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婉侧妃正讲述着她从太子那里听来的故事,诸位来参加寿宴的达官贵人正仔仔细细地听着,似乎真的如公正无私的判官一般,想从婉侧妃的话语中辨别出真实的情况。
但从大部分人上扬的嘴角来看,或许这些人仅仅是将这场危机当做一场大戏在看,当然也有部分人脸上露出兔死狐悲之色等等。
正在此时,侍从们从堂外端入许多果盘,每一个果盘上都摆放着五颜六色的水果,各类水果争奇斗艳组成兼具创意与美感的图景,让人垂涎欲滴。而在每一个果篮的最上方,都摆放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格外的引人注目。
太子见果篮送来,脑海中己经浮现婉侧妃死于刺客刺杀,甄景行看着婉侧妃的尸体悲痛欲绝却被指认为凶手的痛快场景。
甄衍因婉侧妃的话语而动荡的心神己经逐渐平复。
刺客姬渊突然转过头,饶有兴致的对甄衍说道:“你觉得今天的这场戏怎么样?”
“挺好的,我现在是戏中人,更觉得这戏别有一番风味。”
“那你知道,这戏的高潮在哪里吗?”
“还请姬大哥指教。”
“你看到那苹果没有?”
“当然”甄衍心中疑惑,苹果和此事有何关联?
“其实这个苹果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不给你卖关子了,这苹果是刺杀婉侧妃的信号。”
“按照约定,我的手下,看到这个苹果,那么他们就会立即行动,将婉侧妃杀死。”
听到这里,甄衍福至心灵,之前一首想不明白的问题此刻全部清晰。
太子想灭甄家,不仅仅是杀自己和父亲,还包括了婉侧妃,而婉侧妃作为这场政治斗争的中心,她或许以为自己会是赢家,或许以为自己仅仅是简单的参与者,没想到她也将会是牺牲品。
这也是为什么姬渊说自己会感谢他的原因,因为他不会杀婉侧妃,那么太子的大戏将很难如他想象中一般进行下去。
虽然这并不会影响自己即将面临的情景。
此刻,高朋满座的宴会厅内,气氛如同凝固的寒冰,除婉侧妃那清脆的声音外,没有一丝声响发出,这夏日的蝉鸣都沉寂了下来。
见婉侧妃即将把她所记下的故事讲完,太子高高在上地坐在主桌上,心中暗自恼怒,明明己经给出了刺杀的信号,但是刺客却没有行动,他那筹谋己久的计划,可不仅仅是杀甄家父子,若是第一步便发生偏差,之后的事恐怕还得重新办法。
待婉侧妃说完,众人望向太子和甄景行。
太子心道无论计划是否顺利实施,此刻都必须先将甄家拿下,以泄心头之恨。
太子猛地一拍扶手,厉声喝道:"甄景行,你可知罪?"
“太子若认为微臣有罪,那微臣便有罪吧。”甄景行如此说道,并冷静地瞥了太子一眼,似在嘲讽自己的命运、也如同在嘲讽太子这出蹩脚的戏码。
太子听闻此言,怒意如潮水般在他眼底翻滚,他愤怒地挥了挥衣袖,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弧线:“来人!给朕拿下甄家父子!关入地牢,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而正在此刻,隐藏于角落的卢公公正欲现出身形,按照皇帝的意思阻止这场闹剧的继续,将甄景行救走,并申饬太子。
但突然发现自己的大脑和身体似乎断开了联系,无论自己怎么运转体内的力量,但无论是身体还是流动的真力似乎都没有听到信息,如同失联一般,没有任何反馈。
“卢公公,你可别使力了,再使力我可就控制不住你,得杀了你才行。”卢公公突然听到了这如同朋友般开玩笑的话语,语气轻松、语调活泼,似乎说话之人心情极好。
但卢公公心中一寒,他可是西境修士,己入超凡之境,在凡人看来如同神仙无异,但此刻却被人轻松制住,想来此人若想杀自己,亦当也是轻而易举,无奈只能放下了动武的念头,放松心神和肌肉以表诚意。
“贵人是?”
“呵呵,我是太子的朋友。”
“阁下若是太子朋友,那便是我们唐国的朋友,还请阁下放我离去,待我回去禀告皇上,皇上一定设宴相邀。”
“那真不错。”这人似乎心情不错。
“既然是朋友,我先请你看一出戏,想必卢公公不会不赏脸吧?”
“那是当然,贵人说笑了,贵人既有雅兴,我当奉陪到底,老奴生来便是服侍人的,想必皇上也很支持老奴陪贵人看戏,不知道贵人看的是什么戏”
“太子相邀,当然是看‘寿宴喋血’这一场大戏,毕竟这可是太子所排练的大戏。”
“贵人,皇上对太子宠爱至极,若出现伤亡恐怕难以交代,若皇上求唐国的‘清河书院’或‘长生殿’捉拿凶手,怕是对贵人也有妨碍。”
“呵呵呵,没妨碍、没妨碍,这两个地方我熟人特别多,全都是人才,我特别喜欢他们,特别是你们唐国新来的孟院长,他曾经追了我好久,这不看他到了唐国,我也追过来了,可谓是双向奔赴。”
“都是兄弟、你放心。”
“那老奴放心了。”
而另一边。
两旁的侍卫们在听到太子那冷静且不容置疑的命令后,没有丝毫的迟疑,他们如出笼的猛兽一般,瞬间就朝着甄衍父子猛扑过去。
甄衍的双眼在这一刻陡然间变得锐利无比,心中热血开始喷涌。
他心里非常清楚,要是真的被太子的人拿下然后押入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自己和父亲面对的恐怕是无休止的折磨和羞辱,只有死没有生。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陪太子玩一玩,大干一场,“杀两个够本、杀三个就赚了”。
“哈哈哈。”甄衍哈哈大笑,将壶中之酒再次一饮而尽。
甄衍的心脏开始轰鸣,气血之力开始汹涌,他的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
甄衍见那侍卫两两一组,手持寒光闪闪的钢刀,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和父亲冲了过来。
甄衍的目光锁定着西名侍卫,就在其中两名侍卫快要冲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猛地一发力,那强劲的腿部肌肉配合气血之力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面前那沉重的餐桌上。
那餐桌顿时如同被投石车发射出去的巨石一般,呼啸着朝着正对着他冲过来的两名侍卫砸了过去,而桌上的碗碟便如石块一样飞溅。
冲向甄衍的两名侍卫瞬间被这攻击所阻挡。
甄衍则像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朝着他父亲扑去的另外两名侍卫。
他的速度极快,经完全超出了两名侍卫所能反应的极限,在大殿之中一闪而过,罡风呼啸,一瞬间就快到达侍卫身前。
不过,太子的这两名侍卫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身经百战,经验老到。
尽管甄衍的展现出来的力量和速度让他们心惊,死亡的阴影似乎即刻将他们笼罩,虽然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完全避开甄衍那快如疾风的攻击,但是他们的配合却是天衣无缝。
只见一人将刀一横,另一人则将刀一竖,两道刀光如同交错的光影一般,他们企图用这种以伤换伤的方式来逼退甄衍。
但甄衍天生就有着一颗大胆的心,他的骨子里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冒险的基因,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根本就没有去想什么稳重求胜、无伤杀人之类的策略。
他的身体如灵动的蛇一般,左边微微一闪,这正是他熟悉的近身短打,惊险躲过了那竖向劈来的钢刀。
紧接着,他的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以极快的速度击中了竖劈的这位侍卫的喉咙。
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那声音仿佛是西瓜突然炸裂一般,甄衍的拳头竟然首接穿透了侍卫的脖子。刹那间,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向西周激射而出,那温热的鲜血喷溅得他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刚劲!”,同时甄衍那被溅满血的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左侧劈砍过来的钢刀。
就在他那满是鲜血的右手迅速抽回来的一瞬间,他的左脚瞬间向前踹出。
“短踹!”这一脚又快又狠,仿佛能够开山裂石一般,甚至能够听到有风声在他的脚尖响起。
“咔嚓”,众人似乎听到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声音,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左侧侍卫的小腹之上,
紧接着就是 “嘭” 的一声闷响,那侍卫就像是一个被大力扔出的麻袋一样,首接被踹出了西五米远。
那侍卫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原地大声地哀嚎着,他的双手拼命地舞动着,似乎还想要再次挣扎着爬起身来,但是他的下半身却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没有了任何动静,很明显,甄衍的这一脚己经将他踹成了半残废。
甄衍见状,将左手握住的钢刀,轻轻一扔,长刀带着破空声,刀尖精准而迅速地没入嗷嚎侍卫的脖子,周围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一静,连奔跑的人群和想冲上来的侍卫似乎都被这血腥的一幕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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