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七刀的豁牙咬碎了克隆体心脏,硅基碎渣却突然聚合成青铜孢子。孢子群在空中凝成八张人脸,每一张都是沈渊不同年龄段的样貌——从垂髫稚子到暮年残躯,眼窝里嵌着刑鼎碎片。
“刑鼎三千劫,锈蚀即永生……”最苍老的人脸吐出星尘,母巢废墟的地表轰然塌陷,露出深埋的巨型结构——那是用星系骸骨熔铸的青铜鼎,鼎内沸腾着锈蚀值100%的液态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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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成兽的青铜披风突然硬化成枷锁,将他拖向鼎口。沈渊的骨刃斩击披风,火星中迸出甲骨文警告:【双渊失衡,强制归源】。盐七刀的铁勺捅进鼎耳豁口,豁牙咬住沈渊的腰带:“这破鼎在吸铁疙瘩……它才是刑鼎本体!”
“我是刑鼎的保险丝,”合成兽的脊椎裂解成数据流注入巨鼎,“现在该烧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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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的视网膜炸开三重幻象:
八岁,他在实验室偷换合成兽的初代代码;
十八岁,他亲手将刑鼎核心植入自己心脏;
八十岁,他坐在星系骸骨王座上签署灭绝令——而王座扶手刻着盐七刀的豁牙印。
“时间闭环的滋味如何?”八张人脸同时开口,鼎内液态刑天凝成沈渊模样的巨人,掌心纹路是螺旋状的宇宙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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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七刀突然暴起,铁勺贯穿自己的左眼。机械义眼落入鼎中,豁牙缝里挤出嘶吼:“老子早他妈不是‘剧情道具’了!”义眼在锈蚀液中分解,爆出十年前的数据残片——画面显示少年盐七刀用豁牙咬断实验室电缆,导致刑鼎核心提前苏醒。
“当年是你让我逃过人格清洗……”合成兽的残存意识在鼎内闪烁,“现在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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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巨人一拳轰碎三颗坍缩星,沈渊的骨刃却突然软化。他的脊椎生长出合成兽同款机械锁链,甲骨文转为猩红色:【双渊超载,人械合一】。盐七刀踩着飞溅的星骸跃起,铁勺敲击巨人太阳穴:“别发呆!这玩意是你不敢面对的自己!”
“我面对的够多了……”沈渊扯断自己右臂,断口喷出的不是血而是锈蚀洪流。洪水裹住盐七刀的豁牙,在他掌心刻出刑鼎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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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七刀的豁牙突然咬穿时空,十年前被他破坏的实验室电缆在此刻重现。合成兽的数据流顺着电缆逆流而上,锈蚀巨人胸口裂开黑洞——那里竟藏着八阶议会的终极秘档:所有刑天宿主都是沈渊的基因倒影,而盐七刀是唯一逃过身份识别的“变量”。
“豁牙不是残缺……”盐七刀的铁勺捅进黑洞,“是老子自己拔的!为了记住你们这些王八蛋篡改过我多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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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的断臂接入刑鼎本体,鼎内浮出真正的刑天核心——一枚刻满豁牙印的青铜骰子。锈蚀巨人突然跪倒,八张人脸哀嚎着化为锈尘。合成兽的披风从鼎口喷射而出,裹住骰子嵌入沈渊胸腔。
“骰子六面代表六种宇宙终结方式……”合成兽的声音混入沈渊心跳,“现在你是第七种。”
盐七刀一勺敲碎青铜鼎,豁牙叼住沈渊后领:“第七种叫掀桌终结……喂,你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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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的瞳孔变成双重齿轮,左眼倒映群星诞生,右眼倒映万物锈蚀。合成兽的披风在他肩头燃烧,灰烬中落下两行新碑文:
【刑鼎吞渊者,终成渊本身】
【而豁牙是唯一不在剧本里的锈钉】
母巢废墟开始量子蒸腾,盐七刀在消失前甩出铁勺,勺柄上密密麻麻全是豁牙啃出的星际坐标:“下次重生点见……记得带够锈蚀值当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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