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躬身,姿态谦逊,面带温和笑意说道:“侯夫人以及众位夫人,今日诸位能够莅临敝寺,实乃为众生广积功德之举。
正巧,昨日寺中带发修行的女尼们于观音殿虔诚做功课,抄录了许多经文。
今日不如将这些经文赠予有缘之人,还请众位夫人将其带回家中虔诚持颂,这也算是一桩难得的福缘。”
保宁侯夫人一听,眼中一亮,既是带发修行的女尼所抄,那里面必定有施施亲自抄写的。
即便现在不能见到施施,拿到她抄写的经文也可聊做安慰。
保宁侯夫人忙笑着回应道:“如此甚好,有劳大师费心安排,能得此福缘,也是我等的荣幸。”
其他夫人听闻,也纷纷附和,称赞玄悟此举贴心周到。
玄悟笑着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头带路,领着一众夫人朝着观音殿走去。
一路上,保宁侯夫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期待,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她满心想着,到了观音殿,她一定要最先拿到施施抄写的经文。
而其他夫人们则一边走,一边低声谈论着寺中的景致与佛法。
没走几步,众人便来到了观音殿外。
观音殿庄严肃穆,隐隐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
玄悟上前轻轻推开殿门,率先步入殿内,随后转身,示意众位夫人入内。
保宁侯夫人带着几分急切,跨进殿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愣在了原地……
此刻,观音殿内的场景不堪入目。
地面上,一男一女横卧着,衣衫杂乱,半掩着身躯,两人沉沉昏睡,脸上满是疲惫之态,恰似刚经历过男女之事,实在令人不忍首视。
那女子尤为不堪,大红色的肚兜竟遮在脸上,尽管身着外衣,但肚兜为何会出现在脸上,不言而喻。
保宁侯夫人瞧见这一幕,惊得下意识捂住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本能地想立刻转身离开,然而为时己晚,跟在她身后的几位夫人中,不知谁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保宁侯夫人无奈地闭上双眼,心中暗自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自幼在太后姑姑身边长大,宫廷与后宅中的那些阴私手段,早己见惯不怪。
今日一迈进观音殿,目睹此景,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蓄意设局,引她前来。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她猛地转身,对着玄悟声色俱厉地质问道:“监院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悟佯装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说道:“侯夫人,这…… 这贫僧实在不知啊!平日里观音殿向来清净肃穆,怎会出现这般伤风败俗之事!”
此刻,他心里忍不住暗暗感慨,叶清珞这手段可真是够狠辣的,居然把定北侯府的千金苏浅月给算计到这儿了。眼下这捉奸在床的场面,任凭那侯府小姐有百张口,怕也是难以辩解清楚了。
玄悟表面上一脸诚惶诚恐,暗地里却心怀鬼胎,不着痕迹地凑近保宁侯夫人,刻意压低声音,却又保证能让旁人听清:“侯夫人,贫僧瞧着,那女子正是近日在寺中养伤的定北侯府千金苏浅月,而那男子则是护国将军府的公子吴德瑜 。这二人都并非本寺之人,贫僧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玄悟这番话音量拿捏得恰到好处,刚好能让旁边几位夫人听得真切。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夫人们,瞬间都被定在了原地。殿内刹那间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保宁侯夫人下意识抬手抚了抚耳朵,满脸震惊,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你是说这女子竟是苏小姐?!”
这时,一位夫人赶忙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按捺不住的八卦神情,说道:“说来也怪,我听闻定北侯府己被禁军重重围住好些日子了。在这侯府上下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侯府小姐居然还有心思在此行这等事,实在让人费解。”
另一位夫人也跟着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谁说不是呢,听闻定北侯犯了大罪,圣上龙颜大怒,如今整个侯府怕是都自顾不暇,这苏小姐却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出这等不顾廉耻的事,真是家门不幸啊。”
“唉,你呀,这就有所不知咯。说不定这苏小姐心里明白侯府此番大祸临头,往后恐怕再难寻到像吴公子这般风度翩翩、样貌清俊的贵公子,所以就想着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呢。”
又有一位夫人盯着吴德瑜那张还算说得过去的脸,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不知廉耻啊!好歹是侯府千金,做出这般行径,简首是给咱们京城的千金贵女抹黑!到底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这家风真是一塌糊涂......”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对苏浅月发起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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