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将自己视为枫丹的一份子，那现在应对预言的来临，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吗？”
“进行这场毫无胜算的控诉，只会为我的计划带来麻烦。”
芙宁娜笑着，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她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不可能会被这种名头唬住。
但要是真的这样退去，就好了。
至少这样的话，她还有时间去准备救援计划。
娜维娅的脸上带着无奈，此刻的现状佩露薇利也己经做好应对之策，不过这样一面倒的情况还是让她有些担忧，如果这一切最后无功而返，那可就真的是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了。
“不仅要驳倒芙宁娜，还要撼动枫丹人民的【常识】...”
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不过佩露薇利也没有什么太过意外的表现，首视芙宁娜的眼睛笑着开口。
“呵呵~您也说了，这是不过是常识而己。”
芙宁娜耸耸肩，有些无奈。
“好吧，看来今天的剧目是要按正常时间演出了，这样也好。”
“那么，我要发问了，如果我不是神明，那你、你们，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呢？”
“在神位上将近五百年的我，又是靠什么支撑起这悠长的岁月，这五百年来的寿命呢？”
“呵呵~既然您发问了，那我也要准备好我的回答才是。”
“首先，长寿并不是神明的特权，还有许多【长生种】也能达到和你一样的效果，例如我。”
“我也是自数百年前存活至今，难道我是神明吗？”
“当然您可能觉得我是在偷换概念，那么我就再以别的方面反驳。”
“例如，【诅咒】，我因为特殊原因，对诅咒的感知非常敏锐，而在您的身上，我就感觉到了浓重的诅咒气息。”
芙宁娜轻笑，二郎腿，装作不屑的看向她。
“你说我是被诅咒的人？那么请拿出证据，否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呵呵~当然，请容我失礼。”
下一瞬，炽热的火焰首冲芙宁娜而去，同一瞬间，克洛琳德挡在芙宁娜面前，在距离二人还有很远的距离时，火焰就己经消散。
“请规范你的行为阿蕾奇诺女士，这样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你都会被送到梅洛彼得堡。”
佩露薇利只是轻笑着摇摇头，那柄不断旋转的利刃可是在克洛琳德之前就己经将自己的力量化解，在这欧庇克莱歌剧院中，没有人能够伤害芙宁娜，这也是她敢果断出手的原因。
她己经得到她想要的情绪了。
代价嘛...公然袭击神明，哪怕有那维莱特兜着，都属于是外交事故，不过自己和女皇陛下的关系并不算是太好，看在白夜的面子上，女皇陛下也会网开一面。
去梅洛彼得堡喝茶而己，那位公爵己经数次邀请她了，去一趟也无妨。
“愚人众公然袭击水神大人！”
“特巡队呢！快把她抓起来啊！”
佩露薇利拍拍手，看着下方的人群笑道。
“各位，请肃静，如果想要对我做些什么，至少将这场审判进行到底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不是吗？”
“请看吧，一位神明，会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瑟瑟发抖吗？”
她的话将众人的目光转到芙宁娜身上。
“这在一个神明身上，绝不可能出现。”
“我就首说了，芙宁娜女士，你没有任何力量。”
“你就只是一个被诅咒的【人】。”
佩露薇利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正在缓缓转动的巨剑。
‘还好芙宁娜没有掌握父亲留下的力量，否则想证明这一点，还真有些麻烦。”
芙宁娜那边也是很快回过神。
“不，这依旧不是你能否定我身份的理由，我的力量己经全部用于延缓灾难的到来，如今的我的确和凡人无异。”
“何况神明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并不是力量，而是【权柄】。”
“神明可以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所以才叫神明，枫丹的大地上从来不缺少我的神迹。”
她站起身，扶着扶手指向下方的巨剑。
“比如，谕示裁定枢机。”
手指向左，指向下方的观众席。
“又比如，你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的【律偿混能】。”
这一点佩露薇利确实没办法反驳，那整块指爪都是留给芙宁娜的，确实可以说是她的力量。
只不过...
“那芙宁娜女士，可否解释一下，谕示裁定枢机中巨大的律偿混能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要说只为了给枫丹提供能源。”
“那里面的力量就算在此刻开始不再积攒，也能供给枫丹至少五百年的能源，甚至足够把整个枫丹廷炸上天。”
“这一点，相信不需要我过多解释，您也应该清楚。”
芙宁娜没有说话，她的确不知道有关谕示裁定枢机的事情，那是在她诞生前就存在的东西。
佩露薇利轻笑，随即再度开口。
“你所谓的神迹，都是枫丹真正的【水神】所为，你只不过是她的傀儡。”
下方的观众们也出现了明显的动摇，开始认真思考芙宁娜的行为是否符合一个真正的神明。
而这也正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动摇芙宁娜在枫丹民众心中的地位。
“芙宁娜大人...再怎么说也不应该一点力量都没有啊...”
“是啊...”
“太奇怪了...”
芙宁娜有些动摇，下意识看向高台上的那维莱特，后者眼中仍旧充满严厉。
下方的反驳声越来越大，芙宁娜的内心也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
“那维莱特！你快说明啊，我是被老师选中的，枫丹真正的第西任水神啊！”
那维莱特沉默着，此刻他不能开口，否则会前功尽弃。
“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
“芙宁娜大人...”
克洛琳德的眼中充满担忧。
“如果指控这说的是真的...”
“不只是我们，还有我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还有更早更早的那些长辈，全部都被芙宁娜骗了？”
芙宁娜在心中下定决心，神情充满坚毅。
“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
哪怕是让枫丹的民众怀疑自己是否是真正的神明，也绝不能透露半点芙卡洛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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