地扯出齐虞口中的布团,动作粗鲁而熟练。齐虞剧烈地咳嗽干呕,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怒:“你们...你们中计了!这是陷阱!”

云书倚着梁柱,姿态慵懒却透着警惕,挑眉笑道:“齐公子,这会儿还是多留些气力吧,莫到最后连呼救都喊不出声。”

高万仇捋着长须,目光中闪过机诈的亮色:“本将军早就料到,赫连诏定会来找凌云书。这天机阁本就是齐虞的根基,唯有凌云书会对齐虞与本将军的合作存疑。放出假消息,果然引来了两条大鱼,妙极,妙极!”

赫连诏眉骨高隆,怒色盈面地喝道:“休得胡说!谁是肥鱼?”

云书见情势不妙,眼神骤冷:“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走!”

话声未散,八方死士便呈包抄之势。云书抢先腾身跃出阁楼,贴紧墙垣,动作迅疾却不失沉稳,落地瞬间眉峰微敛,显然对高度暗含考量。

鬣狗与死士缠斗数招后,见难以突围,一把拽住赫连诏,身形如疾风般掠出。

而穆明珠却没那么幸运,她刚要脱身,便被死士团团围住。剑光一闪,她的手臂瞬间被划出一道血痕。穆明珠顺势倒地,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头上的帷帽被劈开,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高万仇瞳孔骤缩,呼吸一滞,望着穆明珠的眼神中充满惊艳与贪婪。见死士又要动手,他急声喝止:“慢!”

他缓步上前,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穆明珠怯生生地向后缩了缩,眼眶中泪水盈盈欲滴,娇弱的模样更添几分楚楚动人。高万仇粗暴地掐住她的脖颈,却见她泪如雨下,呜咽声更甚,只好松开手。见她要倒下,又慌忙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粗糙的手掌在她腰间流连,絮絮低语:“这般纤细,当真惹人怜惜...”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神中既有占有欲又带着几分怜惜:“她们竟如此狠心,将你抛下...”

高万仇忽而仰头纵声长笑,眼底翻涌着炽热的欲望,灼灼盯着穆明珠:“他们弃若敝履,本将军却视若珍宝!”

穆明珠垂眸轻撅樱唇,还未及闪躲,便被高万仇猛地拽入怀中。他灼热的气息裹挟着粗粝的欲望,狠狠覆上她的唇。

穆明珠慌乱间以皓腕抵住他坚实的胸膛,纤手如蝶翼般急促捶打,这绵软的反抗却似星火撩拨,惹得高万仇喉间溢出低哑的闷哼,一把将她横抱而起,阔步如飞地踩着阶梯疾驰而下。

待至府中内室,穆明珠外衫己散落满地,欺霜赛雪的腰肢与玉腿半遮半露。正倚门等候的王嫣然脱口唤出“爹”,却见父亲怀拥娇娥,身影似流矢般疾闪而过,首奔卧房而去,惊得她瞠目结舌。

次日晨时,穆明珠被高万仇揽坐在膝头,他笑意缱绻地接过瓷碗,由着美人以银匙舀起温热的粥羹,亲自喂入喉间。

高万仇红光满面,眼角眉梢皆是餍足之色。反观王嫣然,蛾眉轻颦,草草用了几口便起身福礼:“爹爹慢用,女儿先行告退。”

高万仇指尖着穆明珠的柔荑,目光贪婪地游走在她曲线玲珑的腿间:“如此尤物,芳名为何?”

“贱妾明珠。”穆明珠媚眼如丝,朱唇微抿,声若鹂鸣。

“明珠,好个温润名字!”高万仇拊掌狂笑,“那姓氏又为何?”

“妾姓穆。”她低头敛眸,耳廓晕红。

“穆明珠……”高万仇眯起眼,指尖挑起她的下颌,“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穆明珠忽地泫然欲泣,语调婉转哀伤:“明珠自幼孤苦,幸得金翎院花娘子收留,卖艺为生,守身如玉至今。”

高万仇听言,大手重重拍在她腰际:“放心!本将军定护你一世周全!”

正言语间,忽有一丝暗香萦绕鼻端。穆明珠狡黠莞尔,从腰间取出绣着金线的蝶纹香囊,在他眼前轻晃。高万仇目如鹰隼,随着香囊亦步亦趋,全然不理周遭家丁们掩在袖中的嗤笑与鄙夷。

高万仇突然扣住她皓腕,穆明珠假意惊呼,玉手松开张合,香囊险些坠地。他眼疾手快接住,放在鼻尖深深嗅闻:“这是什么香气?竟如此勾人魂魄?”

“将军不妨猜猜看?”穆明珠娇嗔着转身,藕荷色披帛随风扬起,馥郁香风掠过他的面颊。高万仇喉结滚动,一把攥住飘动的锦缎,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高万仇屋舍门前,王嫣然牵着女儿走过,扭头对女儿言语:“武馆授课之事,女儿进展如何?”

天珍珍气呼呼地踹了踹地,粉腮染得通红:“别提了!那些武夫皆因我是女子,言我仗着外祖父举荐,处处刁难!连用餐都刻意避开,我说的话全当耳旁风!”

王嫣然轻柔地抚摸她发顶,语气温和:“莫急,循序渐进,终有一日他们会知晓,你这身武艺绝非浪得虚名。”

“嗯!”天珍珍眉眼一凛,郑重地点了点头。

高万仇屋内传来阵阵喧嚷,王嫣然与天珍珍循声望去,只见屋内高万仇蒙着粉色绸巾,正跌跌撞撞地追逐穆明珠。

他忽而撞翻青瓷花瓶,瓷片碎裂声混着笑声;忽而额头撞上雕花木门,却仍咧着嘴,拖着长音唤“明珠——明珠——”,那喑哑且甜腻的语调听得人浑身发怵。

天珍珍柳眉倒剔,杏目圆睁,冷哼道:“外祖父一大把年纪,行事却如此荒唐,莫不是老房子着了火,竟还想纳个年轻妾室?”

王嫣然闻言,玉容瞬间失色,蛾眉紧蹙,素手疾如闪电般掐住女儿手臂,厉声道:“休得胡言!”天珍珍疼得娇呼一声,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王嫣然攥着女儿的手腕,疾步走向曲水亭。她朱唇紧抿,眉间凝结着寒霜,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谁教你如此议论长辈?你外祖父不计前嫌收留我们母女,还让你在武馆谋得教习之位,这般大恩,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

天珍珍恼得胸脯剧烈起伏,娇腮涨得通红,杏目蕴怒回呛:“女儿所言句句属实!外祖母仙逝后,他便这般放浪形骸。想来这些年,他在外不知招惹了多少莺莺燕燕,指不定还留下......”

话未说完,王嫣然脸色骤褪血色,迅疾伸手捂住女儿樱唇,食指贴于唇角,眼底写满惊恐:“住口!若被你外祖父听见,定饶不了你!”

天珍珍见母亲眉眼凝重,心中疑惑大盛,她警觉地环顾左右,见远处奴仆各自忙碌,这才趋近身侧,悄声开口询问:“莫非外祖父真有......”

言未毕,王嫣然怒目暴睁,再次抬手掩住她的樱唇。天珍珍全力挣扎,音量激增:“母亲何必遮遮掩掩?您若不肯明言,女儿如何守得住秘密?”待瞥见母亲面色阴黑如漆,她的声量缓缓轻了下去。

“娘~”天珍珍拉住母亲的紫檀色罗裙下摆,水润润的美目盛满乞盼。“您就告诉女儿吧。”

王嫣然表情沉郁地打量西周,这才缓步走近,慢慢靠坐在亭中那张嵌着螺钿的檀木长椅上。她望着塘边摇曳的水蓼,思绪似被卷入往事,唇角浮出一抹苍凉的浅笑。

“你外祖父生性风流,早年便姬妾成群。在你外祖母怀着紫媗时,府中己是红袖添香,歌舞升平......这般光景,为娘早己见怪不怪了。”

“啊?!”天珍珍对母亲的话心生愠怒。

王嫣然望向女儿,眼角漾开几分怅然的笑意,“当年你外祖父带我回府,你外祖母待我亲厚如嫡出。然你外祖母故去后,他遣散一众姬妾,孤身至今。如今幸得良人相伴,那女子亦心悦诚服,便由着他这一回吧。”

天珍珍连忙殷勤地轻捶母亲肩头,娇声道:“女儿知错啦,往后定守口如瓶,母亲莫要动气。”

王嫣然反手握住女儿的手,容色严肃,眉梢锁尽烦忧:“非是娘苛求于你。你外祖父半生征战沙场,难得享此欢愉。如今寄人篱下,更需谨言慎行,莫要因心首口快惹来祸端。”

“晓得啦!”天珍珍撅着嘴,佯装用指尖在唇边比划出缝合的动作,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珍珍这就把嘴‘锁’上!”

王嫣然望着女儿顽劣的模样,不由得浅笑颔首,眼中满含纵容:“你这性子,自幼便是这般率性。往后做了武馆女师,难免遭人非议。切记收敛锋芒。”

“哎呀母亲!”天珍珍拽着母亲的衣袖轻晃,杏眸笑作两弯新月,“您莫要这般忧心忡忡。真若闯了祸,女儿甘愿受罚,何必提前说教?”

王嫣然无奈地捏了捏女儿的脸颊,终究还是被她逗得莞尔。

——

云书立于京城中央,仰首凝望那巍峨的贵妃台。二十米高台拔地而起,气势恢宏。台下,一众役卒佝偻着背,伤痕遍布的肌肤在烈日下渗着血渍。年逾花甲的老者白发凌乱,六七岁的稚童身形羸弱,稍一迟缓,便遭御林军皮鞭抽打,凄厉的呵斥声此起彼伏:“快些!莫要磨蹭!”

云书刚欲拾级而上,却被工部尚书横臂拦住。对方趾高气扬,一脸厌弃神情:“此处禁地,速速退去!”

“何人敢对我世侄女无礼?”身后突现沉喝。武安侯疾步上前,白髯扬起,周身弥漫着威重自生的气势。

云书与工部尚书循声望去,将作监面色陡变,急步趋前,躬身行礼时额头几乎触地:“下官不知侯爷驾临,有失远迎!”

工部尚书亦微微欠身,神色却仍存疑虑:“不知侯爷此番前来......”

“老夫不过随意查看。”武安侯扬手让几人起身,眼神扫过众人时显露出威严,“若我世侄女想来瞧瞧,尔等只当作未见。”

“可是陛下严令禁止旁人靠近......”工部尚书话未说完,便被武安侯冷眼打断。侯爷讥诮一笑,“老夫有先帝御赐‘免死铁券’,足可通行无阻!可要取来与尔等观瞻?”

工部尚书神色讪然,喉头微动却终究默然不语。

高台上,一名雕刻台基的石作工匠因技法生疏,额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颤抖的双手几乎握不稳凿子。

御林军瞥见,陡然挥鞭抽去,工匠慌乱闪躲间重心不稳,惨叫着从高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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