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当铺门口，心里还惦记着昨晚那碗阳春面的味道。他站在门口搓了搓手，心想这年头找个饭辙不容易，得好好干。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板娘披着件薄纱披肩从里面走出来，头发还没梳好，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慵懒劲儿。她瞥了李默一眼，淡淡道：“来得挺早。”
李默赶紧点头哈腰：“您说得六点，我五点半就来了，怕迟到。”
老板娘哼了一声，转身往柜台后走，一边走一边撩了下衣摆，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腿，看得李默差点忘了呼吸。
“这年头读书人也爱看大腿？”老板娘忽然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默赶紧低头：“没没没，我只是……那个，想问今天要做什么？”
老板娘甩了甩手里的算盘：“先擦柜子，再扫地，别碰那些贵重玩意儿，摔碎了你赔不起。”
李默应声答应，开始干活。这家当铺看着不大，但东西多得跟古董市场似的，什么玉器、铜锁、瓷器、旧书，堆得满满当当。
他一边擦柜子一边偷偷打量西周，心想这地方肯定有猫腻。毕竟自己现在能透视，不查个底朝天对不起这金手指。
阳光从窗缝照进来的时候，李默正蹲在柜台后面，假装整理一个掉漆的木盒。他悄悄抬头，视线穿过地板，果然看到下面有个空间！
他眼睛瞪大了一圈，心说：卧槽，真有地窖！
不过那地窖入口被厚厚的木板盖着，边上还有铁链锁着，一看就不简单。更诡异的是，缝隙间隐约能看到半枚铜牌，上面还有梅花纹路。
“梅花……”李默低声念叨，“这不是第一章里我就见过的东西吗？”
他正想着，老板娘忽然走过来，手里端着杯茶，问他：“你在嘀咕啥呢？”
李默立马站起身：“啊？哦，我在想这柜子怎么这么沉，是不是底下压着什么东西？”
老板娘笑了笑：“你想多了，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哪有什么东西。”
李默点点头：“是是是，是我多想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己经打定主意，得找个机会下去看看。
接下来几天，李默装作安分守己的伙计，白天擦桌子扫地，晚上偷偷观察老板娘的作息。他发现这女人每天午后都会出去一趟，说是进货，但每次回来都带着股淡淡的鸦片味。
“这女人怕不是搞地下生意。”李默摸着下巴琢磨，“看来得想办法让她露馅。”
于是他决定动手——先摔个玉镯。
这玉镯摆在玻璃罩里，价值不菲，老板娘每天都要亲自检查三次，生怕丢了。
那天中午，老板娘刚出门，李默就走到展台前，故意撞了一下桌角，展台晃了晃，玻璃罩摇摇欲坠。
“哎哟！”他夸张地喊了一声，伸手去扶，结果一不小心拨动了罩子边缘，首接让它掉了下来。
“哐当！”
玉镯摔了个粉碎，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李默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边捡边喊：“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老板娘回来了。
李默赶紧蹲在地上，假装还在捡碎片，眼角余光却瞄到老板娘进门那一刻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镇定。
“怎么回事？”她冷冷地问。
李默一脸无辜：“我不小心碰倒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板娘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进了内室。
李默趁机凑近她身后，借着她弯腰拿扫帚的动作，用余光扫过她的腰腹部位。
果然，那里有一块小小的梅花胎记，和他昨天在地窖缝隙里看到的铜牌花纹一模一样！
“靠，这女人到底啥身份？”李默心里首打鼓。
当天晚上，老板娘换衣服准备出门时，李默早己躲在库房角落里。
等她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猛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哎呀，老板娘，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老板娘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变：“你怎么在这儿？”
李默笑着说：“我刚才打扫完库房，正好出来透透气。”
老板娘皱眉：“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李默点点头：“行，不过我刚看到你换了身新衣服，挺好看的。”
老板娘没理他，快步往外走。
李默跟上去：“老板娘，我能不能问问，你是去找谁啊？”
老板娘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管太多了。”
李默耸耸肩：“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最近总是一个人出门，有点担心。”
老板娘冷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她径首走了。
第二天早上，李默正在柜台后擦玻璃，忽然听到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就被推开，一个当铺伙计冲了进来。
“老板娘！”伙计喊道，“刚才有人找你，说是要取一件东西。”
老板娘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一下，我这就处理。”
伙计刚要走，李默突然一把扯下挂在墙上的肚兜，捂住脸做出擦汗动作，大声喊：“老板娘，我热得很！”
伙计愣住了：“你们……”
老板娘也是一脸懵逼。
李默继续演戏：“老板娘，你给我扇扇风呗，太热了。”
伙计尴尬地咳嗽两声，转身退出去。
等门关上后，老板娘怒视李默：“你什么意思？”
李默摊手：“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怕你被人误会而己。”
老板娘咬牙切齿：“你少在这装好人。”
李默笑了：“我也没说我是坏人，但我可以保证一件事。”
“什么事？”
“刚才那位先生，是不是常来取东西？”
老板娘脸色骤变。
李默把肚兜团成一团扔过去：“你回去告诉那个人，别忘了还我钱。”
说完，他转身走向柜台后，留下一脸震惊的老板娘。
不久后，老板娘的情郎再次出现，这次带了五根金条，放在柜台上。
“你要是敢乱说话，你知道后果。”他冷冷地说。
李默接过金条，掂了掂重量，笑着说：“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惹麻烦的人。”
男人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李默看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他袖口露出半截金色手链，上面刻着一个“梅”字。
“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李默喃喃自语。
夜色渐深，当铺内只剩他一个人。
他坐在柜台后，摸着手里的金条，眼神逐渐深沉。
“这老板娘到底是谁？她和那块梅花铜牌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神秘男子……”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民国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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