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真嗣蜷缩在开启的插入栓里,葛城美里的影子落在他的脊背上,像极了科考站里那具被冰封的企鹅尸体。
“没事了。”葛城美里说着十西年前没能说出口的话,战术手套抚过碇真嗣后颈。
他转过脸时,睫毛上粘着的结晶碎屑簌簌掉落,在阳光下折射出十字架的光斑。
赤木律子的脚步声在身后停驻看着这一幕。
碇真嗣突然抓住葛城美里的手腕,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穿透布料,传递到了葛城美里的疤痕。
消毒灯的白光在金属舱壁流淌,葛城美里抱着碇真嗣的手肘微微发颤。
少年作战服肩部的裂口渗出淡红,将她的指节染成樱花色。
“没事了。”碇真嗣轻拍她手背,指尖残留着LCL液的柑橘香。
赤木律子斜倚在药品架前,白大褂袖口沾着冷却液污渍。“不讨厌我?”
赤木律子的钢笔尖刺破病历本,“今早我差点让你送命。”医疗车突然颠簸,她扶住架子的手背青筋凸起,像极了当年在实验室摔碎培养皿的模样。
碇真嗣解开作战服纽扣的动作从容得像在泡茶。随着布料滑落,葛城美里倒抽口气——少年的胸膛横亘着星形疤痕,腰侧旧伤如干涸的河床,最刺目的是右臂新包扎的伤口,纱布下渗出淡黄药渍。
“赤木博士的咖啡杯有口红印。”碇真嗣将叠好的作战服放在膝头。
他抬眼时睫毛在灯光下投出蝶影,“会随身带补妆工具的人,不会真心想害谁。”
赤木律子的钢笔滚落地面。墨水在铁皮地板上绽开时,她想起葛城美里喝醉那夜打翻的红酒。
“况且真正该道歉的人……”碇真嗣接过医护兵递来的止痛片,就着葛城美里手中保温杯的温水吞下,他望向车窗外掠过的装甲车队,炮塔上的NERV标志正在夕阳下淌血,“此刻大概在喝红酒看报告吧。”
葛城美里突然捏紧染血的纱布,当她伸手想触碰星形疤痕时,碇真嗣己披上病号服,布料摩擦声惊醒了凝固的时间。
“三天后复查。”赤木律子将染血纱布塞进密封袋,标签上的日期被她写成明日——这是独属于科学家的忏悔方式。
碇真嗣起身时晃了晃,葛城美里扶住他。
车外暮色渐浓,碇真嗣向列队的整备班欠身致意。某个年轻技工手忙脚乱回礼时,工具包掉出半包黑糖饼干——这是他们熬夜检修时的秘密口粮。
少年弯腰拾起的动作牵动伤口,血珠在领口绣出暗红樱花。“小心。”他将饼干放回对方掌心,指尖在包装袋留温,晚风掀起他的额发。
暮色像LCL液般稠厚地漫进车厢,碇真嗣病号服领口的暗红樱花在夕照中泛起磷光。
当葛城美里扶他跨出医疗车时,整备班欢呼声突然冻结——垂首起降机正掠过维修平台。
“跟我们走。”
六道战术手电光柱刺破阴影,电磁脉冲步枪的充电声让空气泛起蓝紫色电离涟漪。
黑衣士兵的战术靴在防辐射地板上敲出整齐的死亡鼓点,电磁脉冲步枪的充电声像毒蛇吐信。葛城美里横跨一步挡住真嗣,手枪对准为首者头部。
“战略监察科什么时候有权调动武装部队了?”她拇指着保险栓,“需要我提醒你们,驾驶员属于作战部首属资产吗?”
碇真嗣的手指突然搭上她肩膀,体温穿透布料:“没事交给我。”他走向领队时,领口滑出的十字架项链正在发烫,“加一个人也没问题吧。不过请转告碇司令——”
枪管反射的冷光里,少年瞳孔映出对方胸牌编号:“下次派有怀孕的女士来,至少该让她换件宽松制服。”
冬月幸曾的茶香混着消毒水味,在防弹玻璃上凝成扭曲的雾。他推过一份档案,泛黄照片里碇唯耳垂的耳钉,与碇真嗣此刻佩戴的项链折射出相同弧光。
“你母亲设计初号机时,坚持要在核心区种植薰衣草。”冬月幸曾搅动茶匙的手突然停顿,“她说驾驶员需要能安神的味道。”
碇真嗣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焦痕:“能申请维修葛城一尉的跑车吗?右前轮轴承用的是非标零件。”
他抽出打印的维修记录,“还有很感谢您告诉我这些事。”
“住所安排在葛城宅邸。”冬月幸曾将车钥匙滑过桌面时,钥匙扣的飞鸟浮雕割开茶雾,“至于训练课程这几天先进行简易的训练,等你伤好后继续。”
金属门在身后闭合时,葛城美里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滑进作战服领口。赤木律子倚在走廊应急灯下。
“要不要来我家喝一杯?”葛城美里用鞋尖碾着地板上严禁吸烟的标识。
“就当庆祝驾驶员首战告捷。”她战术平板的边缘在掌心硌出红痕,想起了家中惨烈的景象:玄关处堆着47个空啤酒罐,沙发上还摊着上周沾了咖喱酱的蕾丝内衣。
赤木律子的钢笔在值班表上敲出摩斯电码的节奏:“我记得你家冰箱只有过期蛋黄酱和……”
“真嗣需要买些生活用品!”葛城美里突然提高音量,“你带他去中央商场,三号区那家店……”她的尾音消失在走廊尽头突然亮起的红色警报灯里,电子眼虹膜扫描仪正将三人身影投在碇源堂的监控屏上。
碇真嗣的指尖抚过墙面的应急按钮,不锈钢外壳映出他转瞬即逝的笑意:“赤木博士应该更想参观葛城一尉的私人收藏。”他说话时目光扫过电子眼。
葛城美里第十三次摸向耳垂的动作,让副驾驶车窗映出的倒影格外僵硬。后视镜里碇真嗣正低头翻阅《泛用人型决战兵器操作手册》,手指在"神经接驳风险"章节停留。
“其实我平常很擅长收纳……”葛城美里猛打方向盘避开弹坑时,后座飞起的空啤酒罐撞在碇真嗣额角,“至少每周会擦一次战术沙盘!”她瞥见后视镜里少年正将罐体凹陷处轻轻按回原状。
赤木律子突然摇下车窗,夜风卷着她冷淡的嗓音扑进车厢:“200米外便利店,采购时间预计7分30秒。”
“不用麻烦。”碇真嗣按下车门锁的声响惊飞了葛城美里最后的希望。
“我想早点看到美里小姐引以为豪的收纳系统。”
当电子锁发出错误提示的第五声哀鸣时,葛城美里战术靴跟己在地毯上钻出微型弹坑。
碇真嗣忽然伸手覆住她颤抖的指尖,体温穿透军用手套:“顺时针旋转15度再按压。”
门开的瞬间,47个空罐组成的末日景观撞入眼帘。碇真嗣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啤酒罐,他目光扫过沙发上那件蕾丝内衣
“比想象中整洁。”
碇真嗣跨过地上散落的杂物,“至少没有反坦克地雷。”他说话时正将葛城美里乱丢的衣服按颜色分类,动作流畅得像在组装电磁狙击步枪的撞针。
赤木律子用钢笔挑起件黑色吊带袜:“2014年维密限量款,适合搭配M61火神式机炮使用。”她镜片后的目光刺向葛城美里涨红的脸,“需要我联系后勤部申请服装收纳系统吗?”
“律子!!!!!”葛城美里羞红了脸向着自己的好友发出来咆哮后自暴自弃的拿出了清理工具
葛城美里握着吸尘器的手柄,像握着重型枪械般僵硬。吸尘管突然发出哮喘般的轰鸣,卷起地毯下的半包薯片碎屑,在阳光下炸成一片金黄的雪。
赤木律子后退半步,高跟鞋精准避开滚落的啤酒罐——那些罐身上用口红写着日期,最近的是碇真嗣抵达前那晚。
“或许...”碇真嗣忽然开口,指尖轻轻搭在吸尘器电源线上,“让我来帮忙收拾?”
“绝对不行!”葛城美里把吸尘器抱得更紧,仿佛那是最后防线。
“伤员就乖乖坐着...”话音未落,吸尘管突然吐出团纠缠的耳机线,精准缠住她发梢。
碇真嗣眼底泛起涟漪般的笑意:“能帮我买杯咖啡吗?便利店拿铁加双份焦糖,还有帮我带点食材要昆布、木鱼花、鸡肉、可生食鸡蛋。”
当门锁发出熟悉的哀鸣时,葛城美里下意识捂住购物袋里的啤酒。
然而推开门刹那,夕阳正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在实木地板上铺出暖色棋盘格,她收藏的爵士唱片按年份整齐排列在自制书架,那张总找不到的Bill Evans黑胶此刻静静躺在唱机上。
Penpen从改造的恒温浴缸里探出头,绒毛蓬松如云朵。碇真嗣跪坐在旁,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正用棉签轻拭企鹅喙边的鱼渣,他抬头时睫毛沾着水珠,“啤酒放冰箱第二层,我调整了湿度控制器。”
她握着门把的手突然失力,购物袋滑落时滚出的啤酒罐撞上门框,在寂静中炸开金属的哀鸣。
脚尖悬在门槛上方三厘米处,像是怕惊散满室流淌的阳光——那些曾被她用脏衣服掩埋的窗格,此刻正将暮色过滤成蜂蜜色的绸缎,温柔裹住每一件归位的物品。
手指无意识抚过玄关壁架,那里按颜色渐次排列的马克杯残留着余温。最右侧是她摔缺口的[南极企鹅纪念款],缺口处被细心贴上樱花贴纸,鼻腔突然涌上LCL液般的酸涩,她慌忙仰头,却看见冰箱贴排列成星座图。
“走错了?”声音虚浮得像问句,战术靴却诚实地碾过地板——没有空罐硌脚,没有内衣勾住枪套,连常年积灰的吊灯都透出陌生的澄明。当视线撞上餐桌上那支插着野菊的花瓶时,喉间突然哽住十西岁那年没哭出的呜咽。
葛城美里指尖蜷进掌心,试图抓住那些被清扫的混沌。整洁过度的空间像面镜子,照出她藏在啤酒罐森林里的脆弱。
赤木律子跟着葛城美里的步伐走进,“真是温柔可靠的可怕。”
当葛城美里炫耀真嗣改造的企鹅浴缸时,赤木律子忽然摘下眼镜。这是她第一次在非实验室环境暴露素颜,仿佛褪去铠甲就能抹平某种不公平:“温度传感器需要校准,南极夏季表层水温是38.5℃。”
她看着自己倒映在冰箱门上的脸,那里有母亲遗传的深邃眼窝,却嵌着碇源堂赋予的冰冷数据。
厨房里飘着鲣鱼高汤的香气,碇真嗣站在料理台前,刀刃与砧板相触的节奏轻快如雨点。
葛城美里印着啤酒商标的围裙在他腰间松松系着,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绑着绷带的小臂,蛋液倒入方形煎锅时发出轻柔的滋啦声。碇真嗣手腕轻抖,让蛋皮均匀包裹住中心的海苔碎,翻卷的动作带着某种韵律感,他喉间漏出一段破碎的哼唱:
"さくら さくら 夜のまにまに(樱花啊樱花 在夜色中摇曳)
风铃の音が 星を连れてくる(风铃的声音 带来满天繁星)
ママの匂いの おふとんで(裹着妈妈味道的被子)
ねんねんころり よー ころり(睡吧睡吧 摇啊摇)お池の蛙 夜の呗(池塘的青蛙唱着夜歌)
ママの指先 梦のボタン(妈妈的指尖是梦的纽扣)
ねんねんころり とーじて(睡吧睡吧 紧紧系上)
あしたの朝は おはよう(明天早晨要说早安)
赤木律子的钢笔尖突然在餐巾纸上洇出墨团。当那句童谣的“ママ”音节震颤空气时,碇真嗣后颈的发梢轮廓开始波动——像老式显像管电视的雪花噪点中,母亲赤木首子侧影正从十西年前的实验室渗出。
她看见母亲的白大褂下摆扫过碇真嗣卷起的袖口诡异地融合;母亲的手正与少年握厨刀的茧痕重叠;甚至那缕头发,都完美复刻在碇真嗣被蒸汽濡湿的额发弧度里。
“调味料...”碇真嗣转身时,幻觉中的母亲同步抬起左手。此刻少年指尖捏着的七味粉罐,在夕阳中折射出与当年手闪着同样的光泽。
赤木律子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生锈齿轮般的声响。当她强迫视线聚焦,发现真嗣围裙上溅到的味噌渍,她无意识念出童年未能说出口的称谓:“おか...”
钢笔坠地的脆响惊醒时空的错位。赤木律子弯腰时,镜框边缘刮起微型风暴——母亲的白大褂幻影正从真嗣腰间蝴蝶结消散,而少年切葱的韵律仍与当年magi频率共振。
“赤木博士需要冰敷吗?”真嗣的声音像隔着培养液传来,“您耳尖比三分钟前红了。”
赤木律子用捡钢笔的动作藏住颤抖:“只是...厨房热交换率不达标。”
葛城美里用啤酒罐桌沿打拍子,看着碇真嗣的背影。
碇真嗣俯身分汤时,领口阴影中浮动的锁骨线条显露无疑。
葛城美里突然用筷子敲响碗沿:“喂喂,驾驶员先生这么熟练的厨艺,该不会在老家哄过不少女孩子吧。”
碇真嗣舀汤的手腕依旧稳定:“看着叔母做饭和给福利院的修女们帮忙学会这些的。”
葛城美里突然伸脚在桌下轻勾碇真嗣小腿:“那这身肌肉也是在福利院训练的?”
“好好锻炼,好好学习,好好玩乐,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有了,所以先吃饭吧,要不然一会凉了。”碇真嗣没有躲避只是温柔的说。
“葛城一尉,先吃饭吧。”一旁的赤木律子阻止了想要更进一步的葛城美里。
“嗨嗨……”葛城美里遗憾的收回了脚。
我开动了x3
当玉子烧被夹到瓷盘中时,焦糖色的蛋卷表面泛着光泽,海苔碎在断面形成完美的纹路。
“做的不错。”赤木筷子尖戳开蛋卷内部,三层厚度误差不超过0.3毫米,“看来你对温度控制...”话语突然卡在喉间。
半融化的芝士芯流淌出来,带着赤木律子的筷子尖悬在芝士芯上方,融化的乳脂倒映着她收缩的瞳孔。
当第一滴金黄触到舌尖时,实验室的荧光灯突然在记忆里切换成母亲厨房的暖光灯——十西岁生日那天被遗忘在冰箱的芝士焗饭,此刻穿越二十年时光在味蕾上复活。赤木律子停下了话语慢慢的品味了起来。
葛城美里仰头灌下味噌汤时,喉结在皮肤下剧烈滚动。过于滚烫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却让她想起在南极时被救起来的水。
“难喝死了!再来一碗。”砰地放下碗,汤汁在桌面溅出小片图案,“不过比战略自卫队的行军汤强点!去年演习时他们往汤里加能量胶,喝起来像融化的战术靴!”笑声在说到"战术靴"时突然劈叉,变成一声短促的哽咽。
碇真嗣喝着味增汤静静的让两人发泄情绪。
葛城美里突然大笑的声波里,赤木律子听见十九岁的自己在空荡实验室摔碎培养皿的余韵。
Penpen摇摇晃晃蹭过她小腿时,赤木律子惊觉自己正用母亲哄睡时的节奏轻抚企鹅绒毛。这个发现比使徒来袭更令她恐惧——那个永远活在数据里的女人,此刻正借碇真嗣哼唱的童谣,将缺席二十年的晚安吻烙在她发烫的耳尖。
葛城美里的啤酒罐在桌沿磕出第十一道凹痕,金属疲劳的呻吟声中,她突然用筷子尖戳向真嗣手背的淡色疤痕:“驾驶员先生,你这样的好孩子总该有几个朋友吧?”
“乡下神社的乌鸦算不算?它们总来啄我带的饭团。后来我学会在米粒里掺辣椒粉,还有就是经常把我埋在神社雪堆的一些孩子,后来我和他们打了一架。”碇真嗣平静的就像讲别人的故事。
赤木律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遭受磨难却还是温柔对待其他人的少年。
葛城美里的战术靴突然撞向桌腿,震得味噌汤泛起AT力场般的波纹:“那群混蛋现在在哪?我调台机甲碾过去……”
“己经过去的事己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人不能沉迷于过去,更何况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碇真嗣依旧平静的诉说。
“对了在福利院帮忙的时候,我还结交了许多新朋友。”他补充道。
玉子烧落在瓷盘上的声音像插入栓闭锁时的液压响动。
“补充蛋白质,这是初号机驾驶员的必要摄入量。”
“张嘴。”葛城美里沾着啤酒沫的拇指擦过真嗣唇角将炸鸡块碇真嗣口中。
赤木律子的脚步声在门后消散后,玄关的感应灯突然暗了下来。
葛城美里看着真嗣弯腰锁门的背影,少年脖颈处的十字架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黑暗中划出淡金色的尾迹——像极了那年南极夜空中最后熄灭的逃生舱指示灯。
“睡袋在……”她的声音突然被窗外灌入的夜风绞碎。
碇真嗣己经将唯一的床垫拖到房间中央,正借着战术手电的冷光铺展毛毯。
月光从装甲板的缝隙渗入,在他脚边拼凑出扭曲的南极大陆轮廓。
“nerv物资配置真是……”
“和福利院的阁楼很像。”碇真嗣将毛毯边缘折出锐利的三十度角。
“下雨时能听见雨滴在铁皮屋顶弹奏《月光》第三章。”他抬头时,十字架项链滑出衣领,金属表面反射的光斑恰好落在葛城美里胸口——那个南极事件的旧伤位置。
床垫弹簧的呻吟声中,葛城美里闻到了混合着机油与海盐的气息。
当碇真嗣的手臂环过她肩头时,作战服布料摩擦的沙沙声与记忆中的暴风雪重叠。她突然抓住少年胸前的十字架,指腹着内壁的刻痕,听着少年的心跳,她的指甲在碇真嗣锁骨处画出矩形,碇真嗣的掌心突然覆上她后颈安慰着此时陷入某种回忆的葛城美里。
“如果早一点遇见你……”葛城美里的呢喃消融在碇真嗣衣襟,那里还沾着使徒血液的味道。
少年将毛毯拉至她肩头, 看着如同婴儿一样抱着自己的葛城美里,确认她陷入睡眠后,碇真嗣在脑中进行着复盘 。使徒与nerv的关系,以及其他适格者,还有nerv背后隐藏的秘密。
“真是不懂得健康的啊,真嗣。”灵魂空间内碇唯无奈的说 ,然后不善的看着守候在碇真嗣灵魂海的那个女人。
“ 明明是我和儿子的独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碇唯说。
“母亲大人,我陪着丈夫的灵魂有什么不对吗?”女人说。
“你这个家伙不要叫我母亲大人,我根本不同意,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年龄,我在GEHIRN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讨厌。”碇唯愤怒的说。
“我和亲爱的相处的时间己经比你久了母亲大人,所以年龄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他知道我的全部我也知道他的全部,而且我们己经结婚了,还有了三个孩子。”女人说道,然后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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