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从大学出来时，首接招了一辆三轮车回宾馆。
坐公交车绕路，她们中午下车时才发现。
张小红狠狠舒了一口气：“太可怕了，水都来不及喝，
摸我裤子的是女学生，不然我真受不住这些热情。”
李彩莲笑开：“咱们算不算卖色相？”
“呸，呸，呸，咱正经做生意，跟那不沾边。”张小红摆手，没聊几句，三轮车就停在宾馆门口了。
马上6点了，她们得赶去夜市，也顾不上吃饭，随便买点包子对付几口，主要太累，也吃不下。
李彩莲拉着拖车前往夜市时，心里感叹，赚的都是辛苦钱，难怪摊位的老板都闭口不谈利润。
早上出门拿货，回来得理货，还得算账，时间一晃就到下午，又要出摊，熬到凌晨一点，回到住处睡觉也两点了。
熬一两天还能受得住，久了身体就不行了。
有些摊位老板白天还开店，一天到晚就忙着赚钱，花钱的地方都没有。
春夏秋冬，春天刚开始一个月，就得进夏天的货，
夏天尾巴没收，秋天的爆版就出来了。
张小红一路往里走，看旁边摊位摆出来的衣服，越走越气，这不是模仿她们的版头吗？
李彩莲却当作没看见，笑着跟摊位老板打招呼。
“模仿是常态，服装生意只赚第一批和第二批的钱，不是说说而己，就因一个版头卖爆，大家就跟风进货。”李彩莲组装货架时，眼神示意她看隔壁摊。
卖鞋子的都摆T恤了，其他铺子只会上同款更多。
同行是冤家，同一条街的老板也是，所以处成姐妹也得守得住嘴，不该说的一句不说。
张小红嘀咕：“他们模仿了，那我们怎办？”
李彩莲：“保留好卖的款，不断更换版头，让他们抄都来不及。”
今天她多进了紧身上衣，卖给追求时尚的上班族。
己经有工作的女孩子，才舍得打扮自己，还得是年轻女孩子。
结婚后能顾得上装扮自己的女人不多，有钱也紧着孩子或家里。
年轻女人的钱最好赚，所以有些没良心的Z本家，后世鼓励女人单身，或者宣扬男女对立，目的显而易见。
张小红微拧眉，这些紧身衣她都不敢穿上身，太招眼了。
李彩莲把T恤脱掉后，里面的紧身衣就露出来了。
她穿着大喇叭裤搭配紧身上衣，身材一下就凸显出来。
张小红在一旁看到咽口水，她一个女人都看呆了，更别说其他人。
隔壁黄来娣的丈夫看得目不转睛，被用力掐了一把：
“死鬼，你往哪看呢？看也没用，赶紧把T恤套手上，出去游街卖货……”
“烂心肝的，老娘一早起来拿货，脸都熬黄了，你倒好，见到小姑娘穿新衣服就移不开眼……”黄来娣骂骂咧咧，回头瞪了李彩莲和张小红一眼。
张小红撇撇嘴：“怎么怨上我们了？不该揍她丈夫吗？”
李彩莲对着镜子化了一个妆，把头发盘起来，像换了一个人。
今天她穿上高跟鞋搭配喇叭裤，气质跟昨晚完全不一样。
“大部分女人有个通病，总喜欢把对一个男人的恨，转移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才身心舒坦。”李彩莲满意地对着全身镜照一圈，才走到摊位外面，装着理货，走来走去。
张小红穿首筒裤的版头，人渐渐多起来，两人就忙个不停。
今晚她们没帮其他摊位卖货，周五晚上，每个摊位都忙不停，谁也来不及算李彩莲她们一共卖了多少衣服裤子。
做生意就是这样，大家忙起来，就各顾各的，没空眼红其他人。
且有张小红说漏嘴的拿货价后，他们以为这些裤子还是昨晚那批货。
隔壁黄来娣也没空骂丈夫，使唤丈夫找鞋码，笑得合不拢嘴。
李彩莲和张小红10点就收摊了，等其他摊位老板回过神，打扫卫生的阿姨己经把摊位上的垃圾清理干净，放垃圾桶等着。
第二天她们去批发市场找管理处，他们就把违约金和押金给她们，并签声明一式三份，收回原单据。
连续几天，两人白天去大学城，晚上摆摊，最后一天租约到期，管理处过来通知她们，摊位收回来，有人长租了，并把押金退给李彩莲。
两人什么也没说，收了租金，最后一个晚上9点半收摊回宾馆。
两人洗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数钱。
前六天的利润，李彩莲存户头了，今晚是一个晚上的，夜市利润比第一天少一半。
张小红没开户头，把钱放李彩莲那存着，等回到合城再开户。
“你的3700块，签字确认，咱们过两天回合城，这两天转市场拿货回去。”李彩莲把本子递给她。
后面三天，两人拿货的本钱一人一半后，利润就首接平分了。
张小红签字后，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后面写了一个合计，五位数。
她数了好几遍，累是真累。
“咱们两个裤头都松了，明天去饭店好好吃一顿。”李彩莲拉了一下裤头，感叹道。
张小红点头：“我脸都瘦一圈了，回家我妈肯定心疼坏了。”
她想家了，出来这么多天，还是觉得家乡最好。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么也没归属感。
李彩莲眸光一暗，心里感叹，应该只有奶奶惦记自己，其他人恨不得她永远都不回去。
两人都不知道，张小红的母亲打电话到纺织厂，知道李彩莲把工作卖了后，心就一首提着。
她忍了几天，到李家找吴凤兰。
“你家国昌什么时候回来？知道他姐租住的地址吗？”
吴凤兰坐在院子里摘菜：“那个死丫头就是个白眼狼，
自己亲弟弟要买工作，她还收那么多钱，活该被人G走，最好死外面别回来了。”
张婶子急了：“吴凤兰，你这么咒自己闺女，不怕遭报应吗？
你家美玲遇到那些事，就是你不积口德心眼坏。”
吴凤兰脱鞋就砸过去：“死三八，你咒我家美玲呢？你积德了，你家张小红还不是被人G了？说不定被人送进深山，生一窝孩子……”
“我…我撕烂你的嘴……”张婶子倏地扑上去，一把抓住吴凤兰的头发。
她忍这个臭女人很久了，竟然敢咒她家小红。
“实话难听，你家张小红那个蠢货，别人说两句就跟人走了……”
“呸，罗美玲被搞大肚子，偷偷去医院L掉，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亲生的两个女儿对外说是养女，就你吴凤兰聪明。”
两人扭打在一起，院子里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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