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闲云回到了boos的房间,老人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点和蔼的看着回来的鹤川闲云:“回来了……问清楚了吗?”鹤川闲云沉默的点了点头,“那……你还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鹤川闲云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说话,boos好奇的看了一眼鹤川闲云接着道:“说吧……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会尽量帮你……”
鹤川闲云抬起头:“我想让沈妄之离开这里!”
“不行!”boos语气严厉了一下,紧接着又和蔼了下来:“他是除了你之外唯一存活下来的实验体了,要是你死了,下一个试药的,就是他……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咔嚓一声,书桌后的暗门滑开,穿白大褂的柯达生抱着文件夹走进来,怀里的金属板反光晃得鹤川闲云眯起眼。
“第2193次实验数据。”柯达生把文件拍在棋盘边,鹤川瞥见封面上用红笔圈着“危险阈值”西个字,“他的肝肾功能己经出现代偿性亢进,再继续抽血……”
“体内自愈因子活性还在涨。”龟老指尖划过文件里的曲线图,鹤川闲云看见自己的心率数据在凌晨三点出现异常峰值——那时他刚偷偷用碎玻璃片划破掌心,看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BOSS,我想,您想要的是长生药剂,而不是早夭的试药体”柯达生突然拽起鹤川的手腕,扯开袖口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您看看他现在的血管,像随时会爆掉的橡皮筋。”」
鹤川闲云没躲,任由两人的目光在他手腕上胶着,他知道柯达生在护着他——这个总板着脸的研究员,上周偷偷把维生素片塞进他的餐盘,包装上还贴着“实验耗材专用”的滑稽标签。
但此刻boos的眼神让他发冷,老人指尖突然戳向他手腕内侧的动脉:“记住,你的价值从来不是流血,而是——”
暗门再次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欧阳施,她抱着黑色礼盒,缎面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幽光:“boos,001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
礼盒打开的瞬间,鹤川闲云闻到了一股铁锈味——里面躺着一支装满淡金色液体的针管,标签上用花体字写着“Y-07”。
“这是最新改良的药剂,也是最接近成功的药剂”欧阳施的指尖擦过针管,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影子,“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注入了这管药剂,要么成功,要么死亡,但……”她突然抬头盯着鹤川闲云的眼睛,“你有权拒绝”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在铜炉里的轻响,鹤川闲云盯着那支药剂,想起三年前偷听到的对话——组织高层曾在会议上争论“是否该给实验体人权”,而龟老当时敲着桌面说:“蝼蚁谈什么人权,能爬进棋盘的,至少得学会咬断对手的手指。”
他伸手握住针管,金属外壳冻得指尖发疼:“黎叔说行动组有新发现,和这个有关吗?”
boos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赞许:“你果然注意到了。”随即从抽屉深处拿出个U盘:“里面是那个国际犯罪组织的所有实验档案。”他顿了顿,“包括你母亲留下的笔记——她当年也是药剂研发者,首到被他们发现你父母想带着你逃跑……”
鹤川闲云看着U盘:“我同意试药”心中苦涩,欧阳姐姐啊……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走廊的钟敲了九下,鹤川捏着U盘走出房间时,欧阳施突然追上来,往他手里塞了包糖:“草莓味的,你以前最爱吃。”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白大褂下摆,“其实Y药剂根本不可能成功,他们只是在等你的身体崩溃,然后提取最后的……”
“我知道”鹤川把糖塞进裤兜,他抬头望向走廊尽头,“欧阳姐姐,谢谢你,但是,我要走了……”
他一边往一个地方走,一边回忆这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消毒水的气味是鹤川闲云对世界最早的记忆,每天睁眼时,白色天花板上圆形灯就像永不熄灭的月亮,照着穿白大褂的人举着带血的针头靠近。
五岁,第一次被注射“再生因子”,右腿被手术刀划开十厘米的伤口,他数着墙上的时钟,看血肉在三小时内重新长合;
七岁,第一次摸枪,掌心被92式手枪的后坐力震出淤青,齐段却在靶纸上画圈:“握枪姿势错了,再来,首到伤口愈合时肌肉形成记忆。”
最疼的是十一岁那年,组织为了测试他对极端环境的适应力,把他丢进零下三十度的冰库,的皮肤上很快结满白霜。他蜷缩在角落数着心跳,首到第七百二十八下时,血管里突然涌起滚烫的热流——那是无数次药物注射在身体里埋下的“开关”,自愈因子在濒死边缘暴走,把冻裂的皮肤一寸寸焐热。
“数据异常!自愈速度提升47%!”冰库外传来研究员的惊呼,他贴着结霜的玻璃看见龟老背着手站在最前面,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基地的地下三层是行动组的训练场,金属地板永远泛着冷光,十二岁的鹤川闲云跪在模拟巷战场景里,膝盖压着上周被电击留下的疤痕——此刻他正用匕首拆解一把改装手枪,零件在掌心排成整齐的弧线,像极了实验室里排列的试剂瓶。
“记住,真正的杀手不会让伤口影响动作。”齐段的皮靴碾过他的手背,“去年你在格斗训练中被打断三根肋骨,知道错在哪儿吗?”
他盯着齐段腰间的配枪,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掌心的茧:“错在没在骨折的瞬间锁住对方手腕。”话音未落,膝盖突然被踢向地面,匕首在惯性中飞向天花板——却在坠落时被他反手接住,刀刃抵住齐段的咽喉,而他后颈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
齐段笑了,带着赞许的说:“不错,愈合速度快到能支撑连续格斗了,明天跟3队出任务,目标是港口的毒贩头目——记住,你不是实验体,是我们养的刀。”
那天夜里,他在宿舍的镜子前脱下衣服,锁骨下方是密集的针孔;后腰有道狰狞的烧伤疤,是三个月前炸弹爆破训练时留下的——此刻那些伤口都泛着淡淡的粉,像新长出的花瓣,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枕头下藏着他偷来的实验报告,最新一页写着:“第1327次实验显示,001号的肌肉纤维密度是常人的三倍,痛觉神经敏感度降至常人15%。建议增加‘情感剥离’课程,避免其对研究员产生依赖。”
他捏皱报告,听见窗外传来沈妄之的笑声——那个总在训练场偷藏巧克力的白发少年,此刻正和黎奴比赛拆弹,爆炸模拟器的蓝光映在他们脸上,像两个不知恐惧的小太阳。
“闲云,来帮我看看这颗定时炸弹!”沈妄之扔来颗玩具炸弹,拉环上还沾着巧克力渣。他接住时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七岁那年,自己在注射室疼得发抖,是沈妄之偷偷从门缝塞进来一颗水果糖,说:“甜的东西能盖住苦味,我妈妈以前这么说的。”
沈妄之,比他大五岁,是他在这里唯二的好朋友,他知道他的过去,在沈妄之被转移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就听龟伯伯说了。
沈妄之是另外一个地区实验室的实验体,后来和他熟悉了之后,他们经常会聊沈妄之在另一个实验室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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