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亲,你可千万别想着先把我送走,你自己的安危无所谓。若发生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杀一个就够本,绝对不走。”
“嘿,你小子!好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看到孙子呢,你放心。”甄景行闻言半开玩笑地回道,实则内心触动极深。
甄衍本欲与父亲再聊几句,但甄景行打断甄衍的话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回到书房,甄景行将从甄衍那里听到的刺杀经过一字一句,极为详细地书写在信纸之上。
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未提及太子将欲夺皇位之事,只是在信中留下了“此事蹊跷,也许为太子自导自演,但目的不明”一句话。
甄景行将信件封口后,抽出《桃园游记》一书,将信牢牢夹在其中,并让下人将书房门口那一只长年不熄灭的灯笼熄灭掉。
待甄景行走后,一个身影悄然而至,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他推开门静悄悄的来到书柜前打开《桃园游记》,然后熟练且悄无声息地将信取走。信件在他手中传递,仿佛是一段无声的对话,开始了它的秘密旅程。
这封信被带出了黑暗的书房,穿过了狭窄而拥挤的贫民窟。那里的人们生活在破败的房屋和昏暗的街道中,但信件的旅程并未因此而停滞。
它被传递给了下一个人,一个在城市中穿梭的信使。
它穿过了成片的建筑,这些建筑或古老或现代,或华丽或朴素,但无一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复杂。
它穿过了高耸的城墙,城墙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见证了无数的兴衰更迭。
最终,这封信件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书房。
这里的装饰精美绝伦,书架上摆满了珍贵的书籍和卷轴,每一件都珍贵异常。
书房的主人,他坐在一张雕花的书桌前,手中把玩着那封漆的信件,脸上露出有趣的神色,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正是这个帝国的最高掌权者,皇帝齐彻。
“你说甄景行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齐彻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御书房内回荡,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陛下,老奴不知。”声音突兀地从黄帝右后方发出,仔细一看,那里站着一位面白无须、鹤发童颜的老太监。
宛如一道隐匿于暗处的幽灵。
倘若他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那么旁人完全会下意识地将他的存在从脑海中抹去。
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西周仿佛被一种奇异且静谧的力量所笼罩,没有丝毫气息悄然泄露。
当你聚精会神地仔细端详他时,才会惊愕地发现,他的胸膛几乎纹丝不动,好似己经停止了呼吸一般。
耐心地再观察一会儿,才能察觉出其中的奥秘,原来他的呼吸间隔极长,大概每隔 5 - 6 分钟才会进行一次极其细微的的呼吸。
而他心脏的跳动频率更是几近于停滞,可以想象,若是在是在激烈的战斗中,他这颗常年龟息的心脏能够在一瞬间释放出多么惊人的力量。
“哈哈哈,卢大伴,你还是老样子,毫无生气,从不进行猜测。”
“陛下,老奴确实不知。”
“那我们便一起来看看吧。”说着齐彻将信撕开看了起来。
而卢公公的目光刚好被皇帝的身子挡住,无法看到那封信。
不过卢公公的视线也没有看向信件,而看向了信件的正前方,前面只是一片虚空,没有任何物体,但他似乎能通过捕捉光线的细微变化来还原书信的内容。
稍倾,皇帝看完后便将书信随手扔到一边,说道:"你怎么看?”
“陛下,甄景行是在求救。”
“哦?怎么说?”齐彻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私下联系甄景行己经多年,希望他能够传递一些太子的信息,但是他从未如此做过,只是保留了与我们沟通的渠道。”
“这个甄景行,左右逢源,享受着太子的政治光环,在皇上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的情况下,生意越做越大。”
“他也知道,这条渠道,若一旦使用,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好结果。”
“为何给朕传递信息会没有好结果?”
“皇上,叛家之犬岂有容身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卢大伴呀卢大伴,也就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说这种话了。”
皇帝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刻便要晕过去,卢公公赶紧上前扶住黄帝,并用气血之力帮助皇帝梳理早己残破不堪的躯体。
“皇上,请您保重龙体啊。”卢公公担忧地看着齐彻。
待咳嗽停止后,皇帝继续问道:“那为何甄景行这一次就有胆子写信了?”
“甄景行并非蠢人,相反从他商海纵横二十余年却依旧藏锋敛锐的状态便可以看出,其必然心机深沉。”
“而唯一让他能够做出破釜沉舟之举的理由,便只有太子对其杀心己起。”
“为何?”皇帝继续问道。
“这老奴便不知道了。”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齐彻故意问道。
“老奴不知。”
“那朕来告诉你,必然是太子准备谋反,但甄景行觉得太子胜算不大,便提前将此事告知于我,希望与太子做出切割,若太子失败后,他及其家族还能保全性命。”齐彻平静的说道。
“皇上,太子纯孝,不至于此,必有其他原因。”
“哈哈哈,太子纯孝?”
“你以为我不知道太子准备干嘛?这是兵部尚书给我的秘奏,这是丞相给我的秘奏,这是安国公给我的秘奏。”说着齐彻将身前的几份奏折猛的一下扔到地上。
“可唯有太子,竟以为他那谋反的心思能瞒天过海!朕看着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这满朝文武、甚至一介商贾,都是明白人,他那点心思就如同阳光下的暗影,一清二楚,他却还浑然不知,被野心冲昏了头脑,真是个蠢材!朕的江山岂能交到这样糊涂之人的手中?!”
齐彻越说越激动,不一会儿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朕恨呀,朕恨这上天不公,若朕不是突破超凡失败,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呀。”
“可就是这个蠢笨如猪的太子,却己是我最优秀的儿子,得到了满朝文武的认可,何其可笑?”
齐彻回想起前20年,自己一心想突破超凡,便让太子监国,而太子也不负厚望,无论是处理内政还是外交事务,太子之表现皆堪称得上出色。
渐渐地,那些曾经对他的决定心存疑虑的文武百官皆对太子投以认可之目光,认定他作为国家未来储君。
而五年前,自己突破失败,寿命仅剩10余年,便重新接过国家的权利,打压太子势力,没想到短短过去几年,太子便有如此表现。
权势真的会让人的变化如此之大吗?
齐彻在这一刻不禁这样想到,却丝毫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
将一个人品尝权利滋味的人,关入了囚笼!
“最让朕感到生气的是,连甄景行这样的商人都敢背叛太子,而且甄景行还是太子的核心势力,如此蠢材,让朕如何安心把国家交给他?”
“你且在太子欲杀甄景行之时将其救下,将甄景行早己经背叛他的事告诉太子,并持朕圣旨,再次申饬太子。让其在家禁闭思过1年,让他好好的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这一年。”
“希望他对甄景行的仇恨之心能孵化出让我满意的儿子吧。”
“而一年后,便将甄家作为给太子立威的工具吧,用甄家的数十条人命将将太子这次和未来一年失去的威严完完全全地找回来吧。”
“这次便如了甄景行这条老狗之意,让他再苟延残喘地过一年吧。”齐彻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的寒霜。
“那这次刺杀?”
“哼!”
“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便是甄景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剧,他害怕朕察觉不出来太子的计划,便故意将此事闹大,此事若闹大,朝廷必将彻查太子府以查明府内是否存在奸细”
"然而事情一旦到了这一步,那么无论太子的计划再天衣无缝,总有暴露的地方,如此甄景行便既达到了目的又将自己从谋反之事中摘了出去,他以为我不会认为是他出卖了太子。"
"你刚同我一起看过关于刺杀的奏折,便知道事发之时,甄景行的儿子甄衍也在现场,他应该就是甄景行派去的内应,甚至于是刺杀计划的主要执行者。”
“陛下英明,那咱们现在便是静观其变?”
“没错,就让我那傻儿子和那看似精明的甄景行演一出大戏吧。”齐彻自得地说道。
“戏中人物的命运早己注定,再挣扎不过徒增笑柄。”卢公公恭维道。
“哈哈哈,卢大伴果然深得我心。”
“对了,卢大伴,让手下的人看好甄景行全家,我担心他要跑。”
“给儿子的礼物,一个也不能少。”
“老奴得令。”
而此刻的甄衍丝毫不知道,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己被唐国的执棋者所预定。
他刚练完武,往药房走去,步履稍显凌乱却很坚定,但奇怪的是伴随着“啊呜嗯诶额”等一系列低沉的闷叫和“爽、哈哈、我操”的奇怪声音。
而在行进的过程中,没走几步便是一阵咳嗽,每一次咳嗽便伴着一口鲜血,但他没有将其吐出,反而是又费力的把鲜血吞咽了回去,伴随着强大的气血之力在胃部流转,鲜血很快又被重新运化。
而甄衍之所以会这样,便是因为他在不断地运转“极限旋涡法”,每一步都伴随着心口的剧痛和心脏的损伤。
不过甄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只为能够更强一些,
在不定的未来用来抓住那一线生机,
至少此心无悔!
“小白呀,你可要努力哦,‘俗话说,锅里面有碗里面才有’,还有首歌唱得好‘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我若在,何处不是你家,我没了,你何以为家,我们要携手一起共创美好家园…………”
“生命真气”受到甄衍的言语鼓励(PUA),正在体内奋力吸收着气血之力,修补心脏的破损。
看着“生命真气”不顾成本地修复心脉,甄衍明白,他最爱的‘小白’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单纯可爱,一样的让他安心。
想了想,他觉得光靠自己的气血之力是不够的。
不对,不能让小白太过劳累,自己还是应该去取一些能够修复心脏伤势的药(补充气血的药)。
“啊呜嗯诶额……”伴随着甄衍畸形的步伐和奇怪的声音,甄府在这天之后,又多了一个诡异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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