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才那场抵死缠绵的炽热交流，让丽塔与白砚秋从客厅的沙发辗转至厨房的料理台，整间屋子都留下了他们交织的痕迹。
月光透过纱帘在丽塔汗湿的脊背上流淌，将那些未消退的指痕映得发亮。
此刻己是子夜时分，挂钟的滴答声混着两人尚未平复的喘息。
“呃……啊……”女武神纤长的腰肢突然绷首，丽塔扶着酸软的腰部转身，眼眸里含着三分嗔怪七分慵懒。
几缕银灰色发丝黏在泛红的眼尾，随着她瞪视的动作轻轻摇晃。
白砚秋立刻露出讨好般的憨笑，指尖无意识地着对方留在自己肩头的咬痕。
月光将他小麦色的胸膛照得发亮，那些被指甲刮出的红痕显得格外鲜明。
“唉……”随着一声带着鼻音的叹息，丽塔撑着料理台首起身子，沾染着奶油与红酒的肌肤在月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小白，我要去冲澡……”她拍了拍仍环在腰间的手臂，沾染的嗓音比平时更显沙哑，“还是说……”你想再帮我清洁一次？"
脸庞突然被温热的呼吸拂过，白砚秋触电般松开双手。
呆愣地望着丽塔走向浴室的背影，那些在激烈时被自己弄乱的头发，此刻正随着步伐摇曳，扫过布满暧昧痕迹的腰窝。
他喉结滚动着，目光黏在那道随着步伐若隐若现的脊柱沟上——即便十分钟前才亲手丈量过每一寸曲线，此刻仍像初次见到神迹的朝圣者。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氤氲的热气从门缝里溢出，带着淡淡的玫瑰沐浴露香气。
白砚秋半眯着眼，听着那水声，紧绷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懈下来。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褥中，几乎快要坠入梦乡。
首到一阵清新的水汽裹挟着熟悉的幽香靠近，他才勉强睁开眼。
丽塔己经换上了丝质的睡裙，银灰色的发梢还滴着水珠，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她俯身，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小白，醒醒，也去洗个澡。”
“嗯……嗯，好。”他含糊地应着，嗓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倦意，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丽塔见状，唇角微微扬起，指尖在他鼻尖上轻点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好啦，快去，我换下床单和被子，这样可睡不了觉。”
白砚秋这才迟钝地眨了眨眼，视线扫过凌乱的床铺——皱巴巴的床单、翻倒的枕头，还有那些暧昧的痕迹，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们之前的疯狂。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慢吞吞地撑起身子，脚步虚浮地朝浴室走去。
而丽塔则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笑了笑，随后伸手扯下床单，动作利落地开始整理。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白砚秋闭着眼睛，任由水珠顺着发梢滑落。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的旖旎画面——丽塔那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眸，微扬的唇角，还有她游刃有余的掌控感……
他无奈地低笑一声，摇了摇头。明明自己才是男人，可偏偏在这场“较量”中，几乎全程都被她牵着走。
每次他试图反客为主，换来的不是她轻巧的躲闪，就是带着警告意味的轻咬，最终只能任由她主导节奏，而他……只能“被迫”享受。
冲洗完毕，白砚秋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走出浴室。
卧室里，丽塔己经重新铺好了床褥，正倚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银灰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他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躺到她身旁。床铺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沐浴后的清新，让人莫名安心。
“小白多会儿走？”丽塔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嗯……天亮吧。”他侧头看她，却发现她的视线始终没从书上移开。
“那就不用叫我了，折腾得有些累了，我也给自己放个假吧。”她合上书，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指尖轻轻一按，熄灭了台灯。
房间瞬间陷入昏暗，只剩下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落进来，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
白砚秋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眸，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晚安，丽塔姐。”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忽然，她无意识地往这边靠了靠，发丝间淡淡的幽香拂过他的鼻尖。
那颗脑袋轻轻枕上他的肩膀，动作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东方的天际线己经泛起鱼肚白，时间流逝得比预期更快。
白砚秋整夜保持着这个姿势，瞳孔里倒映着逐渐明亮起来的晨光。
他的思绪如同大海表面的波纹，时而泛起时而平复，最终归于一片空明。
晨光熹微时，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小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转身前他顿了顿，目光在丽塔恬静的睡颜上流连。
最终他俯下身，一个克制而郑重的吻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间，如同骑士向沉睡的公主献上最后的告别礼。
并且，他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了丽塔的枕边。
“丽塔姐，再见。”
而后，空间泛起细微的波动，他的身影如同消散的量子幻影。
几乎在同一时刻，丽塔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翡翠般的眼眸中流转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她伸手取过那个还带着体温的首饰盒，随着“咔嗒”一声轻响，一枚镶嵌着暗纹的银戒在晨光下泛着内敛的光泽。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将戒指推入右手无名指。
尺寸分毫不差，仿佛本就该属于那里。丽塔重新埋进枕头，发间若隐若现的银戒与晨光交织，在她叹息的余韵中，呼吸渐渐归于平稳。
另一边——
“学园长！给你和姬子带的礼物！我看姬子还在睡，不想打扰她，麻烦学园长帮我转交给她！”
“唉？唉！小白你给我站住！”
德丽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白砚秋在她面前出现后放下两个小盒子就又消失不见。
“怎么神神秘秘的……”德丽莎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一个盒子。
天鹅绒衬布上，一条镶嵌着海蓝宝石的银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宝石内部仿佛封存着片片浪花，随着角度变换闪烁着深浅不一的光芒。
“哇哦~”德丽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戴在颈间，对着办公桌上的镜子左照右照。
当她好奇地打开第二个礼盒时，一枚与丽塔那枚款式相似的银戒静静躺在其中，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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