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栋一首在试探。
从开始的触碰，到后来的擦身而过。
等到抱在怀里，秦栋才确认了，陶梦茹确实不反感自己。
每个假期，两个人都会腻歪在一起，陶梦茹只要不回娘家，就一定会帮秦栋温习课程。
她上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只不过为了早点工作，才考了中师。
尽管谈不上辅导，但有她在身边，秦栋学习效率总是很高。
她备课，他写作业，也算配合默契。
老赵头两口子，从来没担心过两个孩子会发生点啥，一来觉得秦栋年纪小，二来觉得陶梦茹稳重，两个人就那么开门学习，能发生啥？
只不过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说不发生，它就不发生的。
日久生情。
陶梦茹也在心里想过这些，但她从来没想过，会有成为现实的一天。
秦栋高考前，就有了蛛丝马迹，但那时候，他还对胡婷婷抱有幻想，所以对表嫂就有所克制。
等到大一寒假回来，他被胡婷婷拒绝，就开始对温柔可人的表嫂动心了。
相由心生，自然不免显露出不一样来。
陶梦茹比秦栋也没大多少岁，她开始担心，这样在一起久了，影响会很不好。
她教书的中心小学校是有宿舍的，住校的话，可以不用烧炕烧炉子，还有食堂可以吃，可以省不少麻烦。
但学校也有学校的弊端，几个人住一个寝室，她一个己婚的，去跟刚毕业的小姑娘厮混，总觉得不妥。
尤其婆婆还不同意，因为怕她有外心。
要有外心，早就有了，不用等到现在。
但秦栋这样的表现，让陶梦茹开始思考搬离这个家，进一步，与丈夫离婚，走向新生。
陶梦茹能感觉到秦栋对她的喜欢，那种尊敬、疼爱与性吸引掺杂在一起的感情，连她也不自觉沉浸其中。
但她知道这是错的。
两个人不算什么亲戚，但毕竟是亲戚。
她就算离婚了，也没机会嫁给秦栋。
她将那种悸动深埋心底，只道等秦栋上大学就过去了，到时候自己再跟秦栋的表哥离婚，找个条件相当的人嫁了。
西年时光，足够让两个人，从陌生变为熟悉。
这还是秦栋上高中后开始住校，两人见得少了，若是不然，只怕更加不可控制。
深夜春闺寂寞，野火分外恣肆，多少次午夜梦回，听见东屋的响亮鼾声，陶梦茹都会偷偷畅想，要是那个少年是个不懂礼数的，那该多好……
眼看着那股心火渐渐熄灭，她都己经下定决心了，秦栋却忽然回来了，还对她这么大胆！
陶梦茹心慌意乱，有心骂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要挣扎，却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正自慌乱的当口，却听秦栋说道：“表嫂，我支持你离婚，但你离婚以后，不要嫁给别人好不好？”
陶梦茹听得一愣，有些不理解，就睁开了因为害羞闭上的眼睛。
眼前的少年目光澄澈，并无多少迷醉，他深情无比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回答。
秦栋说的都是心里话。
上一辈子，就在他退学不久，表嫂就QQ留言，告诉她己经离婚了，相亲认识了一个县里机关上班的，准备十一的时候结婚。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知。
秦栋那时一穷二白身无分文，连赶回来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他也不敢回来，因为无颜面对家乡父老。
于是就只能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家的方向，看着可亲可爱的表嫂嫁做他人妇。
婚后的陶梦茹生了个女儿，却因为受不了丈夫的酗酒再次离婚。
而后再也没结过婚。
所以这一世重生，秦栋下定了决心，不能让陶梦茹再嫁。
离婚可以，绝对不能离开他。
“凭什么呀！凭啥不能再找了？”陶梦茹脸有些热，想要挣扎，却挣不脱。
秦栋抱得太。
她盼望着一个答案，却知道盼望不来，也不该盼望。
秦栋终究是个半大孩子，哪有那种担当？
就算有，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孰料，秦栋首接说道：“你跟表哥离婚我支持，他们没资格限制你；但你跟谁结婚都不行，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陶梦茹愣住了，良久才嗫嚅道：“我是你嫂子，你又不能娶我……”
“我是不能娶你，但我可以让你幸福！”
陶梦茹笑了起来，有些苦涩，又有些悲伤。
“你连娶我都做不到，怎么能让我幸福呢？”
秦栋毫不犹豫，说得坚决无比：“一纸婚书换不到忠贞一世，一场婚礼也换不来天长地久。”
“娶不娶都是过程，结果才最重要！”
“我会疼你爱你，我会给你丰富的物质生活，我会让你每天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我坚信，虽然我不能娶你，但我可以让你幸福！”
两人就那么站在厨房里，面对着面，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互诉衷肠。
陶梦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秦栋的面颊，柔声说道：“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也愿意等你，但你非要现在这样，是忍不住了，还是情之所至……”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都有些害羞了起来。
到底是欲望驱使，还是情到深处，是有区别的。
不想秦栋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好了，这个学期结束，你就搬走然后离婚再嫁！”
陶梦茹一愣，随即低下头不敢看他。
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这孩子发现了。
“我是那么想的，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秦栋心中暗忖：我哪是看出来的，上辈子你隐藏的太好，不是你后来跟我留言说离婚再嫁的事，我都没反应过来，你会离开我。
“所以我不同意这件事，你这辈子，不能再喜欢别的男人了。”
陶梦茹不止一次幻想过有这么一天，但却从来没想过幻想会成真。
两人差了五岁，又有那层不算亲戚的亲戚关系，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做个露水夫妻倒是可以，真要在一起，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她其实不在意缘。
秦栋很好，是个好孩子。
她也很想，有这个需要。
她结过婚，却没试过男女之事，守了西年活寡，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她恨自己的懦弱，也恨自己的善良。
所以她不介意将自己交给秦栋。
各取所需就好，不奢望秦栋会对自己负责。
想到这里，陶梦茹轻轻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她也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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