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宁点了点手机,“萧时宁现在不像我妈妈了,但是辛苦你又要挨一刀了。”
萧惊蛰懵了懵,抬头看着意宁:“什么意思?”
意宁笑了笑,很甜,还眨了眨眼。
萧惊蛰背后凉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宁:“你没看你账户吗?萧时宁整容的钱是你出的。”
萧惊蛰:“……”
好,好,意宁真干起来把他往死里搭进去啊。
”当初我给你副卡是让你花的,现在你给别人花?”
意宁觉得他又抓不住重点了,“重点是少个人膈应我了。”
萧惊蛰看着天花板,“你把她整的更难看了?”
意宁拿过自己手机:“怎么可能,医生不愿砸自己招牌的。”
只要不像她妈妈就可以了,漂亮不漂亮意宁不在乎。
萧惊蛰坐起身,“意宁,如果我说把这俩弄走到此为止可以吗?”
意宁看着萧惊蛰,好像不行。
“是你让我争的,那些都是我的,现在你又想让我放弃。”
“我不要。”
萧惊蛰垂眸,“我是说你父亲的事。”
意宁靠回沙发上,没说话,等到外公给是不可能的,她只能一张张抽掉外公的底气,逼他妥协。
意宁突然靠近他,“萧惊蛰,你不要欺负我,我己经很弱小了。”
“你父亲警告我,我当然明白我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可是我都不算什么了,你们还要欺负我让我妥协。”
萧惊蛰听着意宁的抱怨,突然说不出话。
“萧惊蛰,我不求你站在你这边,因为我知道你为难,你看,我够对得起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为难。”
意宁趴在床边,闷声道:“那天你走后,外公说时宁无辜,可是他从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萧惊蛰摸了摸她的头,“委屈?”
意宁没说话,五味杂陈啊,就觉得他们很可笑。
妈妈知道自己亲爸这个样子吗?知道的吧,妈妈早就看得很透,萧铭不正常,自己父亲也是虚伪的,对外人虚伪也就罢了,对自己女儿也如此。
割舍掉没用的优柔寡断和同理心,意宁只想揭下他的面具。
——
——
萧铭忙完工作己经是几天后了,这才有时间去了解萧时宁的事。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掩藏在平静下是风起云涌的斗争。
他太忙,方甜的事她懒得理会,但是太吵闹耳朵。
医院的顶层医院没有人,萧铭从底层上楼,医生只留了一个院长和主治医生。
人很少,很清净,萧铭简单问了问就让人回去了。
萧铭进门,房间客厅里方甜撑着额头,萧时宁己经睡了。
他关上门,把随行人员都留在外面。
方甜睁开眼,“你不去看看孩子吗?”
萧铭把夹克放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刚毅严肃的面庞露出疲态,他揉着额头。
“我们谈谈。”
方甜笑得不自在:“我询问医生了,等恢复好可以再手术,你累了吧,要不我……”
“没必要了,方甜,不用折腾了。”萧铭打断她。
“你的母亲和两个哥哥在老家做了一些事,你想知道吗?”
方甜笑容僵住,她往前靠了靠,声音稍大:“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陷害?”
萧铭坐姿随意,开始正眼看她,“你觉得呢?”
“我不求你对我助力,所有的事我可以一人承担,但是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20年了,还改不了骨子里的浅薄,收受贿赂和黑社会勾结,明目张胆在地方上当土皇帝,要不是我让人看着他们,还真不知道他们活得那么快活。”
方甜听他说了那么多冷笑一声,“你现在是威胁?”
“这是事实。”
方甜深吸一口气,捋了捋头发,和他对视,她年龄不小了,有些事也能看明白:
“你只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如果想阻止他们完全可以,但是你不想要我们了,开始放任了,就是为了捉住我的把柄。”
萧铭笑了一下,“我还不至于为了和你离婚花费那么大功夫,还要承担风险。”
萧铭:“20年来我们都是互惠互利,方甜,你不小了,这些年你完成了阶级的跨越,我也没亏待你和时宁。”
“但是你不该暗地里和张云翎牵扯在一起。”
方甜心里咯噔一下,萧铭看出她的脸色难看:“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明面我们夫妻一体,你背着我去跟张家不清不楚,还牵扯到意宁父亲的事上,现如今张家在悬崖边上了,你不避嫌还联系,你不知道你的手机早就被纪检组暗中查了?”
室内温度适宜,方甜却觉得冷,这些年萧铭并没有让她知道太多,她哪里知道其中的门道,她只知道张云翎知道意宁父母的事。
她回神,倏然看向那人,语气甚至有些尖锐:
“你现在想抛下我不管?”
萧铭看向萧时宁的那个卧室,随后又看向方甜:
“我们分开,没人会过多关注你,那么多人看着你就是因为你冠着萧夫人的名头行事。”
方甜抹了下脸上的泪,“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要我了,即使我这张脸。”
“你并不像她。”萧铭说道。
一个人气质很重要,由内到外撑得起五官配合起来才重要,所以有那么几分像的只有萧时宁,像年轻时的时恬,开朗自在,洒脱。
也是因为她的命格和时恬有那么几分相似,可是现在,全被那两个给毁了,萧铭遮住眼里的烦躁,他对萧惊蛰责任大过感情,对意宁却有着爱屋及乌的情绪,可是意宁又是意项的孩子,喜恶参半,膈应的很。
“怎么选对自己有利你该很清楚,方甜,你带给我的价值远远比不上你带给我的麻烦。”
方甜:“我不会离婚。”
萧铭没说话,方甜说道:“你也说了,我现在顶着萧夫人的名头。”
萧铭:“可惜你娘家20年也没起来,你这句构不成威胁。”
方甜眉眼嘲讽看着他,“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人的感情,即使她叫了你那么多年爸爸,你还是只把她当作一个工具,萧铭,我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单单对时恬有感情的。”
萧铭皱眉看着她,随后呵一声,“你在不甘什么?”
他没再管人,出门就对着等着的秘书说道:“去惊蛰那里。”
他就说,意宁命硬克人,自从回来,鸡犬不宁。
“书记,要继续找人吗?”
萧铭沉声:“不用,先查李政。”
“这个棋子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20年了,也该到用处了。”
萧惊蛰出院借着当病人死皮赖脸住进了淮柑。
意宁从萧惊蛰那里得知萧铭离婚的时候着实愣住。
没想到那么快。
“你爸爸离婚那么容易?一个书记离婚那么随便的吗?”
萧惊蛰嗯一声,离婚并没有公开,就连离婚手续都是民政局上门办的。
除了把祖父快要气死,虽然快要气死,但是终于松一口气,他以为自己儿子的疯病好了。
其实不然,萧惊蛰也不打算告诉祖父他儿子好不了了,反正这辈子要不进去要不下去,反正是上不去了,萧铭好像也没打算再上去去争更高的位置。
“我不会出国了。”
如果他出国,那么萧铭就快成裸官了。
他本来对出国留学也不热衷,未来的路也定了,出不出都可以。
他只是恐慌,意宁呢。
他还能给些什么才能留住意宁在他身边。
意宁抱着呼呼,一人一狗都眨着眼睛看着他。
他靠近她,抬手握住她的后脖颈,慢慢靠近:
“你不能抛下我,听见了吗?”
意宁莫名其妙的,呼呼被两人挤在中间发出一声嚎叫也莫名其妙的。
“知道了,呼呼不舒服,你先放开我。”
萧惊蛰:“我更不舒服。”
他低头靠近她,刚想吻上。
意宁把狗举起来怼到他脸上。
萧惊蛰亲了一嘴狗毛。
(http://www.u9xsw.com/book/didff0-93.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u9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