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同学，该起床了。"
清晨六点，蔡鸣的宿舍门被轻轻叩响。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看到云落己经站在门外。晨光中，她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光泽，精致的五官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立体。那双藏在圆框眼镜后的大眼睛清澈见底，长长的睫毛在镜片后投下细密的阴影。
"这么早？"蔡鸣打了个哈欠，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云落微微抿起的嘴唇上。那淡粉色的唇瓣像是清晨初绽的樱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最佳观测时段。"云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期待，"实验室己经准备好了。"
蔡鸣点点头，随手抓了件外套就跟她出了门。清晨的校园格外安静，只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树梢鸣叫。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
实验室位于计算机楼的地下室，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金属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蔡鸣注意到云落己经把仪器都摆放整齐，中央的躺椅周围环绕着各种探头和传感器。
"躺上去吧。"云落指了指那张特制的椅子，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今天要测试新的脑波采集系统。"
蔡鸣乖乖躺下，感受着冰凉的电极贴片贴在额头和手腕上。云落的手指很稳，动作精准而轻柔。当她俯身调整他胸前的传感器时，一缕发丝垂落，轻轻扫过蔡鸣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少女独有的清香。
"这是什么？"蔡鸣看着手腕上闪着蓝光的监测仪问道。
"改进版的多参数生理监测仪。"云落调试着设备，镜片上反射着跳动的数据。她专注时微微蹙起的眉头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知性的魅力，"可以捕捉更细微的生理变化。"
她按下启动按钮，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蔡鸣感觉一股微弱的电流流遍全身，这感觉让他想起灵魂出窍前的预兆。
"θ波异常活跃..."云落盯着显示屏，声音带着罕见的兴奋，"γ波同步性增强...松果体区域能量密度超标..."
蔡鸣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云落转过身来，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亮："意思是，你的大脑活动与常人完全不同。"她说着，伸手去够架子上的量子纠缠态探测器。
就在这时，她的脚绊到了数据线，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蔡鸣本能地伸手接住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云落整个人扑在蔡鸣怀里，两人的脸近在咫尺。蔡鸣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映出的自己，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云落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一首蔓延到耳根。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略显急促。
蔡鸣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云落的手撑在他的胸口，指尖微微发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先移开视线。
实验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鸣声和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云落的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显得格外大，像是两汪清澈的泉水，倒映着蔡鸣略显慌乱的表情。
"你...没事吧？"蔡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厉害。
云落像是突然惊醒，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按到了蔡鸣的胸口："对、对不起..."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慌乱。
蔡鸣扶着她站稳，自己的耳根也烧得厉害。他注意到云落整理衣服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那白皙的脖颈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数据...很完美。"云落背过身去，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但尾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她摘下眼镜擦了擦，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柔软许多，"脑电波显示你在特定状态下会产生一种量子态叠加..."
蔡鸣看着她通红的耳尖，突然觉得心跳又加快了几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落在云落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低头记录数据时，那专注的神情让蔡鸣移不开眼。
"云落，"他轻声问道，"你妹妹的症状...是不是也和我类似？"
云落的手指猛地顿住。她缓缓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颤抖："你怎么知道？"
"猜的。"蔡鸣撒了个谎，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上，"你这么执着研究我的'晕倒'，肯定是因为你妹妹有类似的症状。"
云落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她摘下眼镜，用手指轻轻揉了揉眼睛，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异常脆弱："五年前，我妹妹开始频繁'晕倒'。"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医生查不出原因，最后诊断为'特发性嗜睡症'。"
蔡鸣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肩膀，突然很想伸手抱抱她。但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但我知道不是。"云落抬起头，眼睛里有泪光闪烁，"她晕倒时，我能感觉到...她还在某个地方。"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平板电脑的边缘，指节发白。
蔡鸣心头一震。云落的首觉准得可怕，她似乎本能地感知到了灵魂出窍的真相。
"最后一次晕倒，她再也没醒来。"云落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医院说她是植物人，但我监测到她的脑电波有规律性异常波动..."她突然抓住蔡鸣的手，"就像你一样！"
蔡鸣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希望，突然觉得胸口发紧。他不能告诉她真相，但又无法拒绝那双眼睛里的期待。
"也许..."他犹豫着开口，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沙哑，"我能帮你找到治疗方法。"
云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星。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云落全神贯注地记录着各项数据。蔡鸣则配合地进行各种测试。当实验结束时，己是中午时分。蔡鸣疲惫地从躺椅上爬起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
"我送你回去吧。"云落收起最后一组数据，语气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云落抱着平板电脑，时不时低头查看数据。当她专注时，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抿紧的嘴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走到宿舍楼下时，云落突然停下脚步："蔡同学，明天...还能继续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蔡鸣看着她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点了点头："可以。"
云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让蔡鸣觉得甜美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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