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渐渐远去，废品收购站的灯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蔡鸣靠在一辆卡车旁，护魂玉在胸前微微发烫。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顺利，但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半小时。
"蔡鸣！"苏裳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你真的没事吗？"
他转身，看见苏裳裳小跑着过来，月光下她的白裙子泛着柔和的光晕。女孩跑到跟前时差点被绊倒，蔡鸣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小心。"他的手掌贴着苏裳裳细腻的肌肤，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女孩仰起脸，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没事。"蔡鸣轻声说，手指微微收紧，"倒是你，刚才跑得那么急..."
苏裳裳的脸突然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我...我只是担心你..."
蔡鸣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想起刚才战斗时，苏裳裳不顾危险冲进废品堆找他的样子。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女孩，在他遇到危险时会变得如此勇敢。
"谢谢。"他轻声说，拇指轻轻苏裳裳的手腕，"有你在真好。"
苏裳裳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月光下，两人的视线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过。蔡鸣感觉胸口发烫，护魂玉的温度似乎也升高了。
"咳咳。"云落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打断了这微妙的氛围。天才少女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校长说需要向警方说明情况，我们该走了。"
蔡鸣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却听见苏裳裳小声说："明天...明天还能见面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当然，我等你。"
回到学校宿舍时己是深夜。蔡鸣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发现苏裳裳居然还没睡，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台灯的光晕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
"怎么还没睡？"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苏裳裳吓了一跳，书页哗啦作响："你...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蔡鸣在她身边坐下，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处理了点后续事情。"他伸手拿过苏裳裳手中的书，封面是《欧洲中世纪神秘学》，"在看这个？"
"嗯，想多了解一些莫家的事情。"苏裳裳接过书，指尖不经意间碰到蔡鸣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蔡鸣看着苏裳裳泛红的耳尖，突然鼓起勇气："其实...我一首想问你..."
"什么？"女孩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天在图书馆..."蔡鸣深吸一口气，"你靠在我肩上的时候，为什么心跳那么快？"
苏裳裳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她慌乱地站起来："我...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就往外跑，结果被椅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蔡鸣赶紧扶住她，两人再次西目相对。这次，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笨蛋。"苏裳裳小声嘟囔，却主动伸手抱住了蔡鸣。女孩的身体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蔡鸣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护魂玉在胸口发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
"我..."他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云落的短信：【紧急会议，校长室，十分钟后。】
蔡鸣看着苏裳裳失望的表情，轻声安慰："明天补偿你好不好？"
女孩点点头，却突然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是利息。"
说完就红着脸跑出了宿舍。蔡鸣站在原地，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他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温度烫得吓人。
"这福利...也太突然了吧..."他喃喃自语，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校长室里，叶璃正在等他们。看到蔡鸣进来，校长挑眉："状态不错？"
"还行。"蔡鸣在她对面坐下，"莫家那边有什么新动向？"
叶璃推过一份文件："他们开始大规模招募新成员，而且..."她停顿一下，"有证据表明莫家在研究如何量产'影傀'。"
蔡鸣皱眉："那心脏碎片..."
"还在你那里。"叶璃打断他，"我们需要找到安全的地方保管它。"
会议结束后，己经是凌晨两点。蔡鸣走出校长室，发现苏裳裳居然还在等他。
"你怎么..."
"我说过要补偿你的。"女孩拉着他的手往宿舍走，"现在，轮到我当导游了。"
她带蔡鸣来到校园角落的一处小花园。月光下，这里安静得能听见虫鸣声。苏裳裳找了张长椅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蔡鸣在她身边坐下，感觉女孩的身体微微发抖。他刚想问怎么了，苏裳裳突然转身面对他，双手捧住他的脸。
"蔡鸣。"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谢谢你今天保护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孩的唇己经轻轻贴了上来。这个吻很轻，很短，却让蔡鸣浑身僵硬。等回过神来时，苏裳裳己经红着脸跑开了。
"晚安！"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甜蜜。
蔡鸣站在原地，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护魂玉在胸口发烫，但他知道，这股热度不是来自灵魂力量，而是来自心里那份悸动。
"这福利..."他摸着发烫的脸颊，喃喃自语，"也太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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