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来了好几辆警车,他们跟附近的村民打听村长家在哪里,碰巧遇到出来晨跑的炎月,她带着警察们去了林爷爷家,此时林二力还没回来,他们就进屋了解了下情况,大概半个小时后,其中两个警察起身押着郭文和魏贵驱车离开了,剩下的则跟着炎月一起上山去了。
也就是他们上山的空挡,炎陵川拖着行李找到了灵山村,经过打听来到了林爷爷家。
“老人家,我叫炎陵川,是炎月的父亲,请问她在哪,我找她有事情。”
林爷爷一听找炎月的,还是炎月的父亲,乐呵呵的迎了上去:“啊,是月丫头的父亲,快请进快请进,月丫头带着警察同志上山去了,等会儿就下来了。”
炎陵川听到炎月确实在这里很是欣喜,随即坐了下来,林爷爷沏了壶茶,开始跟炎陵川聊天,一个劲儿的夸赞他有个好女儿,又懂事又聪明,还很善良。
林爷爷这话说的炎陵川的脸微红,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已的这个女儿,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太清楚了,更不用说脾气秉性了,只能尴尬的附和着林爷爷,心中盼望着炎月赶紧从山上下来。
再说山上的情况,警察同志到了之后,林二力他们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又带着他们去了那俩人挖的盗洞那里看了下,十几个警察开始分工:负责拍照的同志在进行拍摄,负责做记录的同志在询问于海和春给等人,一个高瘦的小同志从背包里拿出警戒带和同事一起固定在周围的树干上,其余的警察各自守着前后两处。
林二力做完笔录后,转过身就对大家说道:“警察同志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大家做完笔录都回家休息,一晚上没合眼都辛苦了,过几天这事儿落定了我请大家喝酒。”
炎月一看也没自已啥事儿了就自已下山去了。
“月丫头,你爸来找你了,正在堂屋跟你林爷爷说话呢。”
林奶奶一看炎月回来了,赶紧跑过去笑着说道。
炎月一听林奶奶说完,忍不住狐疑道:
“我爸?”
林奶奶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炎月让林奶奶先进屋,自已则拿出手机给哥哥炎朗打去了电话。
“哥,炎陵川来找我了。”
炎朗一听这话,火蹭一下就上来了,随即开口骂道:“真是不要脸!”
“哥,你咋啦,该不会他也找你了吧。”
炎月疑惑出声。
“嗯,十天前他找到我,说他和曾柔的儿子得了白血病,让我去给他儿子做骨髓配对检查,当场就让我给撵出去了,没想到他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
炎朗捏了捏眉心,有些气恼。
“好,我知道了,哥,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炎月关心地说道。
“放心吧,月月,我会照顾好自已的,你也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炎朗嘱咐道。
哈?他和曾柔还有个儿子啊。
炎月翻了个白眼,总算明白自已这位十几年不曾见面的父亲突然出现的原因了,合着他当他的慈父,她和他哥就是随时献祭来救他儿子的解药?
无了个大语!
挂了电话,炎月径直进了院子,她这一进屋就听到林爷爷乐呵呵的让她坐,笑着说她爸来找她。
炎月一听这个,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冰冷地说道:“林爷爷,我没有爸爸,我的父亲在十几年前为了与他所谓的真爱一起生活,残忍地抛弃了我的母亲和我们兄妹二人。不仅如此,他还席卷了家中的全部财产,让我们陷入困境。如今,他的儿子患上了白血病,他急需我和哥哥的骨髓来拯救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急切地出现在我和哥哥面前。我说得没错吧?爸爸!”最后那声爸爸,炎月说得咬牙切齿。
林爷爷听到这些话后,脸上露出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无法想象一个父亲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刚刚走进屋子的林奶奶也同样目瞪口呆,她完全被炎月所说的话震惊到了。
“抛妻弃子带着小三远走高飞,留下久病的妻子和还未成年的一双儿女……真是作孽啊!他怎么还有脸找来呢?”林奶奶气得将手中的笸箩狠狠地砸在了饭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堂屋。
林爷爷心疼的看了看炎月,回过头看着炎陵川不悦道:“炎先生,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炎陵川的脸红白交加,但是一想到躺在医院里的小儿子,他心一横就朝着炎月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祈求炎月能够救救他的儿子。
炎月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样子,讥讽一笑,这样的父爱,她和哥哥从未体验过。
“月月,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是小杰是无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了。”
炎陵川的脸如变色龙一般,红白交加,嘴唇颤抖着,他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直刺炎月的内心。
炎月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眼中的冷漠如同北极的冰川,“你的父爱,我和哥哥从未体验过,如今你却要我用骨髓去救一个素未谋面的弟弟,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炎陵川的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他的额头磕在地上,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泪痕,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哀求。
炎月看着他,眼中的讥讽更甚,她的笑声如同寒夜中的寒风,刺骨而尖锐,“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跟你去医院做什么检测的,与其跟我们兄妹周旋,不如赶紧号召一下社会上的好心人,救救你的儿子。”
炎陵川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仿佛是一个失去了所有希望的人。
炎陵川心急如焚,甚至伸出手去拉炎月,炎月为了躲避他的触碰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身后的桌子上放了一把剪刀,她的胳膊瞬间鲜血如注,犹如泉涌。
林爷爷见状,赶紧去抽屉里拿出干净的白毛巾裹住炎月的胳膊止血,炎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呵,自已都受伤了,他看都不看一眼,还想让她捐骨髓救他儿子,做梦去吧。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沾在玉镯上的血瞬间消失,仿佛被玉镯吞噬了一般。
炎月忍着疼痛,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炎陵川,“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带给我的伤害。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罢,她便被林爷爷带着去了村里的医务室包扎。
炎陵川缓缓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纸。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儿子。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灵山村……
前往医务室的路上,炎月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然后她就昏死了过去。
林爷爷心急如焚,赶紧打电话将林二力叫来抱着炎月去了医院。
此刻,炎月的意识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地方像是个四合院,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处小小的泉眼,她感觉自已的喉咙有些干,顺手拿起泉水旁边的葫芦水瓢,舀了一瓢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她喝完之后感觉意识又开始模糊了,再然后她的意识也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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