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之后,炎月稍作休息便起身走向卧室,她进入空间洗了个澡、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她慵懒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正准备躺下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好好放松一下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原本有些迷糊的炎月瞬间清醒过来,她套上拖鞋下楼去开门。当她刚刚踏出房间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玄毅和唐婉。只见两人都低垂着头,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炎月满心欢喜地一边快步走下楼梯,一边热情地对唐婉打招呼道:“唐婉你来啦!怎么不进去呢,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干嘛呀,快点儿进来吧!”
听到炎月的招呼声,唐婉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哦……好……”
炎月很快就来到了门前,离近一看,却惊讶地发现周玄毅和唐婉的脸颊竟然都泛着一抹可疑的红晕,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害羞或者难为情的事情一般。
“你们……”
炎月一脸八卦的看着已经红温的两人,唐婉的脸此刻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周玄毅也没好哪里去,这俩人不会背着她谈上恋爱了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自已好不容易在这里有个闺蜜,这闺蜜变成嫂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周玄毅咬了咬唇然后说道:“那个,我约了朋友就先走了。”
说完就跟屁股着火了一样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家。
“少跟二强那些人往一块凑啊!不然咱家老头子又得动手揍你啦!”炎月站在原地,扯着嗓子朝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呼喊着。然而,那人似乎并未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依旧迈着大步朝前走去。眼见对方越走越远,炎月只得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这家没我得散!
一关上门,炎月转过身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唐婉说道:“唐婉我跟你讲,找对象千万可别找像我哥那样的,缺根筋!”
炎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夸张地在自已脑袋旁边比划了几下,仿佛这样就能更形象地表达出她哥哥脑子不好使的样子。
听到炎月如此评价自已的哥哥,唐婉不禁轻轻地抿嘴一笑,柔声说道:“哎呀,安安,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其实周大哥他人挺不错的呢。你难道忘了吗?咱们小的时候,只要一有人想要欺负你,周大哥总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你哟。”
听到这话,炎月却是一脸的无奈,翻了个白眼,接着抱怨道:“他倒是有心护着我,可每次都因为他那张嘴吃亏,之前有一次我和一个烈士的孩子吵了几句嘴,我哥上去就骂人家有娘生没爹养,那孩子一听急了,把我哥给揍了个鼻青脸肿,最后还被送进了医院。那段时间可真是把我累惨了,每天放学之后还得急匆匆地跑去医院给他送饭。结果等他好不容易出院回家了,却因为这事又被我老爹拿着皮带给狠狠地抽了一顿,哎哟喂,那场面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其实仔细想来,这事儿确实不能全怪周玄毅。那时他才不过十几岁,身材瘦弱得如同猴子一般,个头也要比同龄人矮上一截儿呢。周建国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经济负担着实不轻。好在周建国身为炮校团长,每月有着一定数额的津贴;而秦舒文自已也是有工作领工资的。然而,周玄毅的母亲却总是瞅准机会,频繁地来到这个小家庭“打秋风”。
每次过来,这位母亲都会顺走各种各样的东西,诸如茶叶啦、麦乳精啦、饼干呀、鸡蛋糕等等。甚至连白糖和鸡蛋这类生活必需品,她也是毫不手软,一股脑儿地往自个儿家里搬。更过分的是,那会儿秦舒文刚生完孩子正在坐月子,身体本就虚弱需要补充营养,但这位婆婆竟然完全不顾及儿媳和孙儿的状况。
有一次,秦舒文因为奶水不足,想着喝点鸡汤好下奶,便特地去市场买了一只鸡回家,精心炖煮成了一锅美味的鸡汤。可谁能想到,就在她去学校处理一点事情的短短时间内,等再回到家时,那锅原本满满当当的鸡汤已经所剩无几,仅剩下一些没有多少肉的骨头。原来,那些鸡肉全都被周母给打包带走了,说是要带回周家给自已的孩子们吃。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秦舒文彻底心寒了,从此不再允许周家的任何人踏进家门一步,自已更是从未主动去过周家。
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没有阻止周建国带着两个孩子回周家秦舒文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儿女给父母尽孝这是应该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自已也不必担这个恶名。
周建国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刚刚踏入那扇略显陈旧的办公室门,警卫员小刘便如同一阵疾风般迅速地迎了上来,将一份来自周母的电报递到了他的手中。
周建国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份电报。他轻轻展开那张薄薄的纸张,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然而,当他看清电文中的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
只见电报上写道:“儿啊,下个星期你五弟要成婚啦!娘盼着你能带着咱家安安一起回来参加婚礼哟。还有啊,这次回来顺道给安安相看下对象,这孩子是我你大舅妈的娘家孙子,模样生得可周正哩,工作也挺体面,咱安安都已经十九岁啦,而且又是个女娃娃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处,早点嫁人成家才是正理呀!彩礼方面娘都跟人家谈妥咯,就等你们回来相看啦!”
周建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电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捏住它,以至于手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泛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内心深处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正在肆虐。
这么多年来,尽管自已明面上、暗地里接济家里,而善良大度的妻子秦舒文对此也一直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并未多加干涉。可是没想到,即便如此,家中那些人居然还妄图插手并摆布他宝贝女儿的婚姻大事!
周建国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已的情绪。他转头对警卫员小刘说道:“备车,我现在回周家,啊不,我先回趟家拿点东西然后再回周家。”
车子一路疾驰,在快要到家的时候遇到了提前结束工作的秦舒文在等车,周建国赶紧让司机停车。
“舒文,上车。”
秦舒文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车,上车后她看到丈夫一脸阴沉,她轻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周建国没有丝毫犹豫的把电报递给她,秦舒文看完后也是满脸怒色。
“他们怎么能这样,安安还在读书,她有自已的理想。”秦舒文气愤地说。
“舒文,你嫁给我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摆布安安和玄毅的人生的,我等下就回周家跟他们说清楚,大不了断绝关系是了。”周建国握紧拳头。
秦舒文看着周建国,有些微秃的头顶,被太阳晒的黢黑的皮肤,还有微微隆起的啤酒肚,可是此刻她觉得她的男人帅爆了!
她伸手握住周建国有些粗粝的大手柔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安安是我们共同的女儿,不能让你自已一个人面对,再说了就你这个脾气没人拦着你怕是你会把天捅破了。”
周建国没有说话,只是回手紧紧反握住妻子的手。
周建国和秦舒文回家的时候炎月正抱着一个香喷喷的红薯大快朵颐,她一回头看到父母表情严肃,她把红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走到两人身边一脸疑惑的问道:“咋啦,你俩跟人打架去了?这脸都快拉拉地上了。”
周建国拉着女儿的手说:“安安,不管怎样,爸爸都会尊重你的想法,你想读书就读书,至于结婚,那是以后你自已决定的事情,家里那边我会处理。”
炎月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茫然和困惑之色,她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便宜老爹的额头上,试图感受一下是否有发热的迹象。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也没发烧呀……怎么就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呢?”
就在这时,周建国一把打开了炎月的手,深吸一口气后,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已的女儿。炎月静静地听着,越听脸色越发难看,心中不禁暗暗咒骂起来。
原来,老家那边竟然想用她的婚事来换取一些利益,完全不顾及她本人的意愿。想到这里,炎月忍不住在心中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暗自思忖道:“这一家子人,除了老爸周建国还算有点良心外,其他人简直就是一窝不折不扣的吸血虫嘛!居然想拿我这个孙女的终身幸福去给他们自已谋取好处,真是可恶至极!呸!”
炎月转头看向身旁的老父亲,只见他因为愤怒而涨得满脸通红,那铁青的脸色仿佛能够滴出水来。这一刻,炎月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已在建国同志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她知道,在这样一个普遍重男轻女的时代背景下,像建国同志这样如此疼爱女儿的父亲实在是太难得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炎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建国同志,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地说道:“爸,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爱护和关心。”
周建国感受到女儿温暖的拥抱,眼眶微微。他轻轻拍了拍炎月的后背,语气坚定地说:“安安别怕,爸爸和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绝不会让那些家伙得逞,更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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