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真嗣看着面前整备班的二十三张面容,开始了发言。
“把检修日志送到情报部主管的咖啡杯底。”碇真嗣将伪造的零件损耗清单撕成碎片,混入整备班的午餐饭团盒。
“第三组负责在零号机传动轴植入这个。”
微型信号干扰器的蓝光映出众人紧绷的脸。
新人小林的手电筒突然掉落。
佐藤巧的扳手抢先抵住他的喉结:“上个月你给战略部递的零件申请单……汗珠顺着小林颤抖的睫毛坠落。”
“上面盖着碇源堂私库的印戳。”碇真嗣将饭团塞进小林嘴里,“你堂兄在物资调配科对吧?明天起让他每天多领三倍液压油。”
赤木律子的高跟鞋声突然从上一层传来,整备班众人瞬间散作维护作业状态。佐藤的焊接枪喷出青蓝火焰。
“晨会上,我会举报你们私自改造初号机的能源核心。”赤木律子的投影从通风管监控器浮出,数据流在她眼镜上织成囚笼。
葛城美里的怒吼突然刺穿通讯器:“你们找死吗!她踹开仓库防火门的画面同步在战术平板上,佐藤!你妹妹下个月就要升幼稚园了——”
“所以需要美里你今天签字批准家属区安保升级提案。”碇真嗣将电子签名板推向焊接火花,葛城美里的生物特征被拓印在份虚假文件上。
“当碇源堂追查泄露源时……初号机的备用电源突然过载,烧毁了所有签名记录。”
整备班老技师突然扯开工作服,露出心脏起搏器上的改造痕迹:“上周医疗部给我装的这玩意——他撕下皮肤伪装的硅胶层,现在它该派上用场了。”
碇真嗣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成狙击镜般的焦点:“让它在二号冷却池意外短路。”
赤木律子的烟灰落在全息沙盘上,烫穿东京湾的地下排水系统:“暴动发生时,我需要五个不同部门的实时定位。”
仓库只剩下哧哧作响的焊接火花。
葛城美里攥碎的战术手套纤维飘落在冷却液里,逐渐沉入这场精密谎言的最深处。
平底锅里的黄油在火焰上卷起金色漩涡,蒜瓣与迷迭香在滚油中爆裂出细碎吟唱。葛城美里攥紧冰箱门把手的指节泛白。
葛城美里感觉胸腔里有团火在烧,手指深深掐进料理台边缘。
她盯着碇真嗣翻炒食材的背影,那幕又在眼前闪现——赤木律子的钢笔滚到少年脚边时,那女人弯腰时白大褂下摆扫过他膝头的弧度,像把刀在她胃里搅动。
“你和赤木...”她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手指在番茄表皮剐出深痕,“睡过了是不是?”汁水顺着指缝滴落。
碇真嗣关火的动作没有停顿:“睡过了。我利用了她,和她建立了联系。”碇真嗣平静的说了出来
“所以你们…上床了?。”她本该愤怒,可心底竟泛起卑劣的庆幸——至少这肮脏的交易里没有爱。
“SEELE那帮类人生物,想把人类炖成一锅橙汁浓汤。”滚水在锅中咕嘟冒泡,蒸汽模糊了玻璃上的逆十字冰花。
葛城美里捏碎了手中的番茄,汁水顺着战术手套滴落。“你是说...像搅碎使徒那样?”她想起父亲遗物里泛黄的南极报告,把所有人都融成LCL液?
“更高效。”少年擦净厨刀,刀面映出两人变形的倒影,“用初号机当榨汁机,亚当的肋骨当吸管。”
“所以你就脱她衣服?!”葛城美里把菜刀扎进砧板,刀刃离少年手指仅差半厘米。她想起昨夜赤木律子锁骨处的红痕,嫉妒像毒蛇啃咬心脏:“用身体当筹码?和那些政客有什么两样!”
少年忽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你在害怕。他指尖按上她狂跳的脉搏,“害怕我被抢走,害怕连这种肮脏关系都维持不了。”
冰箱门被她摔出巨响,Penpen的食盆在震动中翻倒。“我是你监护人!当然要——”
“在你醉酒搂着我哭那晚,法律意义上的监护期就结束了。”
葛城美里踉跄着后退,战术靴跟撞翻威士忌酒瓶。琥珀色液体漫过碇真嗣的鞋子,她突然看清少年眼中映着的自己——二十九岁还抓着十字架吊坠发抖的女人,比使徒更可悲的存在。
“说要等我长大的是你,现在退缩的也是你。”碇真嗣逼近时带着铁锈味,“那夜你贴着我的耳朵说要是再年长五岁就……,现在呢?”
冰箱门被撞得哐当作响,Penpen叼着冻鱼缩进角落。
葛城美里的后背抵着冷凝管,寒气透过背心刺入脊椎:“我才不需要小孩的怜悯!”
少年扯开领口胸膛上的星状疤痕显露,“你装睡时睫毛在抖,浴袍带子系的活结一扯就开。”他指尖勾住她腰带的D型环,“为什么临到头却逃进浴室?”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葛城美里发狠扯住少年衣领:“我当然想要你!从你浑身是血还对我笑的那天就完了!”
泪水砸在玻璃窗上,映出两人纠缠的倒影。葛城美里发狠咬上他肩膀,血腥味混着LCL液的柑橘香在口腔炸开:“因为害怕啊!害怕你发现二十九岁的女人身体有疤,害怕你发现我恶心的过去,害怕影响你的未来,害怕你讨厌我,害怕你发现我是个冷酷又恶心的女人!!!!!!”
“我知道。”碇真嗣忽然托起她颤抖的下巴,作战靴碾碎洒落的盐粒,“但我就是爱着这样有着鲜活灵魂的你,无论好与坏这样完整的你,还有不要把自己说的太坏了.........”
葛城美里勾住少年脖颈的力度像抓住末日方舟的缆绳:“要做就快点…”她扯开他衣领的动作扯断最后理智,“在人类化作橙汁之前——”
食盆被踢向角落,冻鱼在地面滑出银亮的轨迹。葛城美里在剧痛中看清防弹玻璃的倒影——二十九岁的女人像初号机撕扯使徒般撕开少年衬衫,而被她压在料理台上的身躯,正流淌着比AT力场更灼热的光。
葛城美里的指尖悬在碇真嗣胸口的疤痕上,像扫描仪确认弹道轨迹般游移。
少年的皮肤下跳动着初号机待机的共振频率,与她手腕上战术手表的秒针形成诡异的同步。
碇真嗣捉住她颤抖的手指,按向颈侧跳动的动脉:“你在我这个年纪时,还在南极科考日志上画涂鸦呢。”他唇峰擦过她胸口的疤痕“现在却担心起五年后的生日蛋糕蜡烛?”
葛城美里突然翻身压住他,胸口压在了少年胸前的十字架项链,两人胸口的疤痕都留下了十字架的压痕,“知道吗?”她扯开凌乱的长发,等我眼角长出皱纹时,你恐怕还在用这副青涩躯体当生物武器——
他手掌覆上她后腰:“当SEELE的类人生物泡在LCL里幻想永生时。”
空调停止运转,汗珠在胸口滑落,他舔去她锁骨窝积存的冷汗,“那些哭着说不想独自变老的醉话——”
Penpen的蹼掌突然拍打着房门,打断了未尽的尾音。葛城美里在骤然亮起的应急灯里看清少年瞳孔的纹路——。
他扣住她后颈的姿势像驾驭初号机锁定目标,“我会把亚当胚胎,塞进SEELE的永生罐头。”
两人交叠的心跳逐渐融合成同一频率。
“而你的皱纹是我毁灭他们幻想时,唯一想带进坟墓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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