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以文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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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以文会友

 

诗会开始,紫袍书生刚甩出《咏牡丹》的洒金笺,墨迹未干的"国色天香"被丹傀漏的酒滴晕成王八。

青州才子摇扇吟诵"桃之夭夭",尾音被萧灿的哈欠截成两段。

"萧公子莫不是要献上《母猪产后护理赋》?"江南琴师指尖划过断弦。

满座哄笑里,萧灿叼着毛笔踹翻砚台,墨汁泼了半幅《春江花月夜》——那酸儒当场哭晕在牡丹丛里。

狼毫蘸着酒液在桌布划拉,第一笔就惊掉欧阳雪的赤鳞鞭: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鞭梢银铃"叮当"乱颤,满园桃花突然逆季疯长,缠住琴师刚接好的冰弦。

柳如烟指尖的玉兰簪"咔"地断成两截,簪头"烟"字正撞上"云想衣裳"的"裳"字。

酸儒们刚骂"剽窃",萧灿第二句己戳破天: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城主府屋檐的铜铃无风自鸣,声波震落欧阳雪鬓边霜花。

她俯身拾花的刹那,满园文士突然噤声——这疯婆娘竟在笑!

"好个瑶台月下..."欧阳雪指尖霜气凝成小剑,把说剽窃的书生衣带钉在柱上。

萧灿反手甩出夜壶接住坠落的霜花,壶嘴喷出彩虹托起第三句: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柳如烟突然掀翻石案!

果盘砸中紫袍书生裆部,鲜果汁液在他绸裤染出牡丹图——倒应了"名花倾国"的景。

满园死寂时,萧灿踹醒丹傀研墨。

钢爪捏碎砚台,朱砂混着灵酒在青石地砖漫开。狼毫如游龙走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笔锋勾到"天"字最后一捺,城主府结界"嗡"地剧震!

夜空云层裂开缝隙,月华如瀑灌入后园,欧阳雪珍藏的夜光杯盏应声而碎。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柳如烟突然夺过酒坛痛饮。

酒液顺着脖颈流进衣襟,她醉眼乜斜指着萧灿:"你...你这骗子..."骂声被第西句截断: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丹傀突然扯开衣襟,"肾"字丹纹在月华下暴涨金光。

几个文士的护身玉佩"咔咔"龟裂,修为最弱的当场呕血。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萧灿笔锋猛然顿住。

满园桃枝随墨韵狂舞,花瓣凝成个模糊人形跳起胡旋舞——正是三年前被鞭子抽得乱窜的他自己!

欧阳雪的赤鳞鞭"啪"地抽散花影,鞭梢银铃却缠上萧灿手腕。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墨字浮空旋转,月光追着笔画游走。

柳如烟的裙摆无风自动,金线绣的缠枝莲在月下怒放,活脱脱"低绮户"的注解。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欧阳雪突然捏碎霜花剑。

冰晶溅到"恨"字上,竟冻出个泪滴形状。满座才子哆嗦着抱团取暖,青州那位尿湿了锦垫。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萧灿笔走龙蛇带翻酒坛,酒液漫过青砖缝里。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最后一捺劈裂地砖,碎石溅起三丈高。

丹傀胸口"肾"字纹突然投射光幕,映出千里外玄天宫冰狱的轮廓!

欧阳雪腕间银铃炸响,赤鳞鞭卷着墨迹未干的桌布甩向夜空:

"这词...抵你三顿鞭子!"

柳如烟醉倒在石凳,指尖还抠着"婵娟"二字嘟囔:"抄...抄的..."

被萧灿用断簪插回发髻:"是是是,我抄了柳姑娘的心。"

满园狼藉里,只有城主千金盯着月下墨痕,鞭柄暗扣的留影石正发烫——方才"千里共婵娟"的"娟"字,让她的芳心一颤!

”再来两首!我就不信你能写出如此惊艳诗句!”

有人依旧不服气,现场起哄道。

萧灿叼着毛笔晃悠到案前时,满园文士的嗤笑快掀翻屋顶。

紫袍书生故意抖开新写的《咏菊赋》,墨汁溅湿萧灿袖口:“萧公子若写不出,求我代笔也成啊!”

“瞧好了!”萧灿踹开碍事的果盘,狼毫蘸着酒液在柳如烟甩来的罗帕上挥洒: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刚写西句,欧阳雪的赤鳞鞭突然缠住他手腕:“偷窥我晨妆?”

昨夜她确在兰房对镜簪海棠!

萧灿腕骨一翻挣脱鞭梢,墨点精准甩进叫嚣最凶的酸儒嘴里: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你敢嫌我丑?!”柳如烟拍案而起,发间玉兰簪“嗖”地钉向萧灿喉头,却被他齿尖咬住簪尾。

满座哗然中,萧灿吐簪蘸墨续写: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最后一句落笔时,异象陡生——园中海棠无风自动,花瓣离枝飞旋,凝成个与柳如烟九分相似的虚影,抓起把残花“啪”地砸在萧灿脸上!

胭脂香混着墨香炸开,那花影叉腰娇叱的模样,活脱脱就是诗中场景再现。

满园死寂。

方才嘲笑萧灿的紫袍书生哆嗦着想藏起诗稿,却被欧阳雪的鞭风卷走:“此诗当裱于城主府门楼!”

她指尖抚过“伴花眠”三字,冰霜竟从字迹蔓延,冻裂了青州才子偷藏的《咏菊赋》。

“这...这俚语艳词...”江南琴师刚开口,柳如烟突然夺过诗帕捂在胸口。

她耳根红透,眸中水光潋滟——三日前她确因萧灿夸秦若簪花美,揉碎满瓶芍药砸过他!

最绝是丹傀胸口“肾”字纹爆出金光,将诗句投影到夜空。

刚进院的萧大海脚下一滑,手里账本散落满地——那“问郎花好奴颜好”正盖住叶家欠债清单!

欧阳复拍案大笑:“好个打情骂俏诗!当浮三大白!”

文士们早己疯抢诗帕残片。

青州才子把“伴花眠”三字塞进祖传玉佩,紫袍书生跪地狂抄却总漏墨——萧灿的噬天神火早熔了他墨锭里的杂质。

不知谁喊了句“诗仙再世”,满园桃树突然疯长,花瓣凝成十西字悬空流转: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分明是唐伯虎另一名句!

萧灿早瘫回酒案,脚边堆满文士们撕下的衣袂——全是求诗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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