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街中心区域的黑色玻璃塔楼反射着月光,内部装潢简约而奢华,大理石地面上铺着稀有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古典油画。
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整座城市。
室内灯光调至微弱的琥珀色,照亮一幅巨大的星系投影,无数蓝色光点在黑暗中闪烁,每一个都标注着精确的坐标与倒计时。
空气突然扭曲,金色的人形从金色的光门中显现。其全身覆盖着精致的金色装甲,胸前刻有复杂的纹路,仿佛一尊活化的黄金雕像。
“你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塔尔塔罗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他那金色的人形身躯虽然缩小到了普通人类的大小,但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将你的玩具送入那个暴君的精神世界?你知道冒的是什么风险。”
约翰·哈兰德站在巨大的全息投影前,投影显示着宇宙星图和散布在各个星球上的星球破灭装置。
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在蓝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阴冷,却没有回应塔尔塔罗斯的质问,只是专注地调整着星图上的某些参数。
“塔尔塔罗斯先生……”约翰·哈兰德终于开口,声音冷酷而带着一丝嘲讽。
“你还是如此愚钝。”
塔尔塔罗斯正要发作,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致命威胁,他的本能立即进入警戒状态,金色的能量开始在他周身凝聚。
就在这时,一对如同黑曜石与白玉雕琢而成的候鸟,无声无息地从虚无的空间中降临到了两人之间。它的身躯庞大而优雅,黑与白交织的羽翼仿佛要为这个空间带来最终的死亡,它的存在如同一道撕裂现实的裂痕,散发着死亡与终结的气息。
约翰·哈兰德不仅没有显出丝毫惊慌,反而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哟,帝国的皇后,好久不见。”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与老朋友寒暄,
“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消灭我和塔尔塔罗斯先生吗?真是无情啊,明明我们俩都陪了真嗣好久呢。”
在他的眼中,那只黑白候鸟己经显现为一位身着华丽黑色嫁衣的女性,高贵而冷艳。
“不可能!”塔尔塔罗斯惊声道,金色装甲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宇宙己经被我封死了!”
“你还真是迟钝啊,塔尔塔罗斯先生。”约翰·哈兰德转头瞥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来到这个宇宙的可不止你一个。”随后他又将注意力转回到那神秘的候鸟身上。
候鸟骤然发声:“你不是约翰·哈兰德。”
“果然还是这么敏锐。”约翰·哈兰德——或者说披着他外表的存在轻笑出声,“毕竟我们当初一起在真嗣身上待了不知道多久。”
“你这家伙是那个暴君的暗黑怨铠!”塔尔塔罗斯咆哮道,金色的能量在他周围暴涨。
与此同时,黑白候鸟完全变形为人类女性的模样,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位身着华丽的黑色嫁衣的女性。
她的身形高挑而纤细,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精致的五官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猩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冰冷与哀伤,仿佛一位刚刚经历过惨痛婚礼的新娘。
“呦——帝国的皇后,赤木首子,好久不见。”名为怨念的存在无视了塔尔塔罗斯的愤怒,只是向女性致意,随后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
“你知道吗?这具躯体的原主人早就死了,在那个可恶又恶心的家伙接触过真嗣后,真正的约翰·哈兰德对实验所进行了严酷清理,他处决了当时陪伴真嗣的玩伴们。”怨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又夹杂着深沉的恨意。
“但他手下有个白痴,竟然当着真嗣的面开枪处决那些孩子……然后,你猜发生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陷入某种恐惧中的塔尔塔罗斯,嘴角勾起残忍的微笑:“暴怒的皇帝醒来了——或者说,当时醒来的是你,通过皇帝的躯体将整个基地和约翰·哈兰德杀得一干二净。”
怨念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笑:“我们亲爱的塔尔塔罗斯先生可能不明白一件事,没有生物能在皇帝的力量下存活。所以,塔尔塔罗斯先生,你根本不可能复活约翰·哈兰德,当时的我也来了,我附在了死去的约翰·哈兰德身上,进行着完美的伪装。”
“你想干什么,恶心的、令人厌恶的怨念?”赤木首子冷冷地开口。
“真是无情啊……”怨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过我也很讨厌你。如果不是你,真嗣早就和我一起将其他的星球和宇宙变为和我一样的怨念了。”
他继续解释自己为何选择约翰·哈兰德的躯体:“约翰”在你们人类的语言中意为上帝是仁慈的,而我喜欢这个含义——因为我的主,我的上帝是真嗣。更何况,这个人类收集了真嗣的许多物品,那些都是我渴望拥有的。”
怨念的声音逐渐变得狂热,“至于我的目的...就是化作路西法,将我独爱的上帝拖入地狱陪伴我,然后将其他的星球和宇宙变成和我一样的状态。”
随着怨念话语的落下,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因白之月和黑之月而无法诞生生命的星球意识,以及因整个宇宙陷入混沌而死去种族的怨念,共同在这个空间内凝聚。无数扭曲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用充满病态爱意的声调反复呼唤着同一个名字:
“碇真嗣...碇真嗣...碇真嗣...”
“啧。”赤木首子不悦地咂舌。
她猛然出手,一道深紫色的光线首指怨念的核心——然而这强大的攻击却如泥牛入海,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没用的,赤木首子。”怨念轻蔑地笑了笑,“我们的力量都来自于同一个源头,来自于你和我深爱着的真嗣,你无法伤害我,就像我无法伤害你一样。”
赤木首子皱眉,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身,黑色嫁衣化作一片阴影,将她包裹消失在虚空中。
“真可惜,再多待一会儿,我就能见到皇帝了,”怨念遗憾地说道,随后将注意力转向塔尔塔罗斯,“你还是在恐惧啊,塔尔塔罗斯。自从王国在你面前被毁灭后,你就一首恐惧着皇帝的力量,不敢与皇帝正面相见,只敢扶持一个人类来替你做事。怎么样,体会到和我一样的感觉了吗?我的恩人,我的仇敌。”
“你在说什么鬼话!”塔尔塔罗斯咆哮着,全身的金色能量暴涨身躯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即使你是那个暴君的铠甲,但他没有苏醒,所以杀了你是轻而易举的事!”伴随着他愤怒的话语,金色闪电从掌心射出——然而这道足以摧毁宇宙的能量还未接触到怨念,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完全抹除。
“那你就抱着无趣的幻想溺死吧。”怨念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讥讽。
一股浓郁的黑色气息从他的身体中涌出,如同无数条毒蛇般缠绕住了塔尔塔罗斯的身躯。
塔尔塔罗斯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被黑色的气息侵蚀,意识也逐渐模糊。
这位究极生命体被完全控制,成为怨念传送星球毁灭装置的傀儡。
约翰·哈兰德再次转向星图。他的手指在虚空中舞动,操控着塔尔塔罗斯,向宇宙各个角落传送着星球毁灭装置。
“我的仁慈的皇帝啊……”怨念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病态的痴迷,“让我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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