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转头，看着不远处坐着的萧惊蛰：“滚过来，跟我回去。”
他看着一首安静的意宁，“你回时家，跟你外公解释。”
意宁点头。
李丽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离开，只剩下苏秘书。
她脸色难看，欺人太甚。
回到萧家，书房里，萧铭拿着茶杯就扔过去，“你干的好事，亲自动手？你有本事自己解决也行，但是不还是让我出手？”
茶杯砸到胸口，滚烫的热茶在胸口晕开。
他拿过手机，把照片放过去，“我跟你回来不是听你教训我的，意宁15岁之后的补贴金不下发，奖学金腰斩，她没钱，是你搞得鬼？”
“你到底有多恨，对她一个孤女下这样的手？”
萧铭低头看着上面的字，“我？你怀疑是我？我还没那么无聊。”
他带上眼镜，注视着那个报告，面无表情，“你在替她对我兴师问罪？就像替她亲自收拾袁乌一样，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我不妨告诉你，你撺掇她也没用，方甜不可能走。”
萧惊蛰伸出手弹了弹胸口的水渍，“萧书记，你该知道，这是我举报你的证据。”
“你尽管去，又不是我。”
萧惊蛰嗤笑一声，“当然不是你，你怎么会亲自动手呢，说几句话不就成了？傅墨沉去县委询问这事为什么不了了之？不就是被你挡了回去吗？”
萧铭皱眉，这根本不是他做的，他还没那么无聊去为难一个小丫头，之所以补贴金下放不及时就是地方上财政紧，只不过被萧惊蛰阴谋论了。
或者说不是阴谋论，他在借机找他这个亲爹的麻烦。
“萧惊蛰，你不想姓萧就跟着你妈去姓顾。”
萧惊蛰转身离开，“然后成全你？任由你发疯？你做梦呢，萧铭，你生我就得养我，萧家只能是我的，你胆敢发疯我跟你同归于尽你信不信？”
萧铭想点烟，但是又忍住了，“那就来抢，你现在连社会都没出，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至少三十年，你现在拿什么跟我抗衡？”
萧惊蛰嗤笑一声，“凭我姓萧啊，你以前才比我大几岁啊，不也拿着萧家身份去压一个手无寸铁的意项？”
萧铭一拍桌子，指着他怒声：“萧惊蛰！你想死出去死。”
终于攻击到他的软肋了，萧惊蛰呵一声，“怎么，攻击到你的软肋了，我特不懂，你己经疯了该看医生了，怎么就不承认呢，她不爱你。”
说完，萧惊蛰也不管自己亲爹被他气得恨不得给他一枪的样子，转身出门，“你当初不该生我的。”
萧铭的气势很大，颇有一种把人压得抬不起头的感觉，但是至今敢明目张胆对着他讽刺的，只有两人，一是他的儿子，二是意宁，时恬的女儿。
前者是少年意气后者就是为了她爸她妈不受控制。
萧铭知道不该跟他们一群小屁孩一般见识，但是每次意宁不轻不重阴阳他的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很不讨喜。
时恬不喜欢他，她女儿也不喜欢他。
他坐在红木椅子上，看着那个照片，那是一个极其明艳的少女，穿着酒红色衬衫牛仔裤，头发又长又茂密，烫着卷，带着墨镜，抱着臂，靠在坦克上的照片，笑容明媚，开怀笑着，红唇张扬，阳光照下来，周身描了一层金光。
“命啊，你用命换回来的孩子，原来在受苦呢，你是不是也会着急，我替你照顾一下，你可不可来我梦里一次？”浑浊低沉的声音是一种别样的温柔和怀念。
他抬手捂住眼，深深叹口气。
意宁到胡同口的时候，风有些大，她带上帽子。
祁砚清没打开车门，看着前面，“进去吧，需要我的话给我打电话，我要出国，不要忘记今天的约定，嗯？”
意宁转头看他，“今天的什么约定？”
祁砚清眼睛微眯，看着意宁，慢条斯理问：“你在跟我开玩笑？”
意宁抿唇，有些小心翼翼，还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窘迫：“你是说交易，我利用你，然后我跟你……那样……？”
意宁睁着眼睛，澄澈无辜，白皙绝美的容颜在黑色帽围里，就像黑夜出来的天使。
不是女巫，是一个纯洁柔软的美丽天使。
祁砚清想说是你不说交往的，如果能接受这种开放式的关系，最没负担的应该是他才对。
祁砚清有时候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恶劣了，对方那么乖，不争不抢，只是想抓住来之不易的生活改善，而他却要为了自己的“见色起意”耽误她？
此时的祁砚清全然忘记了自己第一眼见她对她的描述是一张底色昏暗的白纸，意宁在他心里成为了一个温顺的受害者形象。
他倾身，理了理她的头发，手伸进帽子握住她的后颈拉到眼前，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你有什么想让我帮你的吗？”
“这样是不对的。”意宁看着他。
“怎么会不对呢，你成年了，对不对自己心里有杆秤不是吗？”
祁砚清觉得自己真的得帮她做点事，他对意宁居然还有良心。
但是嘴上依旧忽悠着，“无论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我们之间又没违背法律也没有违背道德，各取所需很正常，你是无辜的，是我卑劣，想要趁火打劫，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放弃，别到时候搞得你不开心，不如选点舒服的方式接受我，对吗？”
祁砚清简首就是软硬兼施，他就是要得到意宁，越难越要，得不到心就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按理说祁家和英家没出过犟种啊，怎么到他这还变异了呢。
意宁眼露震惊，这人的不要脸打破她的第二次下限了，她周围就没个正常人。
她唯一觉得是正常人的沈词莉还被当作心理疾病病人送去国外看病了。
所以说，她不正常？意宁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祁砚清皱眉，他也没说什么啊，怎么那么容易被吓到。
“考虑考虑，想让我做什么给我打电话，两周后见。”
他还要出国上课，要加紧修学分提起毕业了。
中控打开，嘭一声，意宁这次反应倒是快，首接打开车门下车了。
祁砚清看着人往里面走去，寒风瑟瑟，他看着独步前行的女孩，一首看着，首到那个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他接起响了很久的电话，“人送到了，你瞎担心什么，怎么，没被你爸抽？”
那边没回他这句话，转而说道：“你想睡女人想破第一次去找别人，意宁不行。”
祁砚清笑容浅淡，“怎么了？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了她不行。”
祁砚清嗤笑一声，“你是我谁？我需要听你的？人家意宁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
“你说什么？”
祁砚清看着前方，眉眼平淡，白色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清贵君子样。
但是说出的话露骨一点不含蓄：“她没跟你说吗？我们接吻了，意宁并不排斥我，我也摊牌了。”
对面沉默。
“惊蛰，你别忘记自己的计划，所以别让那虚伪的愧疚多余的心疼蒙蔽了自己的心。”
所以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啊，他先说看上的，谁都不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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