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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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变故

 

回到家,老腾把捕鱼的事一讲,全家人都围了过来。

腾锋满脸堆笑:“爹,您这捕鱼技术简首神了!等我订了亲,一定让我媳妇天天给您整最鲜美的鱼宴,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老腾笑着拍了拍姚锋肩膀,乐呵地地说:“好小子,爹可就盼着这一天呢!你可得对人家姑娘好点,别寒了人家的心。”

“爹,您就放心吧,我到时对我媳妇肯定会好的,这不是有爹您这榜样天天让我们学着嘛。”腾锋笑着说。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往常老腾中午左右就能卖完鱼,哼着小曲回家吃饭。

可今天邪门了,眼看着都下午两三点了,还不见他人影。

姚兰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隐隐觉得不安,担心她老公是不是出啥岔子了。

她把饭菜热在锅里,抱起老五,招呼老西腾沐一起出门往菜市场走去。

走到半路老远就看见路边坐着一人。

腾沐眼尖,走在前面就看见了,喊道:“妈妈,我怎么看前面那人有点像我爹呢。”

说完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往前跑去,没一会就传来他的大喊:“爹,你咋啦?”姚兰一听,也顾不上形象,赶忙跑了过去。

到跟前一看,老腾那模样可把姚兰吓坏了。

只见他满头大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捂着肚子,嘴唇首打哆嗦,就像秋风中的落叶。

姚兰着急忙慌地问:“老公,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啊?”

老腾有气无力地说:“老婆,我刚才肚子突然疼得厉害,就坐这儿歇会,现在好多了,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扶我起来,我们一起回家。”

姚兰皱着眉头说:“老公,我这几天看你脸色就跟白纸似的,下午我们去郎中那瞧瞧吧?”

老腾一听,连忙摆手:“老婆,去看郎中那不得花不少钱啊,还耽误事,我真没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老腾说着,伸手去接过老五,嘴里念叨:“老婆,把腾区给我抱着吧。”

接过老五,他往前刚走十来步,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老五也被摔得老远,“哇”地大哭起来。

姚兰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跑到老腾身边,拼命喊:“老公,你怎么啦?”

可叫了半天,老腾跟个木头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腾沐也被吓得哇哇大哭:“爹,爹您怎么啦?”

就在这紧急关头,老腾的本家堂叔像救星似的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姚兰,这是怎么回事啊?”

姚兰哭哭啼啼地把事说了一遍,堂叔一听,也慌了神。

但他还算镇定,赶紧说:“姚兰,你们在这看着,别动他,我去叫人,马上回来。”

姚兰点头答应,赶忙从地上抱起老五,一边哄着,一边让腾沐坐在身边。

没一会,堂叔带着几个热心的村民,抬着脸色惨白的老腾,火急火燎地赶到村中的郎中家。

这刘郎中,是村里响当当的人物,医术高超得就像开了挂,心地还特别善良,村民们对他那是打心眼里尊敬和爱戴的。

刘郎中一看到这阵仗,立刻吩咐众人把老腾抬到内室床上,亲自上手诊治。

他一边忙活,一边嘴里念叨:“把病人放这儿。”

接着仔细观察老腾的症状,轻轻翻开老腾眼皮,看了看瞳孔,又用手指在老腾腹部和胸口按来按去。

看了一会他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脸上神情特严肃。

姚兰在旁边着急的问着……

“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刘郎中一边安慰姚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治疗方案。

他心里清楚,老腾这病情严重得很,得赶紧想办法。

接下来,刘郎中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全神贯注地给老腾治疗。

又是熬制药剂,那药味在屋里弥漫开来,闻着就像打翻了调料铺;又是针灸治疗,银针在他手里上下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还时不时来个按摩推拿,手法特娴熟。

每一项治疗,都倾注了他全部心血和精力。

还别说,在刘郎中的努力下,老腾渐渐醒了过来。

刘郎中轻声说:“你醒了。”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老腾努力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刘郎中见状,赶紧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老腾艰难地咽下几口水,感觉喉咙里的干涩稍微好了点,这才挤出一句:“多谢您了,刘郎中。”

“这都是我该做的。”刘郎中微微一笑,接着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

阿兰在一旁看着老腾醒来,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阿兰坐在床边,一边跟老腾讲刚才发生的事,一边忍不住掉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坐了一会,阿兰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老腾的手背,说:“老公,堂叔和两个孩子还在外面,我去叫堂叔把两个孩子带回去,你好好躺着休息,等会我再来陪你。”

阿兰来到刘郎中的诊室,眼神里全是忧虑和不安,就像身上压了千斤重担。

一见到郎中,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急切地问:“大夫,我老公病情怎么样?”

刘郎中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惋惜。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琢磨该怎么说。

最后,他缓缓开口:“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啊,肝部损坏相当严重。要是采取保守治疗,恐怕……恐怕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了。”说到这,郎中顿了顿,像是给阿兰一个缓冲的时间。

阿兰一听,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首打转,可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姚兰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个不停。

郎中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病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要是病人能早点发现,早点治疗,治愈率还有五成,可惜啊,现在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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