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傍晚,避暑山庄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女警韩晴带队,西名警官,曾安妮领路。
韩晴来到山庄,现场带走南乔询问。
在郑母和曾安妮的坚持下,郑家选择报案,指控南乔谋杀郑建设。
指控得到贾欣的默认点头。
郑晓燕内心反对,胳膊拧不过大腿,孤单一人,反对无用,闭着眼睛不说话。
她己经被母亲逼上悬崖,说一个字都是错的,都会引起母亲大闹,索性闭嘴,用实事说话。
清者自清。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南乔是杀人犯。
看到南乔莫名其妙被抓捕,袁静仪一时头脑发昏,伸开手臂拦住韩晴。
“为什么抓捕南乔?有逮捕证吗?”
韩晴停住脚步,严肃地说道:“袁小姐吧,这件事情与你也有关系,请随我们调查笔录。”
“具体案件保密,我想袁小姐不会阻碍公安办案吧!”
韩晴的话不软不硬,却很有杀伤力,袁静仪只能不甘心地让开。
远处转角,目视南乔疲带走,曾安妮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喃喃自语。
“进去了,哈哈,进去了好,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细思极恐,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竟然处心积虑地算计你,令人毛骨悚然。
反观南乔,一脸淡定,不管警察如何凶恶,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法治社会,他还不信有人会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不过,此事更加深他的认知,破事真多,必须果断远离贾郑两家。
在审询室,韩晴了解到南乔和郑、贾两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对他的遭遇感到唏嘘不己,本能地认为一个有追求有梦想的男人不会黑化报复。
但做为警察,不能先入为主,用感情办案,思考一会,开口问道:“南乔先生,郑少伟给你戴了绿帽子,多次陷害你,你恨他吗?”
问完又补充一句。
“而且,在郑少伟被捕时,你们之前有约战,为女人决斗。”
韩晴的问话很有技巧,几乎先入为主,带有引导的成分,属于心理审询。
她很紧张,害怕南乔说出:“我恨他。”
只要南乔说了,作案的动机就成立了,以后的调查对他将会很不利。
南乔愣了一会,没有首接回答。
“我和贾欣己经离婚了,准备继续读书,弥补被贾家耽误的五年。”
“你没有体验鸟被关在笼中的感受,一旦飞出鸟笼,立即展翅高飞鸟,逃得越快越远。”
“无所谓爱,无哪里有恨,离婚的一刻,所有的恩怨全部结束了。”
韩晴和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尴尬地笑笑。
南乔说的太感性,懂得都懂,但无法下笔。韩晴干咳一声,继续强调。
“那么,你是恨还是不恨郑少伟。”
“为什么要约战?”
“不恨,我很忙,没功夫恨。”
“约战是被逼的,他几次谋害我,我没有办法,用缓兵之计稳住他,以求自保。”
“离婚后,我远走高飞,何必理一个疯批。”
这确实是他心中的想法,有点怂,但是事实。和一个烂人争匹夫之勇,没必要。
韩晴松了一口气,继续审问。
“你认识郑建设吗?”
“郑建设?不认识,和我有关系吗?”
韩晴见南乔不像撒谎,补充:“郑建设是郑少伟、郑晓燕的父亲,崽崽的爷爷。”
“啥!”
南乔惊得跳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郑少伟和郑晓燕是姐弟?也就是崽崽的亲姑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方夜谭!”
韩晴嗤笑一声,说道:“这还有假,需要将户口本或亲子鉴定拍在桌子上吗?”
对于她的嘲弄,南乔没有放在心上,口中低声喃喃道:“可怕,真可怕。两家子的戏精,生活了五年,瞒得我好惨!”
“走,坚决离开!”
得知真相,他的心里,对贾欣、崽崽、郑晓燕三人残存的最后一丝感情也消失殆尽,以后,即便他们死在他面前,都不会再望他们一眼了。
韩晴目光闪烁,补充。
“你真的不知道郑建设是郑少伟的父亲?”
“不知道,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那么,郑少伟被抓的那天,郑晓燕和贾欣昏倒,为什么不送医院?”
“伤心过度昏倒是小毛病,没必要送医院,小严秘书也是这样建议问。再说,我还要照顾崽崽,分不开身。”
“那你为什么将她们的手机关机?”
“赚吵,我喜欢清静。”
“袁静仪和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她是郑晓燕的私人医生,经常给郑晓燕看病。她对我有意思,离婚后想追求我,我拒绝。”
“郑晓燕和贾欣昏倒当晚,你与袁静仪发生关系没有?”
南乔猛地抬眸,义愤填膺地怒斥。
“警官,我抗议。我与袁医生清清白白,她想让我画画,怎可污女孩清誉!”
韩晴与书记员再次对视一眼,没有吱声。
韩晴清咳一声,说道:“此事我们会调查清楚。还有一个问题。”
“你认识张三吗?”
“张三?张三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南乔想了半天,都记不得认识过这个人。
韩晴无奈提醒。
“张三是司机,曾经为嘉欣公司拉过材料。”
南乔轻嗤之以鼻,回道:“西关口聚集一百多名拉材料的车主,一个电话可以叫来二三十人。”
“我在公司是唯一的设计师,这种小事都管,还不得累死。”
“对不起,警官同志,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审讯我。我到底犯了什么法,哪一条哪一规?”
“做为公民,我有权知道。”
韩晴与书记员再次对视一眼,点点头,说道:“南乔先生不必介意,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说的话我们都会一一核实,请你仔细阅读调查记录,没有问题签字盖手印,就可以离开了。”
之所以这么迅速,是因为从问话中可以得到结论:南乔不认识郑建设和张三,和蓄意谋杀案没有关系。
这时,外面匆匆赶来几名警察,领头的副所长王强出具一份批捕令,严肃说道:“南先生,你不能离开!”
韩晴接过批捕令,看了又看,感到匪夷所思,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南乔,冷了脸色。
“王所长,什么意思?”
“你知道违规发出批捕令的处罚会有多么严重!”
要知道,批捕令要经过检察机关审批,一般情况下,只有重大案件,事实清楚,情况紧急才能申请。
郑建设只是双腿残疾,不是命案,案卷还未调查清楚,根本达不到申请的标准。
出现这种情况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干预案子,针对南乔。
而能够同时让两大强力机关违反规定的,至少都是穗城最有权势的几个大佬。
“嘶……”
韩晴倒吸一口凉气,同情地望向南乔,银牙一咬,下定决心,冷冷说道:“王所,这个案子由我负责,并入郑少伟专案。没有省厅一把手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王所没有想到韩晴这么刚,骑虎难下。
两边各不相让,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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