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没死？”
“傻柱抱着杨雪莲？”
铁柱和杨雪莲身影出现的瞬间，村民疯狂围拢过去，议论炸开了锅。
铁柱身体得到强化，老远就听清这边的议论和李二狗的惨状。
他知道，眼下只有继续装傻充愣，才能避开人命官司。所以来之前就和杨雪莲说好，自己重新披上傻子的外衣。
警车重新熄火，刚上车的人又纷纷下车。
“傻柱...你...你...你...”石桂芳跟见了鬼似的，肥胖身子瞬间，全靠身旁民警架住。
“你没死...”石桂芳惊恐得语无伦次。昨天，她明明亲眼看见柴刀狠狠砍进他脖子，溪水都被他的血染红。
他凭什么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
凭什么脖子上没半点伤痕？
“鬼！绝对是鬼！傻鬼索命来了！”石桂芳尖声鬼叫，一扭身重新钻进警车，死活不肯再出来。
“傻柱...”与石桂芳的惊恐截然相反，刘秀英心中翻涌着激动、狂喜和难以置信。
“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刘秀英嚎啕大哭，“都怪嫂子，嫂子害苦你了...”
一名中年警察提着铐子，大步走到铁柱跟前：“你就是张铁柱？”
铁柱轻轻放下怀里的杨雪莲，点了点头：“我...我...是...警...官...”
“昨天干什么去了？”中年警官语气冷硬，带着无形的压迫。
傻柱脸上毫无波澜：“放牛！”
“还有呢？”
“帮，秀英嫂，搓背......”
傻柱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刘秀英脸上瞬间火烧火燎。
但她心里透亮：贞洁此刻算个屁！不把事情掰扯清楚，她和傻柱都得把牢底坐穿，甚至吃枪子儿！
“还有呢？”警官步步紧逼。
“有人...欺负秀英嫂子...我去帮忙，他拿柴刀砍我...”
傻柱这话一出，警官信不信另说，所有乡亲都信了。
因为，傻子是傻子，但傻子从不说谎。他说给刘秀英搓背是真，被李二狗拿柴刀砍也肯定假不了！
“然后呢？”警官依旧冷脸。
“我...被...打晕...冲...冲走...”哈喇子堵住傻柱的嘴，说话含混不清。
一旁的杨雪莲扑通跪下：“警官明察！我在卧牛坡找了一夜，才在卧牛潭发现昏死的傻柱。他是个傻子，从不会主动伤人，更不会撒谎！”
原本就倾向刘秀英的乡亲们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哀求：
“对啊警官！傻柱以前可是大学生...”
“傻柱是可怜，但心肠好得很...”
“肯定是李二狗这色胚作孽，警官您可要明断！”
这时，一名女警走到男警官耳边低语：“李队，五年前，张铁柱在省城大学被人打傻。”
男警官听完，朝众人摆摆手：“乡亲们放心，命案重大，我们只是请张铁柱和刘秀英回所里配合调查。”
李警官收起手铐，示意女警带傻柱上车。
“傻柱别怕，会没事的...”杨雪莲含泪目送警车远去。
“唉，傻柱真是命苦...”
“杨雪莲图啥呢...”
“黄花大闺女，不找个男人嫁，自家瘫老爹都顾不好，还养个屎尿都管不住的傻子...”
议论声中，村民三五成群散去。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老桃树下，只剩杨雪莲呆呆望着远方。
下午两点，桃源村西人被带到新阳镇派出所。乡镇派出所条件有限，只有一间审讯室。面如土色的石桂芳第一个被带进去。
张铁柱、刘秀英、杨建军留在会客厅等待。 为避免串通口供，还多派了几名警员盯着他们。
刘秀英死死盯着傻柱，满肚子的话想问，满心的疑惑翻腾，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张铁柱则在脑子里飞快编着口供，琢磨怎么减轻自己和秀英嫂的罪责，最好能利用傻子身份全身而退。
其实，铁柱多余操心了！
石桂芳在村口见到他的那一刻，心理防线就彻底垮。进了审讯室，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吐了，连李二狗怎么挥柴刀砍傻柱脖子都没瞒着。
至于民警问为什么傻柱脖子没伤，她自己都懵了。
她心里也首犯嘀咕...傻柱要不是鬼，那就是神，或者...昨天自己眼花了？
“刘秀英...”民警带着惊魂未定的石桂芳出来，又喊刘秀英进去。
“张铁柱...”不到五分钟，刘秀英出来，轮到张铁柱。
昏暗的审讯室里，女审讯员一脸严肃。
“姓名，年龄，性别...”
“傻...柱...”
“问你真实姓名！如实回答！”
“傻...柱...”
审讯员无奈拍了下额头，叹气继续：“昨天干什么去了？”
“放牛...”
“还有？”
“给...秀英嫂...搓背...”
五分钟不到，审讯员一脸崩溃地领着张铁柱出来。翻来覆去，傻柱就那几句车轱辘话。
不过，除了脖子是否被砍存在分歧，三人口供高度一致。
案情也给了定性：
李二狗觊觎刘秀英美色，意图不轨，被张铁柱阻止。李二狗恼羞成怒持柴刀行凶，张铁柱和刘秀英属于正当防卫。
最终处理：张铁柱和刘秀英共同承担李二狗全部医疗费。若死亡，则追加丧葬费及五万元人道赔偿。
刘秀英一听判决，差点炸了。五万块是她所有积蓄！可她也明白，事己至此，保住自己和傻柱的自由与性命才是头等大事。
警察只抓不送。刘秀英、傻柱、杨建军只能自掏腰包打车回村，50元车费自然落在了刘秀英头上。
石桂芳还得去医院守着半死不活的男人，自然没脸也没胆跟着回去。
出租车上，46岁的村长杨建军，竟当着司机和傻柱的面，一脸淫邪地凑近身旁的刘秀英：“秀英啊，傻柱脑子不清醒，下回要搓背什么的，找哥...”
“滚你妈的蛋！敢打老娘主意，李二狗就是你的榜样！”刘秀英正在气头上，一点面子不给。
“你...你...你...”杨建军气得脸皮首抽，“好你个浪货！我看你在桃源村还怎么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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