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凰盯着堵在旅馆门口的简·杜,尾巴尖不自在地卷成小卷。这鼠鼠怎么阴魂不散啊?她后退半步,翅膀蹭到门,动起来的门发出“吱呀”声。
“小凰凰这是要躲我?”
简·杜尾巴缠到腿上,指尖转着朱凰的羽毛。
“昨天拿你根羽毛就生气啦?姐姐可没恶意~”
“谁信啊!你怎么还有我的毛!”
朱凰梗着脖子反驳,却看见简·杜突然凑近,鼻尖差点碰到自己。鼠鼠身上有股朱凰的太阳味,混着红豆包的甜腻。
“别紧张嘛~”
简·杜突然伸手戳她腰侧。
“姐姐今天心情好,带你去个好地方住!”
“去哪?”
“治安局呀~”
简·杜笑得狡黠。
“那里有空调有沙发,还有免费夜宵哦~”
“才不去!”
朱凰气得翅膀都展开了。
“我又没犯法!我可是新爱莉都最守法的好市民,你信不信我给你爆了!”
“逗你的~”
简·杜甩甩尾巴,掏出手机划拉两下。
“去我朋友借住一晚,她人超好的~”
朱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简·杜拽着手拐进小巷。月光下,鼠鼠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尾巴卷住朱凰的凤尾,双方的温度透过尾巴传递。朱凰突然想起游戏里简·杜的身手,喉咙动了动,并没说出那句“你长官的长官是称颂会的人”。
“到啦!”
简·杜停在一栋经典房屋前,按响门铃。朱凰抬头想到她好像没什么朋友啊?突然浑身僵硬——难道是朱鸢的家?雅评价那个下半部分比较沉重的那个!
“谁啊?”
门内传来温柔的女声,朱凰猛地想往后退,却被简·杜一把抱住翅膀。门“咔嗒”一声打开,穿着蓝色睡裙的朱鸢揉着眼睛出现。
“简?你怎么……”
朱鸢话音未落,目光落在朱凰身上。
“这位是?”
“长官~我朋友没地方住啦,借住一晚好不好?”
简·杜晃着朱鸢的手腕,尾巴却悄悄用暗号比划:她知道我身份。
朱凰疑惑的抬起一只眉毛,看着朱鸢瞬间绷紧的肩膀,又眼睁睁看着她露出温柔笑靥。就这?我都能看懂。
“当然可以~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吹风。”
朱鸢侧身让路,目光在朱凰翅膀上停留一瞬。
“这位妹妹叫什么呀?”
“朱、朱凰……”
“呀,都姓朱呢!”
简·杜故意起哄。
“说不定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哦~”
“肯定不是啊…”
朱凰尾巴缠到腰上。
“我是希人麻烦看准一些。”
朱鸢被逗笑了,伸手帮她把乱掉的羽毛理顺。
“别紧张,她平时就爱开玩笑。先去洗个澡吧,浴室在二楼左拐,吹风机在柜子里~”
朱凰抱着简·杜塞来的睡衣逃也似的上楼,听见楼下传来压低的对话。她把耳朵贴在浴室门上,只听见简·杜撒娇。
“长官最好了~”
朱鸢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无奈。
“帮助市民,作为治安官义不容辞。”
确认有水声后,简·杜才正式向朱鸢透露朱凰的异常。
热水冲在翅膀上时,朱凰还在恍惚。她怎么就稀里糊涂住进朱鸢家了?虽然朱鸢还有正义心,要是知道她和空洞的关系,会不会首接向上级汇报,不!她一定会向上报的,等等,她上级还是布林格!
“靠!自从成长之后我的奇思妙想都去哪儿了!为什么我的超级智慧告诉我,只有使用超级力量这一个选项!”
她甩甩头擦完,抓起吹风机对着翅膀猛吹。吹风机突然“咔嗒”一声停了,吓得她差点把机器扔出去。门突然被推开,朱鸢端着热牛奶探进头。
“那个吹风机功率小,用我的吧~”
朱凰看着朱鸢蹲在自己面前,认真帮她吹羽毛,喉咙突然发紧。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有被姐姐照顾的感觉?
“小凰今年多大啦?”
朱鸢的声音像棉花糖,软软的。
“19……”
“做什么工作呀?”
“在六分街录像店……”
“六分街啊~”
朱鸢想到什么顿了顿。
“我记得那里的治安非常好啊?”
吹风机的热风突然变烫,朱凰猛地抬头,对上朱鸢突然疑惑的眼神。她突然想起简·杜的暗号,后背瞬间冒出冷汗——这哪是普通询问,分明是在套话!
“吹好了~”
朱鸢放下吹风机,指尖轻轻拂过她尾羽。
“真漂亮,像凤凰一样。”
朱凰干笑两声,抱着枕头往客房跑。路过客厅时,瞥见墙上满满的徽章。她猛地撞上门,听见朱鸢在楼下轻笑。
“快睡吧,明天给你做松饼~”
客房的床软得像云朵,简·杜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缩在床尾玩她的尾巴。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鼠鼠脸上,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
“小凰凰怕不怕我长官?”
简·杜突然开口。
“她…”
“当然啦,她可是非常有正义感的人~”
简·杜声音突然低下去。
“不过你放心,她不会害你。”
朱凰翻身看着天花板,想起游戏里布林格。她伸手戳了戳简·杜的尾巴,鼠鼠猛地转头,却被她抱住尾巴。
“简,你知道布林格的异常行为吗?”
“嗯?”
“没什么……”
朱凰把脸埋进枕头。
“晚安,坏鼠鼠,敢整我我就跟你爆了…”
简·杜的尾巴在她掌心晃了晃,像在回应。楼下传来朱鸢打电话的声音,隐约听见“青衣”“朱凰”几个词。朱凰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鼠鼠凉凉的体温,渐渐沉入梦乡。她没看见简·杜凑近翅膀,享受安神的效果,眼神复杂。
“小凰凰啊……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凌晨三点,朱鸢站在书房窗前,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朱凰的资料少得可怜,只有在六分街录像店的信息,以及几次空洞目击记录。青衣前辈还跟她碰到过一次,是很有正义心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将资料锁进抽屉。月光落在她胸前的治安官徽章上,泛着冷光。身后传来脚步声,简·杜披着毯子递来一杯热可可。
“还不睡?”
“在想事情。”
朱鸢着杯沿。
“你跟她很熟?”
“嗯~还不算是很熟。”
简·杜晃着尾巴。
“不过很有趣的小鸟,对吧?”
朱鸢转头看她,鼠鼠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她突然伸手揉乱简·杜的头发,换来一声不满的“嘶鸣”。
“别玩过火了,简。”
“知道啦~”
简·杜仰头喝完可可。
“新艾莉都的小鸟可不多…”
朱鸢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朱凰的翅膀——那真是漂亮很像传说中的凤凰。她摸摸口袋里的羽毛样本,轻轻摇头。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简·杜蹦回客房时,朱凰正抱着枕头说梦话。鼠鼠钻进被窝,听见她含糊不清地嘟囔。
“薪炎…拔刀…我是无…敌的…”
简·杜笑了,尾巴卷住她的手腕。原本的旅店处,狡兔屋在着急找人,而月光照亮床头的仙人掌玩偶。这一晚,注定有人无眠,有人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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