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雪夜天台的星光契约

除夕的烟花在青藤市上空炸开时，林晨正握着手机在客厅踱步。屏幕上沈母发来的消息像块寒冰："星河下午说去同学家拜年，到现在没接电话，能帮我找找吗？"她立刻拨通江晚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古籍修复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我这就放下手头的事马上赶过来。"

唐沐雨裹着毛绒兔子睡衣从被窝里弹起，给季昭宁发消息时手指都在发抖："据点见！"西人在寒风中碰头，季昭宁怀里还抱着本《楚辞》，书页间夹着他新写的诗。"他上次说过，想在除夕夜观测双子座流星雨。"江晚心的声音被风雪撕扯得断断续续，众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学校方向。

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声响，教学楼在夜色中像头沉默的巨兽。当他们推开天台铁门，刺鼻的酒味混着冷空气扑面而来。沈星河歪靠在天文望远镜旁，羽绒服上沾着雪花，空酒瓶滚落在脚边。林晨冲过去时，他正仰头望着天空，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星河！"唐沐雨蹲下来想扶起他，却被沈星河轻轻推开。少年的声音带着醉意："你们知道吗？我从小就讨厌奥数班......每次解题时，满脑子都是星辰在燃烧的样子。"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可他们说天文学没前途，说那些星星再美也摸不到......"

江晚心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握住沈星河冻得通红的手。她想起自己修复古籍时，也曾在深夜对着母亲留下的书信痛哭。"你看这些星星，"她指着夜空，"就像我们修复的古籍，每一页都藏着故事。如果连讲述故事的人都放弃了，它们该多寂寞。"

季昭宁翻开诗集，念起新写的句子："当数学公式冻结了想象/我愿做破冰的流星/在父母目光未及的深空/书写自己的轨迹。"唐沐雨从包里掏出他之前参加天文竞赛的获奖证书，（这是沈星河不想让父母伤心，偷偷放在她那儿的），证书边角己经被她反复得起了毛边："我们去找你爸妈，把这些都给他们看。"

林晨突然站起来，对着天空大喊："沈星河！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极光吗？现在当逃兵算什么英雄！"她的声音在雪夜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沈星河怔怔地望着这个总是活力西射的女孩，泪水混着融化的雪水滑进嘴角。

当晨光染红天际时，五人踩着积雪往沈星河家走去。唐沐雨举着手机播放天文纪录片，江晚心展示着博物馆对沈星河天文笔记的高度评价，季昭宁背诵着关于星辰的诗句，林晨则把整理好的国内外天文学专业院校资料递给沈父沈母。

"我们知道你们是为星河好，"林晨深吸一口气，"但真正的未来，应该由他自己选择。"沈母看着儿子眼底重新亮起的光芒，终于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这个新年，长月F5在沈星河家的露台上支起了天文望远镜。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雪地上时，他们共同许下心愿——愿每个梦想都能在属于自己的轨道上发光。而那瓶遗落在天台的啤酒瓶，被江晚心洗净后插上几枝红梅，成了这个特殊除夕夜最温暖的纪念。

［请不要说是所有女生都围着沈星河转，这是他们之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