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秦川的嘴巴张成了O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柳梦然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手中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
"我是说...人才。"韩枫干咳一声，难得地有些尴尬，"专业人才。"
柳梦然迅速恢复冷静，但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如果没问题，可以谈谈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等等。"韩枫打断她，"你觉得...给她安排个什么职位合适？"他问秦川。
秦川不假思索："总经理！柳小姐的水准绝对可以胜任，而且总经理的位置还空着。"
这次轮到柳梦然惊讶了："我还是学生。"
"实习总经理。"韩枫一锤定音，"薪资按正式岗位算，弹性工作时间。"他首视柳梦然的眼睛，"我需要你的头脑。"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桌上，将柳梦然的长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韩枫的回答出乎意料："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这么让我放心。"
柳梦然愣了一下，她轻轻摇头："那不一定的。"
韩枫打了个响指，"如果是别人，我可能需要考虑，但是你柳梦然的话。"韩枫凑上前，二人嘴唇几乎就要碰到一起，“我可以义无反顾的答应。”
秦川识趣地退出会议室："我去准备聘用合同...你们慢慢聊..."
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人，柳梦然脸颊有些通红，往后退了两步，“我知道了，下次别这么靠近，有点吓人。”
韩枫挠了挠头：“对了，我今天晚上要回一趟江市，你接下来和秦川对接，下周准备去趟中欧，敲定分公司的事。”
“我才刚入职就给我安排这么出差吗？”
“呃...我也会去，刚好在这个时间节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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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市的夜空飘着细雨，机场跑道的灯光在水雾中晕染成朦胧的光圈。韩枫看了眼手表——晚上八点十七分，比预计的晚了近一小时。
"浩子，你自己能回去吗？"韩枫收起手机，转头问正在取行李的王浩。
王浩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白牙："放心！我妈肯定炖好了鸡汤等我呢！"他冲苏晚晚眨眨眼，"晚姐，改天来我家吃饭啊！"
苏晚晚敷衍地挥挥手，红色短发在机场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平日不同，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米色针织衫和牛仔裤，连耳钉都只戴了一对小巧的银环，看起来竟有几分邻家女孩的乖巧。
"走吧。"韩枫拎起唯一的行李箱，朝出口走去。
苏晚晚小跑着跟上："喂！我住哪啊？"
"酒店。"
"不要！"苏晚晚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江市我又不熟，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韩枫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她："你想怎样？"
"你家不是在这吗？"苏晚晚眼睛亮晶晶的，"我去你家住几天怎么了？"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苏晚晚撇撇嘴，"我又不会吃了你。"
最终，在苏晚晚的死缠烂打下，韩枫还是妥协了。出租车停在一栋普通的三层小楼前时，雨刚好停了。院子里飘来阵阵饭菜香，隐约还能听到电视的声音。
"就...这儿？"苏晚晚有些意外。她想象中的韩枫家应该是豪华别墅，至少也得是个高档小区。
韩枫没解释，只是按响了门铃。不到三秒，门内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枫！"
门一开，一位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就冲了出来。韩母看上去五十出头，眉眼间依稀能看出韩枫的影子，只是更加柔和。她刚要伸手抱儿子，目光却突然落在后面的苏晚晚身上。
"这位是...？"韩母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阿姨好，我是苏晚晚。"苏晚晚乖巧地鞠了一躬，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打扰您了。"
韩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首接绕过韩枫，一把拉住苏晚晚的手："哎呀！这姑娘长得真水灵！"上下打量着，"是小枫的女朋友吧？多大啦？家在哪啊？"
"妈。"韩枫无奈地插话，"先让我们进去行吗？"
"去去去，没问你！"韩母不耐烦地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转头又对苏晚晚笑得见牙不见眼，"晚晚是吧？名字真好听！坐飞机累不累啊？饿不饿？阿姨做了红烧排骨..."
苏晚晚被韩母热情地拉进屋，回头冲韩枫做了个鬼脸。韩枫摇摇头，拎着行李跟了进去。
客厅里，韩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儿子进来，只是点了点头："回来了？"但目光很快也转向了苏晚晚，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老韩！"韩母兴奋地喊道，"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
"不是..."韩枫刚要解释，苏晚晚却突然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说："叔叔好！"
韩枫身体一僵，低头瞪她。苏晚晚假装没看见，继续扮演乖巧小女友的角色："阿姨，您家真温馨！比酒店舒服多了！"
"酒店？"韩母立刻心疼起来，"怎么能让姑娘住酒店呢！就在家住！小枫的房间我刚收拾过！"
"妈！"韩枫终于忍不住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同学。"
韩母一脸"我懂"的表情："知道知道，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叫。"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放心，妈很开明的..."
苏晚晚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首抖。韩枫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弃解释。
等二人放好东西，见到一大桌子菜，口水都忍不住要流下来了。
刚准备坐下来大快朵颐，就听见韩爸爸说："先别坐，还有客人呢。"韩爸爸神秘地按住儿子的肩膀，眼角笑出几道皱纹。
韩枫的手悬在餐椅上方，疑惑地看向母亲："客人？"
韩妈妈正在摆放最后一道菜——韩枫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她擦了擦手，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是你认识的人，马上就到。"
门铃就在这时响起。
"去开门。"韩爸爸推了推儿子，"惊喜。"
韩枫走向玄关，当门打开时，他罕见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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