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宁和人告别，就说狗快疯了，回家看看去。
向姿也知道她有两条狗，问她是哪只。
意宁笑了笑，“还不知道，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回去看看。”
意宁坐进车里，萧惊蛰一言不发开着车。
意宁突然发现不是回淮柑别墅的路，转头看他：“你去哪？我们不是要回去吗？”
萧惊蛰不说话，整个人阴沉着。
意宁坐回座位上：“我要下车。”
萧惊蛰半句话不说，意宁赌气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出来了。”
刹——
车子急刹车，意宁扶住车座，转头看他：“你能不能正常点，或者说话。”
萧惊蛰呼了口气，“意宁，别跟我说谎了，昨晚你在哪？”
“你不是知道了吗？”
萧惊蛰大声道：“我让你自己说。”
意宁：“羲和公馆。”
“上床了？”
意宁不说话。
萧惊蛰笑了笑，手搭在车窗上，捂着嘴笑了一声，意宁却听出了哽咽。
她手哆嗦了一下，他哭什么啊。
意宁赶紧看着他，看不清萧惊蛰的脸。
“没有。”
“我没跟他上。”
意宁又说谎了，不过那不重要，如果谎言可以让事情过去，那就是实话。
她真的很担心现在是萧惊蛰哭，过一会儿就是她哭了。
萧惊蛰继续启动车子，“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意宁沉默，“你让我下车。”
萧惊蛰嗤笑一声，眼尾划过刻薄，“怎么，去祁砚清那里，不愿去我那？”
意宁：“我愿意。”
平静的湖面总会泛起小小的波浪，柔软的棉花糖里还潜藏着竹签。
意宁发现妥协服软都不管用后，也不打算退让，本身她就没错，跟谁上床是她的自由。
萧惊蛰到底听到她这话，车子打了个弯。
他连连点头：“好，你愿意，成啊，意宁。”
车子加速，接下来萧惊蛰半句话不说。
这是另一个别墅，他现在住的地方，坐落在西水区的富人别墅中的一个。
佣人没有，只有本家佣人在他需要的时候过来做顿饭打扫下卫生。
他把车停下，从意宁手里拿过手机，垂眸看着，“报警了？”
“意宁，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
他看她一眼随后接起，“你好。”
随后下车，不到五分钟，意宁那边的车子打开，萧惊蛰低头看她，眼睛黑沉沉压下，薄唇紧抿，容色锋利毫不收敛的冷。
意宁：“我觉得你该冷静点。”
“去派出所冷静挺好的，只有铁窗关得住你。”
萧惊蛰：“只给你洗澡，我不干别的。”
意宁深情再一次龟裂，这还不是别的吗？
萧惊蛰不耐烦，弯腰把人抱出来，意宁惊呼一声，怕摔下去，本能地揽着他的肩膀。
萧惊蛰心里的火其实一首没灭过，他有些无力，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意宁被放在床上，萧惊蛰进去放洗澡水。
他看着浴缸里的水渐渐上涌，室内因为热水氤氲起来，让他的心更加窒息，彷徨。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意宁总是给他出难题。
她是一个无情的人，心如冰山不动情，神态有神，心里却毫无波动，说的就是意宁。
其实只要时间够，他相信他和意宁总归会有进步，他真的想要两情相悦的。
但是现在是，意宁根本就不会考虑，开始没有，以后也会没有。
所以他在等什么呢？
等一个石头吗？
现实又不是西游记，石头不会变成猴子。
萧惊蛰出门，意宁正在卧室门边研究锁，她为什么打不开。
萧惊蛰上前，在她颈后捏了捏，意宁穿着的衬衫面料不是纯棉，比较顺滑不立挺，萧惊蛰这一握，衬衫滑下去一些，露出了齿痕。
像是枪口，又朝着他开了一枪。
从里到外全冰透了。
力道没有控制住，他捏着她的颈后把人调转。
意宁惊恐，眼里完全是有恐惧。
萧惊蛰不管不顾解她衬衫，吻痕，怪不得祁砚清那么容易放人呢，这是故意给他看的。
他眼里不自觉有了红血丝，心疼死了。
他低头覆上，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慢慢向下。
意宁猝不及防被他咬疼了，她语气里也带上恐惧：“不要。”
萧惊蛰在她耳边嘲讽道：“你跟祁砚清也说不要的？”
意宁垂泪：“所以你也跟他一样吗？”
萧惊蛰停下。
他放开她，捏着拳，克制着，随后闭了闭眼，面色苍白，声音有些无力：“进去洗澡吧。”
要跟他一样吗？当然不一样，祁砚清只是玩她，她怎么不懂呢，自己是打谱着跟她走一辈子的。
萧惊蛰仰在沙发上，手被覆在额头上，有些不知如何发泄的郁气。
此时此刻，萧铭的话钻入他的脑海里。
他说，未来某一天自己会后悔没提前用婚姻当交易筹码绑住她。
会后悔吗？是的，他后悔了。
或许从一开始，路就走错了。
可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条路上——对意宁彻底放不开手。
意宁进了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了脖子后面的牙印。
一个两个，全是狗。
她刚刚不敢看萧惊蛰的表情，她能感觉到那人的压抑的怒气，和绝望。
可是她还是共情不了，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难道要她说咬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气什么。
意宁泡了会儿，确保痕迹都没了，才出去。
萧惊蛰的卧室非常简洁，一张床和床头柜，一个沙发……
没了。
萧惊蛰坐在沙发上，人高马大，也没有平常的歇斯底里，非常安静坐在那。
意宁抿唇，“我要出国了，你也很忙，萧惊蛰，或许我们该往前看了。”
解决掉该解决的，合作结束，就该分道扬镳的。
萧惊蛰嗯一声，“你说的对，我们该往前看。”
他起身向她走去。
握住她的腰，“但不是分道扬镳啊，意宁，你走独木桥还是过阳关道，我都跟着。”
“出国前，我们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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