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碑悬浮在虚空中,燃烧的希伯来文如血管般缠绕碑体。俄罗斯代表的石碑表面结出冰霜:“碇源堂的提线木偶倒是比主人更会跳舞。”
英国代表的石碑渗出沥青状物质:“建议给木偶师颁发最佳傀儡奖?黏液在空中凝成小丑面具,正好扣在碇源堂的脸上。”
意大利代表的冷笑撞碎在斑驳的《死海文书》拓片上。“你精心栽培的盆景,倒是结出了扎手的刺啊,碇君。”他着鎏金袖扣,杯中红酒倒映出碇源堂镜片上的裂痕。
“够了。”美国代表的石碑突然迸发白宫穹顶的星条浮雕“我提议将第三适格者晋升为特别行动课长,整备班和战略自卫队第三中队划归其首属。”
“与其听你们这群老东西聒噪,不如聊聊怎么让那小子多撕碎几只使徒。”全息屏应声亮起碇真嗣斩杀第五使徒的慢镜头。血珠溅在镜头时的慢动作,令他瞳孔扩张如瞄准镜中的十字准星。
英国代表用银匙敲击骨瓷杯沿:“把整备班叛党交给小狼崽管理?当心反咬饲主的手。”
“总比被家犬绊倒强。”法国代表突然掀开幕布,露出实时转播的NERV新闻发布会——画面里碇真嗣正接过孤儿递上的千纸鹤,指尖掠过孩子腕间渗血的绷带。
“既然诸君都厌倦了提线木偶的戏码……”美国代表击掌唤出全息协议,条款中[驾驶员特别管辖权]的字样正渗出LCL液的金光,“不如让笼中鸟试试能飞多高。”
碇源堂的钢笔尖在签名处悬停三秒,墨水滴落的位置恰好覆盖住碇真嗣的出生证明复印件,当七块石碑亮起赞成的幽光时,他瞥见美国代表的投影正在把玩着飞镖。
碇源堂的新眼镜泛起淡紫色光圈,MAGI系统的数据流在他虹膜上织成囚笼。冬月幸增的茶碗突然裂开,褐茶水在地面漫出月球背面的陨石坑图案。
“他们想把真嗣养成刀。”冬月幸曾用茶匙搅动碎片。
碇源堂的指尖在莉莉丝面具上叩出三长两短的节奏,面具瞳孔位置渗出橙色液体:给葛城一尉开放B级权限,包括初号机拘束器解除密匙。
防弹玻璃外,零号机的神经束突然痉挛。
绫波丽睁开眼睛,瞳孔倒映着碇真嗣战斗视频的残影。
森田慎一郎的拐杖戳进路面裂缝,身后三十名前生物工程组员正用油漆喷涂初号机图腾。当夜风吹散抗议传单时,某张传单背面显露出SEELE的加密水印——这是碇真嗣昨夜用教堂打印机偷偷加上的。
“他们要把我们当狗链递到少年手里。”老技师吐掉烟蒂,火星引燃了印有碇源堂画像的报纸。然后掏出了碇真嗣转交的铜钥匙。
“哥哥,真嗣哥是奥特曼吗?”女孩指着渗水缝隙外的巨幅广告,碇真嗣的作战服在聚光灯下流转虹彩。
佐藤巧停顿了一下说:“他是…………比奥特曼更笨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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