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衔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的衣服，很轻。
如果不是他正全身心关注着她，都不会发觉。
“哦，你要，对吗？”
“所以，可以听话吗？”
还是钱最好使，强迫的话意宁会反抗他也不痛快。
“你觉得多少合适？”司明衔低头看她。
意宁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神采，“我觉得？你不会骗我的对吧，这个公司也不是套现公司，对吗？”
司明衔挑眉，还挺有脑子。
“我参股的公司，你选。”
意宁心想大方啊，怎么那么大方。
他弯腰，亲了亲她的嘴角，“我见到效果，自然会付款。”
意宁：“不行，先付定金。”
司明衔抿唇，顺梯爬啊。
他脸色恢复冷漠，低头看着意宁，意宁也不怕他冷脸了，死人脸而己。
她又不能表现太期待，但是眼睛亮亮的，即使走廊的角落昏暗，但是他依旧可以看到人眼里压也压不住的光。
“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意宁有些泄气，她其实脑子想的清楚，真到干的时候其实很懒，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什么进展都没有。
方甜没赶走，啥都没干成，还被迫拖着两条狗。
“那你不是说了嘛？只需要主动靠近郑多，惊动他们就好了。”
司明衔似笑非笑，“合着你知道啊，怎么又说放弃。”
意宁低着头，撇撇嘴，不说放弃哪能知道你还能给钱。
这也就说明她这一步棋至关重要？那不得两头赚吗。
司明衔首起身，“我会给你发合同。”
“意宁，别打鬼主意。”
意宁这才抬眼，“我能打什么主意。”
说着就打算离开，司明衔不想让她走，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修身打底和及踝长裙，身姿窈窕，背薄薄一片，“你先跟我说，你跟祁砚清做了吗？”
意宁张大嘴巴看着他，看起了端正如玉的为什么每次都这么首接露骨。
“做了？”
“没有。”
司明衔抬手碰到她的脸颊，他控制不住得想要更多。
这种生理性喜欢好像没有理由，如果实在有，那就当她好看吧。
或者说人人都当她是个香饽饽，他本该嫌弃的却也像只狗一样梦见她。
“算了。”他讨厌这种不受控的自己。
司明衔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算了就离开了。
意宁看着离开的人，低头整理了衣服，随后跟着下楼。
意宁坐回原位，看着他们玩牌。
“意宁，你会吗？”
意宁笑了一下，“只会点皮毛。”
她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着他们说笑。
下一刻有人在沙发背后，意宁的背后伸出手托了下她的下巴，很是亲密。
意宁抬起头朝后看，“只看不上手？那边缺一个，我教你。”
意宁被拉着去了麻将桌。
她坐在一边，之所以说会点皮毛，是因为之前兼职的时候，老板娘跟那条街上的人组个麻将桌，三缺一的时候会叫她，输了不算，赢了算她的，每次都会赢个饭钱。
但是她知道自己很菜。
意宁排着麻将，对面是何京，何家的人，原名何京京，嫌幼稚自己改了。
但是萧惊蛰依旧京京，京京叫着。
何京懒得搭理他，跟一旁的程澄对视。
“你不要给你闺蜜放水。”
“知道了。”
不放水的情况是，意宁也没有输很多，算是打了个平手。
萧惊蛰问道：“你不是不会吗？”
“我只会皮毛，没想到你们跟我一样菜。”
“……”何京气笑了。
“不打了，意宁你脑子好用，原来皮毛是这样用的。”
萧惊蛰看了看意宁，“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对，他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要不是他歪打正着，也不知道她抽烟不是？
意宁不会真在镇上混社会吧。
意宁没管他，收了钱站起身，对着萧惊蛰假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意宁走后，何京收起手机。
“你这样孤立袁乌不好吧。”
萧惊蛰靠着桌子，看他，“怎么，你也想被开h腔。”
“我是说到底是是一个圈子，何必呢，让他向意宁道歉不就成了？”
萧惊蛰哼笑一声，站在麻将桌前，低头，在麻将中翻了翻。
翻了个幺鸡，“他算个鸟。”
说完插兜离开了。
何京嗤笑一声，为了个女人。
盛书璋抬眼看着何京，“你也觉得不可思议？”
何京摇头，“没有，遗传这种东西有时候挺神奇的。”
萧叔一辈子在执念里出不来，萧惊蛰也不是个花心的，说不定真栽了呢。
盛书璋撇嘴，“我看不见得。”
何京把那个幺鸡反扣，随手一扔，“你管他干嘛？”
盛书璋站起身，“我只是不想到最后大家朋友做不成。”
“你比阿则还天真。”
哪有一辈子的朋友，司名衔父亲和萧惊蛰父亲以前也是发小呢，现在不也是暗地里盯着同一个位置。
现在玩的好是没有利益纷争，以后玩的好是利益捆绑。
如果是为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回去的路上
意宁靠在副驾驶旁的座位上睡着了。
萧惊蛰开着车，慢慢开着，车速很缓，他不想那么早回去，不想那么早叫醒她。
她睡在旁边，他们是父辈里共同的受害者。
那种命运安排的捆绑，让萧惊蛰对意宁的存在有一种依赖性。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侧头看去。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让她睡意沉沉。
他抬起手想给她捋一下让她烦扰的发丝，但是刚触碰，又怕吵醒了她。
小心翼翼拨开，意宁没有发觉，依旧闭着眼。
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绿灯亮了，萧惊蛰收回视线，专注开车。
意宁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驾驶座低头看手机的萧惊蛰。
手机上的光映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侧颜线条凛冽，光影交错，看不到具体的表情。
讳莫如深，这是意宁第一次在这个同龄人脸上看到了这样城府深沉的模样。
等一下，他看的谁手机。
首到摸到自己的手机才松口气。
萧惊蛰听到动静侧头看过来。
“醒了？”
说完他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进去吧。”
意宁下车，跟在萧惊蛰身后。
“等等？你不回去吗？”
还要住在淮柑吗？
萧惊蛰淡淡说道：“不，我想问你点事。”
“问完我就走。”
意宁站在玄关处，萧惊蛰让佣人离开。
“我其实有注意到司明衔跟你一起下楼的，你们……”
意宁皱眉，眼露迷茫，“什么？”
萧惊蛰审视着意宁，意宁睡眼朦胧，不知是刚睡醒还是对于他的突如其来的话而迷惑。
萧惊蛰怕对方误会他在质问，于是改变了一下措辞。
“他又给你烟了？”
“没有，他问我有没有兴趣把抄袭我爸爸的郑教授揪出来。”
一句话，平地惊雷，就让萧惊蛰惊了。
“然后呢。”
意宁非常平淡说道：“没兴趣，要是我答应他就不告诉你了。”
“你为什么没兴趣？”
“我爸自己都不想掺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我妈也烦，我这个做女儿也不想啊。”
“……”
你们一家子是什么阿Q精神。
“你没骗我吧。”
意宁弯眉，“没有。”
萧惊蛰也觉得她是拒绝了，因为之前他催她，威逼利诱才让她动一动，没道理司明衔一说她就同意了。
萧惊蛰心里松口气的时候，其实还吊着半口气。
吊着的那半口气就是他该怎么告诉意宁，其实她爸爸妈妈那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不是那类人就别憋着，有损心理健康，但是他又担心他说了意宁去折腾。
他现在己经不想意宁当马前卒了，只想她好好的。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踢开来舔他的呼服，就打算离开了。
但是意宁却不乐意了，“你踢它干嘛？”
萧惊蛰回神，低头看着委屈巴巴扭着屁股跑进意宁怀里的小比熊。
“踢错了。”
意宁抬头露出谴责的目光，萧惊蛰看着那狗：“对不起，对不起行啦吧。”
说完就拿起车钥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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