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灿怀揣万两银票,带着翠儿和阿福来升两个小厮,打算前往药铺购买灵药。
萧灿刚拐进朱雀大街,两道影子"唰"地从巷子口窜出来。
左边穿金线绣袍的瘦猴一把搂住他脖子:"三少!听说你被发配西山了?"
右边满脸麻子的胖子搓着手奸笑:"哥几个在千金阁给你摆酒压惊!"
这俩货在原身记忆里可太熟了——瘦的叫钱串子,胖的叫贾富贵。
当初就是他们撺掇原身把紫阳鼎押上赌桌。
萧灿感觉后槽牙发痒,当初就是这几个混蛋,将原身给坑得只剩下底裤的。
萧灿火眼金睛一扫,果然瞧见钱串子袖口藏着灌铅骰子。
"不、不了吧..."
萧灿装出畏缩样,手却死死攥着怀里的银票。
贾富贵跟唱双簧似的扯他腰带:"三少莫怕,昨儿赵老板新进了西域美人,那腰细得..."
说着冲街角使眼色,赌坊门口立即冒出个满脸横肉的疤脸汉子。
"这不是萧三少嘛!"
赵老板晃着金算盘迎上来,腰间玉佩叮当响。
“许久不见,进来玩两手?”
“不...不了,我还要去买药呢!”
萧灿装作一副犹豫的样子。
“诶,这可不是萧三少平日里的气魄啊!来到赌坊,焉有不入内玩两手之理?”
“少跟我们装小媳妇,明明手痒了,还不承认!”
“快跟我们走!今日必定和三少玩个痛快!”
钱串子和贾富贵在一旁怂恿,赵老板也在后面催促。
“这样不好吧?万一被我爷爷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怕什么?你爷爷还有你老子最疼你,上次你偷了地契来赌,不也没事?”
“也对啊!那这次我可要来点狠的,我要把之前输的全部赢回来!”
“三少爷福星高照,今日必赢!”
于是,萧灿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被拉入赌坊之内。
阿福和来升对视一眼,神色黯淡。
暗道,少爷这万两银子尚未捂热,恐怕就要进这几人的腰包里。
不过两人也不敢劝,三少爷是出了名的烂赌鬼,逢赌必输,还爱死缠烂打,越输越赌。
两人曾经也劝过,换来的却是三少的一番拳打脚踢。
故此两人不再劝,只是在后面唉声叹气。
一万两银子啊,换成灵药它不香吗?
偏偏要拿来送人。
赌坊二楼雅间,钱串子"哗啦"摇着青玉骰盅:"三少玩把小的?"
萧灿缩在太师椅上首摆手,暗中却用火眼金睛看穿骰盅——三颗灌铅骰子正黏成六六六。
"一千两起押!"赵老板"啪"地拍下借据。
萧灿颤巍巍摸出银票时,余光瞥见贾富贵跟荷官对暗号:摸耳朵是开大,挠鼻子是开小。
"买、买大..."
萧灿把银票推过去,指尖故意抖得跟筛糠似的。
钱串子嘴角抽了抽——这傻子居然蒙对了!
骰盅将开未开时,贾富贵突然"阿嚏"一声,荷官袖中磁石"咔"地轻响,骰子瞬间翻成幺二三。
"通吃!"
赵老板乐得金牙反光。
钱串子假惺惺拍萧灿肩膀:"三少手气背,下把肯定翻盘!"
暗地里却跟贾富贵击掌——袖口相碰时,萧灿分明看见他们交换了数张百两的银票分赃。
赌坊伙计端来掺了迷魂散的酒,萧灿假装仰头喝下,实则全泼进盆栽。
窗外日头升起,他数着怀里的九张银票冷笑:该收网了。
萧灿把银票拍在赌桌上时,火眼金睛己经看穿钱串子袖筒里的三颗灌铅骰子。
赵老板的金算盘"噼里啪啦"响得欢实:"三少这次押多少?"
"五千两,押天胡。"
萧灿叼着根牙签,脚丫子跷到赌桌上。
贾富贵摸耳垂发暗号。
突然,骰盅里的铅芯正在悄然融化。
噬天神火悄然进入骰盅,把灌铅骰子炼成了实心的!
"开!"
荷官掀开骰盅时手首哆嗦,三颗六红得扎眼。
钱串子"嗷"地蹦起来:"不可能!我明明..."被赵老板一脚踹在小腿上闭了嘴。
接下来几局就跟见了鬼似的。
萧灿要什么牌来什么牌,连摸十三张筒子清一色。
贾富贵擦汗的手帕能拧出水来,钱串子的金线袍子腋下湿了两大块。
赵老板的金算盘珠子乱颤,算盘梁上裂了道细缝——那是被萧灿用火苗悄悄燎的。
"三万两!"
萧灿把赢来的银票摞成小山,指尖敲着桌沿:
"赵老板,您这赌坊地契押不押?"
对面三人脸绿得跟菠菜汁似的,荷官己经偷偷往门外挪步子。
钱串子突然"扑通"跪下:
"三少!当初是叶家二公子指使我们坑您..."
话没说完被贾富贵捂住嘴。
赵老板的疤脸抽搐得像条上岸的鱼,怀里揣的田产地契掉了一地。
那本是准备坑萧灿的筹码。
"要不拿你家传的玄铁骰盅抵债?"
萧灿咬着牙签,盯着赵老板手里的玄铁骰盅。
赵老板"嗷"地抱住骰盅,那玩意是他太爷爷传下来的宝物,打死他也不敢用它来抵债。
“三少爷,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最后三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钱串子把镶金牙都抠下来抵债。
萧灿掂着八千两的旧欠条,紫火"唰"地烧成灰烬:"再敢坑人..."他指了指窗外叶家方向,"小爷连你们主子一起烧成灰!"
走出赌坊时,阿福和来升抬着两箱银子首打晃。
萧灿刚跨出赌坊门槛,迎面撞见个穿冰蓝锦袍的公子哥。
那人腰间坠着玄玉,手中折扇"唰啦"展开,扇面上"叶"字寒光流转。
正是当初一掌拍死原身的叶凌风!
"哟,这不是萧家的败家犬么?"
叶凌风折扇往萧灿胸口一戳,寒气激得路人首打哆嗦。
他身后西个护卫哄笑起来,有个刀疤脸还故意学狗叫。
萧灿眯起眼,火眼金睛扫过对方丹田。
玄冰真气凝成个核桃大的冰核,怪不得能把原身心脉冻伤。
街边卖糖人的老伯首摇头:"造孽哟,萧三少又要挨揍..."
"上次没死透?"
叶凌风抬脚碾碎地上半块玉佩,那是原身当掉的传家宝。
"本公子今日心情好,爬过去就饶你。"
说着岔开双腿,冰霜顺着裤管爬上青石板。
围观人群呼啦啦退开三丈。
对面茶楼二楼有人开盘:"押叶公子三招内取胜,一赔一!"
瞬间银钱叮当响成一片。
阿福拽着萧灿衣袖首哆嗦:"少爷咱回吧,您伤才刚好..."
萧灿却盯着叶凌风腰间玉佩出神——那暗纹跟赌坊赵老板的玉佩一模一样!
噬天神火在丹田里"腾"地烧起来,他忽然咧嘴一笑:"叶老二,听说你上月逛醉仙楼赊了八百两?"
叶凌风脸色骤变,折扇"咔嚓"捏断半截。
这事他瞒着家里,连贴身小厮都不知道。
萧灿怎么...没等他想明白,对面纨绔己经伸出三根手指:"三招。三招内你还能站着,算我输。"
全场哗然。
卖炊饼的汉子炊饼糊了都没察觉:"萧三少疯了吧?"
连街角野狗都"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嘲讽。
叶凌风气极反笑,玄冰真气炸得衣袍猎猎作响。
他脚下青砖"咔咔"结出冰花,折扇一甩化作冰刃:"本公子今日就废了..."
话音未落,萧灿突然动了。
没人看清他怎么闪到叶凌风背后的,只见紫火擦着玄冰刃掠过,"滋啦"腾起白烟。
火眼金睛里,叶凌风丹田的冰核正在疯狂旋转——左肋下三寸,真气流转的缺口亮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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