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衔放下书。
看着意宁，近距离观察。
她来了一年多了吧，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是他去送画轴的那次。
第二次是摄像头里，女孩修长白皙的手翻转烟的画面，把烟弹出去，烟条在外翻滚几圈，又到手中夹住，打火机嘭一下，照亮了精致美艳的脸。
和以往的花瓶式的美丽不同，监控器里的她很是灵动。
那个画面没有删，他存了好多好多备份。
如今近距离观察，她还是有种毫无瑕疵的完美的漂亮。
他点了点手指，这个檀香有催眠静心的功效，对于不经常闻的的确很容易睡着。
他在推醒她和给她盖个毯子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让佣人给她盖了个毯子。
管家拿来一个毛毯，有些犹豫说道：“少爷，老爷子说他今天不回来了，让意宁小姐放下画卷离开就成儿。”
他都说第二遍了，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还耳背了呢。
司明衔看了老管家一眼，“我很像聋了吗？”
管理摇头。
“一个小时后，把檀烟灭掉。”
他把毛毯披在意宁身上，俯身的时候，对方身上的香气像是找到了主人般往他怀里钻，裹了他一身。
他低头不经意间，看到她白色羊绒衫下的锁骨，若隐若现，因为侧着肩膀微微内扣，锁骨凹陷更深，好似能盛下一点春水。
人都是视觉动物，世界也是个巨大的卡颜局，他也不例外。
意宁的美貌初初长开，以后会更加漂亮，完美的头颅，顶级骨相，就连肩颈都是和身材都是比例舒适般的完美。
鬼使神差般，他伸出手，在距离锁骨两厘米的时候，停住。
意宁毫无察觉，香气袅袅，充斥着客厅，萦绕在司明衔鼻尖的始终是刚刚在她身旁闻到的香气。
迅猛到他来不及反应。
少女就睡在眼前，或者即使她不睡，他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意宁醒来的时候悚然一惊，她怎么会睡着，随后看向一边看书的人。
“醒了？你睡得有点久。”
意宁摸了摸嘴，怕自己流口水，索性没有，她脸色还是有点红，一个大活人在这她居然睡着了？
她看了看一旁安静如雕塑的人，脑子里响起了萧惊蛰的声音，死人脸，所以她睡着也不奇怪。
意宁还是说道：“抱歉，我没想到我睡着了，你可以叫醒我的。”
司明衔嗯一声，“下次我注意。”
意宁整理了下衣服，她抬起头，“司老先生还没回来吗？”
司明衔摇头。
“要不，我先走吧。”
不用亲手交吧。
司明衔把书反扣在桌子上，意宁注意到书名，基金。
意宁收回视线，站起身，“或者我拿回去吧，改天老先生在的话我再来送。”
“放这吧，你等了那么久我爷爷会理解的。”
意宁站起身，穿上大衣。
“你法律主攻金融吗？未来就业是非诉金融律师？”
意宁没想到他话题蹦到这，“是，但是未来就业还不一定。”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能救人也能杀人。”
意宁弯唇，“应该是权吧。”
司明衔挑眉，“是吧，他们两个分不开的，从政为从商开路，从商为从政搭桥。”
权把控利与名，利推动权和名。
意宁眼睛一闪，看着司明衔，“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司明衔站起身，“争权夺利不需要程序正义，你不用给自己找理由去补充这个行为的合理性，想做就做了，不要考虑手段是否漂亮或者正义或者是安慰自己被逼无奈，只会内耗束手束脚，挖树从根部开始，动树叶子没用，根没了，树叶自然会枯萎。”
意宁笑了一下，“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才19岁，自己掉进陷阱都不一定有能力自救。”
翅膀还没长出来呢，飞不起来。
意宁转身离开，人离开后，管家拿上消毒毛巾，司明衔看了一眼，没理，首接上楼。
意宁打开车门，坐上车，呼了一口气。
她接到祁砚清的电话的时候，她回到时家。
“在哪？”那边声音温柔。
“在时家吃饭。”
“你能吃得下？等我一下，我去接你。”
祁砚清半个小时到的，她一进门，萧时宁眼睛亮起来。
“砚清哥哥，你怎么来了。”
祁砚清拿着礼物先是跟长辈打了招呼，随后才回答萧时宁。
“我来接意宁。”
萧时宁笑容僵住，“接她？去干什么，我可以去吗？”
祁砚清：“去拍卖行，今年有一块玉很适合她，就当送她新年礼物了，我觉得没有适合你的，下次遇见合适的，我再带你去可不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祁砚清声音依旧温和，没有丝毫不耐，但是说的是意宁，其中熟稔的语气很明显。
人都这样说话了，萧时宁也不能厚着脸皮再去啊，时老爷子让人上去叫意宁。
时老爷子穿着中山式夹克，白发整齐梳着，萧铭就坐了半小时己经离开，大厅坐着几个大人，都在问着祁砚清，祁砚清也不见不耐烦，一一作答，有钱啊，祁家公司遍布全世界，私生活方面不着调也照样把生意经营额风生水起，更上一层楼。
意宁下来
祁砚清眼睛亮了下，长了一岁，越来越漂亮了，头发整齐梳着，一丝不苟，也不丑，那张脸就是剃光头也好看，穿着简单的月牙白羊绒衫，黑色长裤，和驼色羊绒大衣，大衣上的纹路柔顺快要反光，极其贵气。
老爷子满意点了点头，终于有了贵气的模样，这里站着的人都不比自己这个外孙女一半，不似娇俏的女儿，居然肖似她外婆的风格，贵气，美丽，柔里带刚，倔强。
他老伴儿当年就是家族贵门名女，出国留学，经常穿着一身洋装，头发烫成大卷。
还是亲生的好。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萧时宁，和时恬相似的脸露出委屈，也有些心窒，方甜母女也是无辜的，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呢。
“要不萧……”
说到一半，看着穿着黑色大衣和皮鞋的祁砚清，仪表堂堂，面貌俊美，温润如玉，突然闭嘴，“玩得开心，还有，意宁，不要不舍得花钱，小家子气。”
萧时宁惊愕，看向外公，她本来以为外公会提出让她一起去的。
她又看向一旁的妈妈，方甜没搭理萧时宁。
她面上微笑，心里恨到极点，意宁就是想赶她走，从一开始就没隐藏。
要不是傅墨沉这个多管闲事的寄养者，老爷子根本想不起把这个姓意的接来。
方甜一首以为老爷子对意宁是有怨言的，怪她爸爸把时恬拐走，怪意宁害时恬难产，也怪时恬不听话非得嫁给意项不嫁萧铭，所以才有了自己的上位，代替她女儿完成他一切的遗憾甚至满足他和萧家的利益，可是现在呢，开始把天平向意宁倾斜了？
还是觉得，这几个少爷都对意宁青睐有加，有利可图了？
祁砚清坐进车里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一点都不小家子气，每个人的消费观不一样，不要听你外公的。”
打压你，是想低成本的持有你，祁砚清不想让意宁被这样的语言霸凌着。
也许老爷子是好心，但是这种教育方式下的是对过往意宁的瞧不起，祁砚清攥紧她的手，用了力气：
“你很好，把自己养得很好，那些照片不是黑历史，是你成长起来的辉煌纪录，爱你的人会为你骄傲和心疼。”
而不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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