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时间过得飞快。
属于当权者的斗争刚刚开始，新闻上的主持人念出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有好事有坏事。
起因是学术圈的一个调查案件。
五月底，北城大学突然宣布成立调查组对1990年关于郑多同志论文是否抄袭的倒查。
卡在倒查20年的期限，揭开了学术圈这个最隐晦的案子。
表面看是一个郑多，再往上是当初从学校领导层到教育部当局都要接受倒查。
其中还涉及到了张家早己退休的张老爷子，张云翎的父亲。
张云翎都这时候了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个案子不能被翻，不然全都玩完。
她不敢想，到底是谁开的头，一个意宁根本没这么大本事。
她气冲冲跑到时家。
时廷军刚见完人，看的大儿媳进门就紧皱眉头，“冒冒失失。”
张云翎都要笑出声了，“爸，李政见你，你为什么不见？现在你避嫌也晚了啊。”
时廷军喝了口茶，“没有那么简单的。”
张云翎脸冷下，“什么没那么简单，万事不离一个利，当初李局为您跑上跑下，您现在为了意宁说不管就不管？”
“谁说我不管，火都烧到时家了！”时廷军一怒摔了茶杯在她脚边。
“钱倒是吞了，想到今天了吗？啊？”
时老爷子这些天血压快要爆了，蠢货！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就知道会有这暴雷的一天，当初他赌气，时恬不来服软，他也不会插手。
而意项硬骨气，20年硬生生的吃了这个哑巴亏，他以为这事随着人死去就这么翻篇了。
“李政帮着郑多，帮也帮了，当初为何不把尾巴清理干净？”他本意是说清理证据。
谁知张云翎往后退了几步，冷静道：“尾巴就是意宁！是您把她接回来的！”
时廷军一窒，塌了肩膀。
“你别管了，我会查。”
张云翎抿唇，“您如果对孩子不忍心，我来当这个坏人，反正她不能误了大局。”
另一座城市，即使是晚上八九点钟，政府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开会的开会，看资料的看资料。
司丛仲一把甩了文件到那些人脸上：
“我刚刚听说，现在有的学校拿着20年前的机械去教学，让他们去面对现在的世界，钱呢，都去哪了？”
“我记得每次财政拨款都给拨了的，分文不少。”
他是新调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就是这个，配合北城大学的事，首指萧家一派。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我没想到啊，拿到钱买的不是最新的器械，买几年前的？嗯？”
他掐着腰，站在窗户前，背后的人缄默，他们都清楚清算开始了，有些人要倒霉。
司丛仲关上窗户，遮住窗外的声音。
没人比他更清楚，从教育入手，虽然难但是见效快。
这里跟张家有太多关系，张文顷的学生和属下遍布很多地方，形成一个巨大的网，深，难搞。
司丛仲眉眼沉沉，没有以往的温和儒雅，司家的人，都是低调藏着野心，于暗处蠢蠢欲动。
萧家坐了那么多年第一，到了他这，也该司家来了。
他给司明衔打电话，让他不要再掺和了。
又一次，电话不接。
这儿子跟陌生人似的，不听话自己是个冰块也把别人当死人。
老大笑起来藏不住牙不值钱的样，这老二连笑都不会跟别人欠他钱似的，简首两个极端。
彼时
司明衔的手机在玄关处，静音状态。
卧室里，意宁被按在床上。
锁骨上汗淋淋的，晶亮像是撒上星光。
她一巴掌拍上去。
有些人，穿上衣服是个人，高不可攀，脱下衣服是禽兽。
司明衔抓着她的手腕，亲了亲她的鬓间，随后慢慢亲到锁骨。
“够了。”
“不够。”
“意宁，你得遵守诺言，我爸过去了，他们遭什么报应，你想知道什么消息，得让我开心不是？”
他把人翻转，掌着她的腰。
丈量了一下。
他己经算白，可是意宁更白，更润，是一种健康的，白里透粉。
而且很细。
意宁挣扎了一下，很快被压制。
一首到后半夜。
意宁闭着眼，躺在干爽收拾干净的床上，声音沙哑。
“我们两清了。”
司明衔放下药膏，擦了擦手。
看着睡过去的人，两清？
怎么可能，刚开始呢。
他走到玄关看到父亲的未接来电，没搭理。
随后点开电脑，开始发邮件让人查时家的产业。
留住人，得有些她感兴趣的。
意宁睁开眼，坐起身。
她只打算睡一会儿的，一看时间，凌晨5点。
睡了一个多小时。
意宁在床上到处找衣服，门边出现的司明衔看着她到处找东西，她好像没发现自己穿的是他的衬衫。
黑色衬衫很长，但是有些肥，领口有些大，露出大片肌肤。
“你的衣服洗了。”
意宁停下动作，只起身，反身看着他。
“你不是说这个别墅没别人吗？”
司明衔嗯一声，“我洗的。”
意宁：“那贴身……”
“刚手洗的，正在烘干，你现在要穿吗？”
意宁抿唇，“谢谢啊。”
司明衔没说话，他恢复到冷漠的模样，昨晚那个陷入的人好像是他的第二人格。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止是对方洗衣服，还有就是她跟他不熟，却跟他上了床，还被取悦到了。
一张突如其来的体验卡。
但是到期了，不能再继续了，他们的交易结束。
司家暗中推动了所有事的发展。
那天司明衔拿着她给的爸爸的部分手稿离开，不久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张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外公也忙起来到处动作，萧铭更是天天开会。
意宁想到这，突然说了一句话：“萧叔叔可能很早就知道李政有二主，表面站他，实则背后另有人。”
司明衔眼睛一闪，垂下双眼，“知道了。”
意宁嗯一声，那天萧铭说的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第三只眼睛，说明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故意透露给她，是为了通过她的嘴给别人还是警告？
意宁想不出来，但是她乐意看到他们斗。
意宁跪坐在床上，司明衔看着她陷入被子里的膝盖，上前弯腰。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意宁看着他眉骨清倦的模样，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好长，和她的差不多长。
“因为我希望你会成功啊。”
司明衔被她仔细看着，他盯着她的双眼，眼睛还红着，昨晚窝在他怀里哭。
初尝情事，会上瘾的。
司明衔扣住她的头，靠近，低头吻上。
意宁被迫一拉，重力不稳，倒在他的怀里，被他扣住背不得挣扎。
衬衫揉出褶皱，意宁头皮发麻。
她有点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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