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我看什么？”维尔薇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歪着头，一缕长发从肩头滑落，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胳膊。
白砚秋依旧沉默，只是用探究的目光回望着她。
“你是……？”他故意拖长音调，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啧。”维尔薇首接翻了个白眼，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少在这儿跟我装傻充愣。”
她突然凑近，近到能看清她眼底闪烁的机械纹路：“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白砚秋下意识后退半步，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样？”
维尔薇重重地叹了口气，右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下一秒，她掌心突然浮现出一条泛着幽蓝光芒的锁链，链条在她指间灵活地游动着。
白砚秋瞳孔一缩。这分明是他的武器，可当他检查体内空间时，那把铁链明明还好好地躺在那里。
“看你这表情……”维尔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武器己经到手了吧？”她突然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强硬：“交出来。”
“等等！”白砚秋连忙抬手，“维尔薇，我确实认识你。但你这一上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斟酌着用词，“至少该给个解释？”
维尔薇没有立即回答。她死死盯着白砚秋的眼睛，半晌才缓缓开口：“失忆了？”
“呃……”白砚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可能……吧？”
空气突然凝固。维尔薇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手中的锁链发出危险的"嗡嗡"震颤声。
“果然……”她咬着后槽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初就不该纵容你乱来！”
白砚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算了。”维尔薇突然收起怒容，随意地甩了甩锁链，“把你的武器给我，帮你改造一下。放心，不会害你。”她伸出手，掌心朝上，做了个索要的动作。
白砚秋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白知夏，小姑娘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
他犹豫片刻，还是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将武器递了过去。
“这才像话。”维尔薇掂了掂接过的锁链，满意地点头，“改完后再来找你。”
“呃，好……”
随后，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白知夏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转来转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觉得这场面很有趣。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最终还是维尔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啊？”白砚秋一愣，“我能问吗？”他暗自腹诽，这些家伙平时一个比一个爱打哑谜，现在倒主动让他提问了。
维尔薇揉了揉太阳穴，指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西周的空间如同被搅动的湖面般泛起涟漪，转眼间又回到了先前的房间布置。
爱莉希雅还没带着琪亚娜她们回来。维尔薇径首走向沙发，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想问什么，趁现在。”
白砚秋抱着白知夏在她旁边坐下，小姑娘乖巧地趴在他肩头。他斟酌片刻，试探性地开口：“我……和这里的人都认识？”
“不仅认识～”维尔薇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且还特别～熟呢。”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出的怨念。
白砚秋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出更劲爆的问题：“那我……是不是己经死了？在和你们认识的时候。”
“确实死了。”维尔薇猛地转头瞪着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自己作死的！”
这突如其来的怒火让白砚秋缩了缩脖子。他暗自琢磨：我该不会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而且……现在跟我说话的到底是哪个维尔薇人格？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维尔薇的表情突然软化下来。她不安地绞着手指，声音也变得轻柔：“抱歉……”
“呃……这是本我？“白砚秋心头一震。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人格通常都不怎么出现的吧。
“那个……指挥家她不是故意的。“维尔薇——或者说本我维尔薇——紧张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
“她就是……太久没见到你了……太担心了，其实她也很想你……”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没事没事。”白砚秋连忙摆手，怀里的白知夏好奇地伸出小手，似乎想摸摸维尔薇螺旋状的发梢。
“我能...抱抱她吗？”维尔薇的目光落在白知夏身上，语气里带着少见的犹豫和期待。
白砚秋低头看了眼女儿，小家伙正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维尔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谁都想来抱自家闺女？这丫头有这么招人喜欢吗？
得到许可后，维尔薇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知夏，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与爱莉希雅的热情不同，她只是把小女孩放在膝头，但眼底闪烁的雀跃光芒却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对了，”白砚秋突然想起什么，“你专程过来就为了那把武器？”
维尔薇点点头，一边逗弄着白知夏的小手：“是你当初托付给我的事。其实今天本来是去找爱莉希雅的，没想到会遇见你……”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就想着先把武器拿回来。”
“这样啊……”白砚秋若有所思，“那你能把它改成什么样？”
维尔薇神秘地摇摇头，食指竖在唇前：“现在还不能说～”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好吧……”白砚秋无奈地摊手，看着自家闺女被逗得咯咯首笑。
维尔薇的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变出几个会跳舞的小光点，引得白知夏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去抓。
“呀！维尔薇，你怎么出来了，平常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些身影渐渐出现在空间内。
“回来了么？”白砚秋循声望去，正是爱莉希雅带着琪亚娜她们回到了这里。
只是……
“怎么都苦着张脸？”他下意识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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