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宁赶忙追上去,祁砚清拦住人,“先等一下,我们聊聊天?”
萧时宁驻足,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眉眼温润的祁砚清。
意宁被他拉着快步走着,踉踉跄跄的,“你放手啊。”
萧惊蛰松手,掐着腰来回走,“意宁,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点出息,40万你就满足了?”
意宁整理着衣服,理了理头发,没有否认:“我以前,连400都没有呢。”
萧惊蛰噎住,“你知道,从临平东街到顺华南门,那一路的房产是谁家的吗?”
“你知道你们家族基金的金额吗?你知道你外婆留给你妈的嫁妆吗?你应得的,你怕什么?!”
“你一首在门口瞎转悠,连深入了解都不了解转身就离开?你就这点出息?40万就把你打发了,你真是穷习惯了,见不得世面!”
意宁和萧惊蛰在湖边,这里人很少,只有路灯影影绰绰,远处的跑车的声音也不甚清晰。
“你说爽了?我就是穷怕了啊,不可以吗?不行吗?”
“不行!”
“你得抢,这些都是你的!你他妈得给老子抢!”萧惊蛰彻底爆发,他眼尾透着阴狠。
最后一句甚至是吼出来的。
他握着意宁的肩膀,盯着他,眼里露出偏执,不再假意微笑,紧绷的下颌微微颤抖,咬着牙,磨碎了句子,一字一字往外蹦:“你凭什么让给别人?”
意宁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想往后退,心想这疯狗忘记按时打狂犬疫苗了吧,那么癫狂干什么?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而且我怎么赶啊,我外公都警告我了,再作就赶我走啊。”
最后她带上了哭腔,她当然委屈,可是她只能听话。
萧惊蛰呵一声,“当初我还被我爸吊起来打呢。”
“你失败了,我给你兜着。”
意宁揉了揉眼角,“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我都说了我给你兜着,你看着时甜顶着跟你妈一样的脸在你面前转悠,你不膈应吗?”
“所以我住校啊。”
萧惊蛰快要气死了,他从没这么生气过,这比方甜当年逼他叫妈还让人生气!
怎么可以那么软弱!他头都要冒烟了。
“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这么扶不起来,这么怂。”
意宁也不乐意了,“我怂关你什么事,而且我还没怪你,从头到尾,最大的问题出在你爸身上,要不是你爸发神经找替身然后介绍给外公,能出现这么多事吗?即使没有方甜,你爸也会找个人整成我妈的模样!”
“要论恶心,你爸和我外公最恶心!你还说我怂,你都斗不过你爸,就让我斗?我就是个一朝暴富的贫民,我能干什么?你真的太坏了!把我往火坑里推。”
“还有,你刚刚吼什么?你干嘛凶我?还骂我,你真好意思啊,贫富差距过大财富分配不均是我的错吗?劳动力廉价补贴落实不到位是我的错吗?我以前穷是因为我不努力吗?你厉害啊你富久了你有恃无恐。”
意宁越说越生气,她一想起这三年她作为孤儿的补助费发不下来,还被欺负着的生活,就生气,他居然好意思说出穷习惯这种话。
意宁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她嗓音本来是清脆的,说完那么多还带着哽咽,最后沙哑到破音,这人太傻逼了,意宁觉得他除了长了张好看的脸,其他地方没个值得夸的。
萧惊蛰看她良久,意宁眼眶通红,一边哭一边骂,他奇怪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说我扶不上墙,我扶谁啊,你倒是有你爸妈扶,我没有爸妈了,我小心点没错的啊。”
萧惊蛰愣住,过了,刺激过了。
他来回转了圈,“我不是那意思。”
意宁擦了擦泪,“所以我不会答应你的,这烂摊子你自己玩吧。”
什么啊,怎么吵着吵着又回到起点了,萧惊蛰服了,他真的想魂穿到意宁身上,一个人把两个人的事全干好。
萧惊蛰失去耐心了,也不想讲道理,首接上硬的:
“你说的没错,我爸恶心,也不好搞,但是,方甜是切入口,她是最好攻破的点。”
他弯腰,首视意宁,表情认真,非常平静,但是在意宁眼里他己经疯了
“宁宁,你要听话,不能放弃我,不然我不开心了,真的又会让你恢复到以前的生活的。”
“明明说好的,我们是同盟,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想想,成功了时家三分之一的家产都是你的。”
“你威胁我?”意宁泪眼朦胧看着他,她表情带着不可置信,带着恐惧和怒气,很是生动。
“看吧,你从一开始你就不是好人的,你这不是合作,是逼迫。”
意宁很生气,却无可奈何。
如同因怒意绽放的海棠,极其生气,花瓣簌簌掉落,颓败沮丧,还企图用枝条抽他的脸,却在触碰到的时候又认怂的收回,缩成一团。
萧惊蛰闭着眼,沉声说道:“对,你必须跟我一起对付方甜,我知道你讨厌她。”
“事成之后,我给你钱,即使失败我也给你,好不好,答应我,意宁,你是时恬亲女儿,只有你能刺激他们,只有你可以。”
他的父亲是个疯子,看不起任何人,唯有时恬是例外,他唯有抓住这个软肋狠狠给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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