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高悬于天空之上,此时已近中午时分,炎月缓缓走出图书馆那扇厚重的大门。她那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摞厚厚的资料,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嘴里还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乐滋滋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正当炎月满心欢喜地走着时,突然,前方不远处迎面走来了几个女孩。她们的穿着打扮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看起来颇有几分像是街头闲逛的不良少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女街溜子”。这几个女孩一路有说有笑,但当为首的那个女孩瞥见炎月之后,瞬间收起了笑容,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变得格外凶狠起来。只见她恶狠狠地瞪向炎月,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敌意,炎月不禁感到一阵错愕和茫然。她实在想不通自已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个陌生的女孩,以至于对方要用这般凶狠的目光瞪视自已。然而,还没等炎月回过神来,那为首的女孩便迅速收回视线,紧接着带领着身后的同伴匆匆离去,似乎有着十分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炎月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年头的女孩子怎么会这样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炎月很快把这件事抛诸脑后,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她进去溜达了一圈,看到一条灰色的兔毛围巾,看着很是精致,她伸手摸了摸围巾,那细密柔软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鬼使神差的她就拿起那条围巾问售货员这个多少钱,刚好今天当班的李爱萍是周安安小学同学刘贺阳的母亲,一见是她就很是热情的跑了过来对她说道:“哎呦,这不是安安嘛,真的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瞧这小脸水灵灵的。”
炎月对着周爱萍礼貌笑了笑,然后开口:“周阿姨好。”
周爱萍喜笑颜开地看着炎月,眼神中充满谄媚与讨好,周安安的家庭情况她可是知道的,爸爸周建国是军区首长,妈妈是市重点高中的老师,跟他们家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此刻,炎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感,仿佛无数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她一般。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着面前的周爱萍微微一笑,紧接着便轻声开口问道:“周阿姨,这条围巾得卖多少钱呀?”
听到炎月的询问声,周爱萍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容来,赶忙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你唠嗑啦,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安安呐,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可真是够独到的呢!这条围巾可是今儿个才刚到的新款哟,而且还是咱供销社独一份儿的宝贝,不需要用票就能买,价格嘛,只要三块钱就行。”说完这些,周爱萍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拍自已的额头。
炎月稍稍思考了片刻之后,缓缓地把手伸进钱包里面摸索了一番,最后掏出了一张十元面额的大团结钞票,递到了周爱萍的面前。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放在一旁的一副兔毛手套。那副手套看起来毛茸茸、软绵绵的,不仅与围巾的颜色极为相似,而且还显得十分厚实保暖。于是乎,炎月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将那副手套轻轻地拿了起来,并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她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正在忙着给自已找零钱的周爱萍,开口问道:“周阿姨,这双手套又是怎么卖的呀?”
周爱萍闻声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瞅了一眼炎月手中拿着的手套,接着便乐呵呵地回答道:“这手套其实是我自个儿闲暇时候瞎琢磨着织出来的玩意儿,要是你喜欢的话,就收你一块钱得了。”
炎月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微笑着对周爱萍说道:“好的,那就麻烦您帮我把这两样东西一块儿包起来吧。”
“哎,好嘞,你稍等哈,我给你找完钱就给你打包哈。”
周爱萍手脚十分利索,只见她迅速地将围巾和手套整齐地叠放在一起,再用那韧性十足的牛皮纸仔细地包好,打上一个漂亮的结,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便微笑着将这个精心包装好的包裹递到了炎月面前。
炎月满心欢喜地接过包裹,并真诚地向周爱萍道了谢。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拎起包裹,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供销社。当她走出大约 500 米远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响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传进了她敏锐的耳朵。炎月不禁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似乎是有人在哭泣,但声音却模糊不清。
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炎月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担忧,决定走向那条巷子一探究竟。她一边缓慢前行,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当走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时,炎月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已后,才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学习资料以及刚收到的包裹放入了随身携带的玉镯空间之中。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刚刚捡到的那一截木棍,继续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随着炎月一步步靠近声源,那原本微弱的啜泣声变得愈发清晰起来。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毕竟此刻她对于前方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一无所知。尽管炎月曾经练过跆拳道,自信能够应对一两个人的攻击,但如果面对的是一群人的话,结果恐怕就难以预料了。
然而,强烈的正义感驱使着她勇往直前。炎月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巷子的拐角处。就在距离她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那个昏暗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女人声音。那哭声仿佛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声音显得有些声嘶力竭,但其中又夹杂着一丝微弱的祈求:“家里的钱……全都被你拿去赌博输光了啊!这可是给咱们孩子读书用的钱呐,你怎么能忍心把它拿走呢!”
紧接着,一个听起来略显粗糙的男人声音骤然响起。这个男人的语气异常恶劣,充满了愤怒与蛮横:“哼!你个臭娘们居然敢管起老子来了!老子今天手气实在太差,正需要拿着这笔钱去翻本儿呢!告诉你,今天这钱不管你愿不愿意给,都必须得交出来!至于孩子没钱上学,那就回你娘家去要呗!想当年 TMD 老子跟你结婚的时候,你妈就只给陪送了两条破被子。再看看你妹妹出嫁时,你妈竟然掏出整整三百块来给她置办嫁妆!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吗?”说话间,男人不仅口中不停地冒出各种难听的脏话,甚至还毫不留情地朝着那可怜的女人狠狠地踢了好几脚。
“啊!”
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巷子。
炎月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再也无法忍受眼前发生的一切,脚步匆匆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当她终于靠近时,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展现在她的眼前:只见一个头发蓬乱不堪、面容憔悴如枯木般的女人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从外表来看,这个女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但生活的艰辛已经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更为苍老。
炎月定睛一看,发现女人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早已洗得发白,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而此时,女人正紧闭双眼,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捂住腹部下方,似乎那里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看到这番情景,炎月怒不可遏,飞起一脚便将站在一旁的男人狠狠地踹到了旁边。随后,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女人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其扶起。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已的手上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已的手掌不知何时沾上了一抹鲜红的血迹。炎月心头一惊,目光顺着血迹望去,这才注意到女人的下身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渗出血迹。
炎月连忙再次用力将女人搀扶起来,并凑近她耳边轻声问道:“大姐,您是不是怀有身孕啊?”听到这话,女人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缝隙,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眼见情况如此危急,炎月深知不能再耽搁片刻。她赶忙安慰道:“大姐,您流了这么多血,必须马上送往医院才行!我这就找人过来帮忙把您抬出去,请您先在这里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完,炎月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但她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先是慢慢地将自已身上的外套脱下,然后轻轻地铺在了地上。接着,她轻柔地将女人放平在这件临时充当床铺的外套之上。做完这些后,炎月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转身朝着人群飞奔而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女人送去了医院,待到女人脱离危险后炎月这才松了口气,她在女人的枕边放了两张大团结后就悄悄离开了。
走出医院的炎月转身就去了警察局和居委会,将她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后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回家去了。
“做好事不留名,我叫红领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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