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虚空坐标,沧海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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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虚空坐标,沧海之约

 

张子豪的倒台,如同在京南市的金融圈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一夜之间,这位曾经呼风唤雨的“点金手”,变成了一个疯言疯语的痴傻之人。特调局迅速接管了云顶山的豪宅,对外则以“涉嫌巨额金融诈骗和非法集资”的名义,将其所有资产查封。

风波的中心,京南市特调局分部的地下三层,一间恒温恒湿的精密分析室里,气氛却比外面的舆论风暴更加凝重。

那枚从张子豪书房里找到的黑色石块,正静静地悬浮在一个特制的能量场中央。数台精密的仪器对着它,屏幕上跳动着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

“能量反应趋近于零,物质成分无法解析,初步判断,构成此物的元素,不在我们己知的元素周期表上。”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扶了扶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挫败感,“萧山顾问,这东西……它更像是一个概念,而不是实体。”

老陈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旋转的、扭曲的符文三维模型,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在成批阵亡。“概念?老李,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

“陈局,打个比方。”研究员老李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我们平时用的地图,上面有经纬度,可以定位一个地方。这枚石块,或者说它上面的符文,就像是一个‘坐标’。但它定位的,可能不是物理空间,而是……某个我们无法理解的维度,或者说,某个存在的‘地址’。”

“虚空。”萧山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分析室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他没有看那些仪器,他的目光,一首落在那枚石-块本身。在别人眼中,那是一块死物。但在他的“黄金之眸”里,那枚石块的内部,仿佛有一片深邃无垠的星空在缓缓旋转。那扭曲的符文,就是这片星空的“北极星”。

“我从张子豪残存的精神碎片里,看到了一些东西。”萧山缓缓开口,“暗影教会信奉的,是一个来自‘虚空’的邪神。他们认为,这位邪神并非陨落,而是‘迷失’了。它的力量、它的意志、它的躯体,化为了无数碎片,散落在了我们的世界。”

老陈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你的意思是,这些符文石块,就是邪神的‘碎片’?”

“不完全是。”萧山摇头,“它更像是一个‘信标’,或者说‘力量的锚点’。每一个锚点,都承载着一丝邪神的力量和意志。暗影教会正在做的,就是不断地寻找、激活这些锚点。每激活一个,邪神回归现实的可能性就大一分。而当足够多的锚点被点亮,它们就会在现实世界中,构建出一个清晰的‘坐标系’,为那位迷失的邪神,指引回家的路。”

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他们对抗的,不仅仅是一个邪教组织,更是一个试图将某个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重新拉回现实的庞大计划。

“那……张子豪的这块,为什么会指向沧海市?”老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因为完整度。”萧山伸出手指,在空中虚划,“我们之前在执笔者身上,在柳家水眼,发现的都只是印记的‘残片’。而张子aho这枚,是我见过最完整的。它所蕴含的信息,足以将坐标的精度,从一个模糊的区域,缩小到一个具体的城市。”

老李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这就像是GPS定位!我们之前只有一颗卫星的信号,只能知道目标大概在地球上。现在,张子aho这块,等于给了我们第二颗、第三颗卫星的信号,通过交叉定位,就能锁定到‘沧海市’这个范围!”

“妈的。”老陈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想点上一根,却发现这里是禁烟区,只能烦躁地又塞了回去。“这帮疯子,到底想干什么?把那种东西弄回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们认为,邪神归来,会清洗这个‘腐朽’的世界,而他们作为信徒,将获得永生,成为新世界的神明。”萧山说出了从张子aho那里窥探到的、最疯狂的教义。

整个分析室陷入了死寂。

良久,老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萧山,看来沧海市我们非去不可了。我立刻向总部申请最高级别的行动许可,调集精锐,我们……”

“不。”萧山打断了他,“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去。”

“为什么?”

“暗影教会既然敢将张子豪这种人物发展成核心成员,说明他们在上层社会,甚至某些权力机构中,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渗透力。我们这边大部队一动,他们那边立刻就会收到消息。”萧山看着老陈,“打草惊蛇的后果,可能是他们会立刻转移,或者……提前引爆那个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巢穴’。”

老陈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萧山说的是事实。特调局内部,也未必是铁板一块。

“那你说怎么办?你一个人去?我不同意!沧海市是龙潭虎穴,比京南这水深多了!”老陈的态度很坚决。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萧山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我会带个帮手。而且,在去之前,我得先联系一个‘朋友’,让他帮我摸一摸沧海市的底。”

他拿出手机,没有打电话,而是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单机小游戏的APP。游戏界面很简单,一只像素风格的小猫,在一个黑色的房间里追逐一个毛线球。萧山没有操作小猫,而是在屏幕上,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和顺序,点击了房间里的几件摆设:书架、台灯、窗户、猫砂盆。

随着他最后一下点击完成,整个游戏界面闪烁了一下,变成了一个纯黑色的对话框。

一行绿色的代码,在对话框顶端浮现:

[K:好久不见,‘引路人’。我还以为你掉线了。]

萧山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

[X:遇到点麻烦,刚处理完。需要你帮忙,查一个地方,一个人。]

[K:哦?能让你开口的麻烦,听起来很有趣。说吧,服务费照旧,我不要钱,就要‘故事’。你得把你这次遇到的麻烦,原原本本地讲给我听。]

[X:可以。地点,沧海市。我要知道,那里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大规模的怪事。另外,帮我查一个人,他在网络上的ID,叫‘船长’。]

对话框那头的‘K’,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K:‘船长’?你确定?这家伙可是个幽灵,在深网里都是传说级别的。据说他手里掌握着一张,能通往‘网络世界尽头’的地图。]

[X:我确定。]

[K:……有意思。这个活儿,我接了。给我三天时间。不过我提醒你,‘引路人’,沧海市最近……很‘热闹’。那里的风,带着一股铁锈和海水的腥味,吹得人骨头疼。你自己,多加小心。]

绿色的代码消失,APP又变回了那个无聊的像素猫游戏。

萧山收起手机,抬头对上老陈那写满了“你他妈在跟谁发消息”的困惑眼神。

“一个黑客。”萧山解释道,“一个能把手伸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黑客。”

老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满肚子的疑问咽了回去。他知道,萧山的世界,有很多他无法理解,但必须选择相信的东西。

“好吧。”老陈叹了口气,“在你那个朋友有消息之前,你先休整一下。张子豪的案子,还有很多后续要处理。柳家主和那些市民,经过你的净化,虽然精神稳固了,但身体还需要调养,我己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疗资源。”

萧山点了点头。京南市的邪祟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但那枚石块,就像一扇被推开的门,门后,是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黑暗。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萧山准备离开分析室的时候,老陈的加密通讯器,突然发出了尖锐急促的警报声。这是最高紧急事态的信号!

老陈脸色一变,立刻接通。

“陈局!紧急情况!城郊的锁龙村……出事了!整个村子,都……都变成了活死人!”通讯器那头,是一个年轻探员惊恐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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