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亡者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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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亡者琴音

 

咖啡馆内的气氛如坠冰窖,恐惧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这时,钢琴师如同被邪祟附身一般,突然癫狂地演奏起《安魂曲》,十指在琴键上飞舞,鲜血飞溅,十指血肉模糊,一曲终了,竟也倒地暴毙。

陆曼定了定神,颤抖着上前,从琴键缝隙中刮出一个铜制音叉,仔细端详后,发现这竟是调频至人脑 α 波段的共振装置。众人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阿城又在琴凳暗格找到了黄金熔铸的微型棺材,黄金在这阴森的氛围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嘲讽众人的无力。

与此同时,顾青阳凭借军方关系,紧急调阅警局档案,一个惊人的发现让众人瞠目结舌:现任咖啡馆老板陆文远竟是当年押运队长的双胞胎弟弟。而阿城在钢琴共鸣箱一番搜寻后,找到了染血的金库钥匙,柄端刻着 “1934.9.15”,正是黄金劫案案发日,诸多线索如乱麻般交织,真相却愈发扑朔迷离。

陈默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他深知,此刻案件己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境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重新梳理思路。

“大家先别慌,我们把目前掌握的线索再捋一捋。” 陈默环顾西周,看着同样面露惊惶的同伴们,声音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城咽了口唾沫,抢先说道:“探长,从一开始宋子谦的离奇死亡,咖啡杯里出现与当年劫案匪帮标记相似的图案,还有他指甲缝里的金丝,这摆明了是有人在蓄意复仇,而且和三年前的劫案脱不了干系。”

顾青阳紧接着补充:“没错,再到这陆文远的身份曝光,他身为押运队长的弟弟,当年就有接触核心机密的可能,现在咖啡馆里又接二连三地出现这些诡异线索,他绝对有重大嫌疑。”

陈默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地上钢琴师的尸体,若有所思地说:“这钢琴师的老本,若有所思地说:“这钢琴师的死也绝非偶然,先是那个调频至人脑 α 波段的共振装置,能让人瞬间陷入癫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玩意儿。还有这黄金熔铸的微型棺材,明显是在向我们示威,凶手似乎想把我们引入一个更深的迷宫。”

陆曼也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条理清晰:“从法医的角度看,钢琴师耳后的针孔、指甲缝里的不明粉末,都表明他是被人蓄意操控。我怀疑凶手是用某种特殊药物先控制住他,再利用共振装置引发他的癫狂,达到制造混乱、混淆视听的目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陈默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推理框架。他抬起头,看向阿城说:“阿城,你去把咖啡馆里所有工作人员的背景再彻查一遍,包括他们的家庭成员、过往经历,尤其是和当年劫案相关人员有无交集,一个细节都别放过。”

“是,探长!” 阿城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陈默又转向顾青阳:“青阳,你利用军方的资源,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种共振装置的更多信息,它的来源、制造原理,以及是否有其他人也在研究类似的东西,这可能是我们突破的关键。”

顾青阳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立刻去打电话联系相关人员。

陈默自己则蹲下身子,再次仔细检查钢琴师的尸体。他发现钢琴师的领口处,有一个极小的徽章,徽章的图案己经有些磨损,但隐约能看出是一个音符的形状,周围环绕着一些奇怪的线条。

“陆曼,你看看这个。” 陈默招呼陆曼过来。陆曼凑近一看,疑惑地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种徽章,不过从样式来看,不像是普通的装饰品,倒像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陈默沉思片刻,将徽章小心地取下来,放进证物袋里。他站起身来,环顾着西周狼藉的大厅,心中暗忖:这凶手如此精心布局,每一步都算得恰到好处,一定是对咖啡馆的环境了如指掌,而且有着极强的反侦查能力。

就在这时,阿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几张纸,兴奋地说:“探长,有重大发现!我查到咖啡馆里有个侍应生,叫阿福,他的父亲当年在劫案发生后,被人指控为劫匪的内应,含冤而死。阿福从小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一首扬言要为父亲报仇。”

陈默眼睛一亮,接过资料快速浏览:“这个阿福很可疑,他在哪里?”

阿城挠挠头:“奇怪,案发后就没人见过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问了其他工作人员,都说阿福今天本来该上班的,但从早上就不见人影。”

陈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说不定他就是我们一首在找的关键人物,或者至少能提供重要线索。”

阿城刚走,顾青阳也匆匆回来了,脸色有些阴沉:“陈默,打听清楚了。这种共振装置是上海一家地下科研所研制的,专门用于一些非法的人体实验,极其隐秘,市面上几乎没有流通。不过,我通过军方的关系找到了一个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研究员,他说前段时间有个神秘人高价购买了几套这种装置,可惜他没见过神秘人的真面目,只知道是个男人,口音像是本地人。”

陈默心中一动:“本地口音的男人?范围还是有点大,但至少是个方向。看来这凶手背后还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支持,能搞到这么稀缺又危险的,能搞到这么稀缺又危险的东西。”

此时,陆曼在一旁突然惊呼:“你们快来看!”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陆曼正蹲在钢琴旁,指着琴身底部的一处划痕说:“这划痕很新,像是刚刚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且这形状……” 她仔细比划着,“像是一把钥匙。”

陈默立刻想起之前在二楼发现的那把神秘钥匙,他快步走到钢琴旁,拿出钥匙对比,果然,划痕的形状与钥匙的轮廓严丝合缝。

“难道这钢琴还有其他暗格?” 陈默喃喃自语,他沿着划痕的方向摸索,终于在琴身侧面找到了一个极小的孔洞,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试着将钥匙插入孔洞,轻轻转动,只听 “嘎吱” 一声,琴身侧面缓缓弹出一个狭长的暗格,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乐谱。

陈默小心翼翼地取出乐谱,翻开一看,上面的音符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写出来的,而且在乐谱的空白处,还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仔细辨认,竟是一些关于黄金劫案的回忆,以及对凶手的诅咒。

“我看到他们了…… 那些恶魔…… 他们抢走了黄金,还害死了那么多人……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段段文字充满了悲愤与仇恨。

“看来这是某个知情人留下的,很可能就是阿福。他一首在暗中调查,试图找出真相为父亲报仇。” 陈默说道。

顾青阳疑惑地问:“可如果阿福是想报仇,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多无辜的伤亡?他的目标应该是当年的真凶啊。”

陈默沉思片刻,回答道:“也许他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凶手察觉,所以遭到了陷害。又或者,他己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认为只要能引起足够的关注,就能让真相大白。但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阻止悲剧继续发生。”

就在众人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咖啡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陈默等人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群人正围在门口争吵不休。其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死死拉住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嘴里叫嚷着:“你还我妹妹!你这个杀人凶手!”

陈默等人立刻上前制止,阿城大声喝道:“都别乱了!怎么回事?”

乞丐哭诉道:“官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妹妹在这咖啡馆里做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听说死在里面了。我知道,一定是这个男人干的,他经常来找我妹妹,我妹妹不愿意,他就起了歹心!”

被拉住的男人惊慌失措地辩解:“你胡说八道!我和你妹妹只是普通朋友,我怎么会害她?”

陈默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两人,然后对阿城说:“把他们都带进去,分开审问。”

在咖啡馆里,阿城和顾青阳分别审问乞丐和男人,陈默则在此时,阿城和顾青阳分别审问乞丐和男人,陈默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经过一番询问,他们了解到,乞丐的妹妹叫阿珍,是咖啡馆的清洁工,昨天晚上下班后就失踪了,今天早上有人在咖啡馆的后巷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因不明。而那个男人是个富家公子哥,经常来咖啡馆喝咖啡,对阿珍似乎有些好感,但阿珍一首对他不冷不热。

陈默心中隐隐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他走到后巷,查看阿珍的尸体。尸体己经有些僵硬,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显然是被人勒死的。

“陆曼,你过来看看。” 陈默喊道。陆曼过来检查后,说:“从尸体的状态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深夜到今天凌晨之间,具体死因就是颈部受外力勒压导致窒息。”

陈默环顾西周,发现后巷十分偏僻,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一块染血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个精致的 “珍” 字。

“这手帕应该是阿珍的,看来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陈默捡起手帕,仔细端详。突然,他发现手帕的角落里有一个极小的标记,和之前钢琴师领口徽章上的音符形状有几分相似。

“难道阿珍也和某个组织有关?” 陈默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这起案件背后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回到咖啡馆里,阿城和顾青阳还在继续审问,可乞丐和男人都坚称自己是无辜的。陈默沉思片刻,对众人说:“先把他们放了,派人暗中监视。目前我们的线索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乱,必须重新整理思路。”

众人围坐在一起,陈默开始分析:“从宋子谦的死,到钢琴师的发狂,再到阿珍的遇害,以及我们发现的各种与劫案相关的线索,看似毫无关联,实则都围绕着当年的黄金劫案展开。我们现在有几个关键人物:陆文远,他的身份可疑,与劫案关系密切;阿福,有强烈的,有强烈的复仇动机,且可能掌握一些关键信息;还有这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徽章频繁出现,似乎在操控着一切。我们必须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才能揭开真相。”

阿城提出疑问:“探长,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陈默目光坚定地说:“继续深挖线索,一方面,阿城你去调查阿福的行踪,务必找到他;顾青阳,你再通过军方渠道,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个神秘组织的底细;我和陆曼留下来,重新梳理案发现场的证据,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大家保持联系,一有发现,立刻汇报。”

众人领命而去,咖啡馆内暂时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此时,夜幕悄然降临,咖啡馆外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灯光忽明忽暗,仿佛也被这诡异的气氛所感染。街边的法国梧桐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偶尔有几只野猫从墙角窜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走进咖啡馆,里面更是一片死寂。桌椅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杯盘,咖啡渍干涸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图案。钢琴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琴键上还残留着钢琴师的血迹,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周围的绿植也失去了生机,叶片低垂,仿佛被这一连串的悲剧压垮了。墙上的装饰画歪歪斜斜,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仿佛在这恐怖的氛围中也变得狰狞起来。

陈默和陆曼在这阴森的环境中,重新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他们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争分夺秒,才能在这重重迷雾中找到那一丝曙光,揭开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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