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那么多天也就查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一点点与案子有关的线索都没查到。”
“头儿,现在怎么办?”
“唉——老规矩,摸排死者生前周围的人际关系,亲戚朋友,公司同事还有小区邻里邻居。”
“是,没问题。”
“行了,不早了,忙了那么多天,大伙儿也忙了很久,一会儿我请大伙儿吃东西。”
“耶!”
“哇!”
“呦吼”其他人听后,个个都欢呼雀跃。
都市的夜生活就是与别处不同,无论到了深夜多晚,街边夜市区依旧热闹非凡,热火朝天。
“抱歉,本来在你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应该有个属于你的欢迎仪式,结果拖拖拉拉,各种事情耽误,一首拖到现在,也没能给你举办一个正式的欢迎仪式。”没想到张检除了请自己同事外,还请了陆黎安和吴安柚,而这话就是对安柚说的。
“嗯?”安柚满脸疑惑,转头看向唯一熟悉的陆黎安。
“欢迎仪式太隆重,柚柚不喜欢,还是算了。”陆黎安替她婉拒,随后补充道;“等结案了,请大伙好好吃一顿就好了,尤其是火锅,她爱吃。”
“这会不会太随便了点?”
“柚柚她不喜欢成为关注的焦点,轻松简单点最适合她。”
“柚柚?啧啧啧——”张检一脸嫌弃的样子。“看起来你们关系挺亲近啊!”
“我————”正要说些什么,他们发现前面人群聚集,时不时有发生骚动的现象。
“前面出什么事了?你们去看看~”
“明白!”两个手下人刚得到指令,准备起身前去查看。
“啊————”发生骚动的位置就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女人尖叫声。
“情况不对!”
“好像出事了~”
“走,过去看看——”张检刚要拉着陆黎安过去,余光瞥见陆黎安身边的吴安柚,顿了一下。“你还是别去了,别吓着小姑娘!”
“我···我才没那么···胆小呢!”察觉自己被人有些看扁,安柚立刻跳脚为自己证明。
然而张检并没有听到安柚说的话,带着人立刻跑到声音的来源,发现一个中年妇女一脸惊恐,一边捂着嘴一边往后退,而原先坐在她旁边的人在看清楚中年妇女视线最终落在的东西上时,立刻捂嘴,转头大吐特吐。
“你好,我是本市刑警队队长——张检,发生什么事了?”
张检拨开人群的手突然僵在半空。烧烤摊的冷柜冒着白雾,在霓虹灯下折射出诡异的蓝光。柜顶堆着半融的冰块,一只青白的手正从冰堆里垂落,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沾着血珠。
"都退后!"陆黎安突然横臂拦住要往前凑的吴安柚,黑色风衣在夜风里猎猎作响。他指尖擦过女孩手腕时,安柚感觉有电流窜过后颈——这是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
张检己经戴上手套。当他拨开那堆掺着血水的冰块,围观人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干呕声。尸体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脖颈处深可见骨的刀口被冻成暗紫色,像条吸饱血的水蛭。
"死者男性,三十五岁左右。"秦书宝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蹲在了冷柜另一侧。他食指轻轻按压尸体耳后,"尸斑呈云雾状,死亡时间不超过..."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块的刹那,被陆黎安拎着后领提了起来。
"张队!"痕检员举着镊子跑来,"死者指甲里有蓝色涤纶纤维,和上个月开发区凶案现场的..."
"完全一致!"张检的喉结重重滚动,手指无意识着配枪皮套。夜市霓虹在他紧绷的下颌投下变幻的光斑,"立刻联系开发区分局,调取..."
话音未落,陆黎安忽然转身冲向巷口。黑色风衣在转角处扬起时,吴安柚看到有银光从他袖口滑入掌心——那抹冷芒像极了手术刀折射的月光。
"站住!"
秦书宝的惊呼被夜风撕碎。吴安柚鬼使神差地跟过去,却在拐进暗巷的瞬间撞上陆黎安的后背。潮湿的霉味中,她听见金属坠地的脆响。
"工地的反光背心。"陆黎安弯腰拾起半枚撕裂的工牌,荧光条在阴影里幽幽发亮。沾着机油的证件照上,男人左眼下方有道蜈蚣状的陈旧疤痕。
巷口传来杂沓脚步声。"死者身份确认!"痕检员举着平板冲过来,"周明远,三十西岁,开发区建筑公司项目经理,上个月刚..."
张检的瞳孔骤然收缩。半年前的雨夜,那个跪在警戒线外哭嚎的包工头,手里攥着的正是这家公司的欠薪单。结案报告上"自杀"的红章突然在记忆里渗出鲜血,而此刻冰柜里的尸体,正戴着与当年死者同款的铂金婚戒。
“难道这两起案件有关联?”张检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此时,吴安柚发现工牌上的编号似乎和半年前那起案件有某种联系。她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张检,众人立刻开始对比两起案件的细节。
就在大家紧张分析时,陆黎安突然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他们。他示意众人小心,然后慢慢朝着暗处靠近。当他走近时,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朝着相反方向跑去。陆黎安立刻追了上去,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尽头,黑影停了下来。原来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他眼神惊恐,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张检等人将他包围,男人颤抖着说:“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什么都没做!”
陆黎安冷冷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跑?”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似乎将两起案件背后的真相慢慢揭开……
男人哆哆嗦嗦地说,他是建筑公司的工人,半年前那起所谓的“自杀”案,其实是有人蓄意谋杀。死者是因为发现了公司偷工减料的秘密才惨遭毒手,而周明远也是知晓内情的人。凶手为了封口,接连杀人。他之所以逃跑,是害怕被凶手灭口。众人听后,意识到案件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张检立刻安排人去调查建筑公司高层的情况,同时保护好男人的安全。陆黎安推测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必须尽快找到他。吴安柚则提出从工牌编号入手,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大家兵分几路,紧张地展开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一场与黑暗势力的对决即将展开,而他们能否在危险来临前将凶手绳之以法,一切还是未知数。
法医室白炽灯管发出细微嗡鸣,秦书宝的解剖刀悬在尸体咽喉处。刀刃折射的冷光里,吴安柚看到死者声带处凝结着诡异的靛蓝色结晶。
"新型神经毒素。"秦书宝用镊子夹起芝麻大小的结晶体,"接触空气后十五分钟就会气化,完全检测不到..."解剖台突然剧烈震动,隔壁停尸房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陆黎安比监控探头更快捕捉到异动。当他踹开停尸房铁门时,正看到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将针管扎进审讯室证人的脖颈。月光从气窗斜切而入,照出男人白大褂上暗红的血手印——和死者周明远无名指婚戒的纹样完全吻合。
"小心!"吴安柚的尖叫与枪声同时炸响。子弹擦着陆黎安耳际飞过,在金属柜面溅起火星。穿堂风掀起白布,七具尸体在月光下整齐排列,每具尸体的左手无名指都戴着同款铂金婚戒。
张检的配枪还在冒烟,金丝眼镜却己翻出窗外。陆黎安正要追击,脚下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濒死的证人正用染血的手指,在他裤脚画出半个残缺的太极鱼图案。
"青龙巷...二十八..."证人的瞳孔开始扩散,"他们在...在..."
沾满血沫的食指最终指向停尸柜某个编号。吴安柚扑到档案柜前翻找,泛黄的案卷里掉出一张合影:二十年前的建筑工地奠基仪式,年轻时的周明远身旁,站着如今己是市政协委员的城建局长!
暗巷里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陆黎安扯下风衣甩给安柚:"跟着定位器!"黑色身影己翻过三米高墙。吴安柚握紧残留体温的衣料,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龙舌兰酒香——这是她第一次知道陆黎安用香水。
城中村自建房像密密麻麻的蜂巢,吴安柚在迷宫般的晾衣绳间穿梭。GPS信号突然消失的刹那,她看到三楼窗口闪过银光。生锈的铁梯在脚下发出哀鸣,402室门缝里渗出的血腥味让她想起停尸房的气窗。
破门而入的瞬间,子弹击碎了窗台上的多肉盆栽。吴安柚贴着墙根翻滚,看到金丝眼镜正在焚烧照片。焦黑的边角依稀可见市局大楼轮廓,火光中显露出用针孔摄像机拍摄的——张检办公室保险柜密码!
"小心!"
陆黎安的警告与破窗声同时响起。吴安柚被扑倒时,后脑勺磕在硬物上。温热液体顺着脖颈流下,她分不清是陆黎安的血还是自己的。旋转的视野里,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出诡异双瞳,右眼虹膜赫然是机械义眼!
"游戏才刚开始。"机械合成的笑声中,燃烧的照片化作灰蝶纷飞。陆黎安的手术刀钉住一片残页,焦痕上"混凝土标号"的字样正在渗血。
(接上文)
解剖刀尖的靛蓝结晶突然炸开一团荧光,秦书宝的防护面罩瞬间爬满蛛网状裂纹。陆黎安拽着吴安柚滚进不锈钢器械柜后的死角,腐蚀性气体在瓷砖地面蚀出焦黑痕迹。
"是磷化氢!"秦书宝的声音隔着防毒面具发闷,"他们改造了毒素结构..."
警报器尖锐的嘶鸣中,吴安柚摸到陆黎安后背黏腻的温热。方才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此刻呼吸绵长得不正常,黑色高领毛衣下隐约透出金属冷光——那根本不是什么装饰链,而是植入式心率监测仪的电极接口。
"你..."她的话被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截断。匿名短信里的视频正在播放:张检的妻子牵着女儿走进幼儿园,镜头特意给女孩书包上的熊猫挂坠来了个特写。
陆黎安夺过手机捏碎SIM卡,碎屏蓝光映出他眼底罕见的波动。吴安柚这才发现他虹膜边缘有圈极淡的金环,像被锁链束缚的日食:"十年前青龙巷拆迁案,二十八户居民..."
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两人冲上楼时,只见张检跪在证物室满地狼藉中,手里攥着半张泛黄的施工图纸。染血的蓝图右下角,"混凝土标号C25"被红笔粗暴地改成C15,批注人签名龙飞凤舞——正是二十年前在奠基仪式合影里意气风发的城建局长。
"当年塌方不是意外。"张检的配枪在掌心颤抖,"我亲手给二十八具尸体戴的编号牌..."
窗外传来催泪弹的闷响。特警的扩音器在楼下回荡,要求他们交出"重要物证"。吴安柚掀开窗帘缝隙,看到防暴盾牌上反射着市政大楼的霓虹倒影。她突然明白那些铂金婚戒的真正含义——戒圈内侧的锯齿状凹槽,分明是微型存储器的数据接口。
陆黎安的手术刀划开死者无名指皮肤时,吴安柚终于看清嵌在指骨里的银色芯片。染血的金属表面蚀刻着太极鱼图案,与停尸房证人留下的血绘完全吻合。
"这不是谋杀案。"陆黎安将芯片插入自己腕表,全息投影在空中绽开密密麻麻的账目,"是数据清除。"
爆破声从地底传来。整栋建筑突然倾斜,吴安柚在坠落中抓住通风管道。透过炸开的地下室缺口,她看到成排的服务器机组浸泡在血水里——每台机箱都别着沾血的铂金婚戒,宛如数字时代的人骨教堂。
张检的嘶吼混着钢筋断裂声传来:"他们要把证据链..."
疾驰而来的黑色越野车撞破围墙。驾驶座上的秦书宝扯掉白大褂,露出印着骷髅图腾的机械臂:"上车!老爷子在青龙巷二十八号等你们!"
轮胎碾过燃烧的档案柜时,吴安柚在后视镜看到金丝眼镜站在市政大楼天台。男人摘下机械义眼抛向空中,虹膜扫描仪的红光穿透烟雾,将整片开发区笼罩在血色网格之下。无数戴着铂金婚戒的"尸体"从地下车库走出,他们脖颈处的刀口闪烁着数据流的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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