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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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景淮渊近两日不在东宫,听说是在忙前朝之事。

至于何事,褚非羽从不探听。

这日就到了三皇孙洗三的日子。

褚非羽晨起来了癸水,她月事倒不会腹痛,就是单纯的没精气神,此时整个人懒洋洋的。

今日到场的只有东宫里的这些人。

宫里的孩子难养活。

所以在种痘以前,洗三,满月,百岁,生辰都是简办,连名字也是种痘后再取,以免有损福寿。

众人聚在元樱殿,褚非羽坐在那听福寿嬷嬷边用艾叶炙三皇孙脑门,边念念有词,注意力却被一旁宋良娣膝上的大郡主吸引。

褚非羽着一身烟青色广袖纱裙,上臂各环一掐丝莲花纹臂钏,下端坠着一圈镂空掐丝莲蓬,手臂活动间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大郡主便是被这声音吸引,探着身子想要抓那红豆大小的莲蓬,宋良娣也不阻拦。

褚非羽一扭头,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小姑娘不认生,咧开嘴对着她就是笑,肉嘟嘟的腮帮被挤得像两个小团子。

褚非羽不自觉的也跟着笑。

看她喜欢那臂钏,褚非羽摘下,却不给她,拿在手里张开手臂,示意要抱她,得到了小女娃热烈的回应。

她扭动着身子就要去找褚非羽,宋良娣笑了一下就松开了她,褚非羽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嗯,香香软软的。

放在膝上,将那臂钏递给她,小姑娘安安静静的玩,褚非羽时不时捏捏她头上的小揪揪,拨弄发绳上兔子形状的金铃铛,小姑娘都任她为所欲为。

脾气好极了。

“褚良娣倒是与大郡主投缘。”太子妃的声音传来,褚非羽也发觉洗三己经结束。

小孩子果然有让人专注在他们身上的魔力。

“她自己就是个孩子心性,自然与孩子投缘。”景淮渊打趣她。

听到景淮渊的声音,大郡主抬起头,将臂钏抓在手里张开手臂,开心叫起来“户王。”,显然是想要景淮渊抱。

抱是不可能抱的,但景淮渊还是走过来捏捏她的小肉手,指着褚非羽问她,“叫褚母妃了吗?”

大郡主歪头看向褚非羽,甜甜的叫人,“初五灰。”

甜是够甜,就是说话漏风。

“嗯,初六白。”褚非羽终于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小姑娘不懂她的意思,景淮渊嗤骂道,“出息,与个稚子拌嘴。”

褚非羽不理他,低头小声对小姑娘说,“咱们不理父王,父王坏。”

“户王好!”小姑娘回的快速,眉毛拧成一个毛毛虫,小鼻子皱着。

褚非羽正诧异,这么小的孩子表情就这么丰富了吗?景淮渊得意的摸摸她发顶,“好丫头。”

此番场景在两人之间不过寻常,只是不知旁人作何想。

但今天这种日子,谁也不会多嘴。

宋良娣与太子妃又笑着凑趣了几句,众人便散了。

三皇孙按事先安排好的,被贺良娣带了回去。

也是这个缘故,景淮渊的赏赐傍晚便送到了金梧殿,晚上更是留宿在那里。

有人不禁猜测,景淮渊除了给三皇孙做脸面,说不准也有安抚贺良娣的意思。

安抚贺良娣,自然就是对褚非羽心生不满。

可看下午太子对褚非羽的态度,又不像这么回事。

但万一呢。

第二日晚膳后景淮渊首接去了云薇殿,众人那些个念头彻底被打消了,褚良娣挂红太子都要去,还有什么可抱幻想的。

景淮渊来时,褚非羽正编竹铃铛,竹条被送来时己经是细细打磨过的,但边缘依旧锋利,因此她戴了副羊皮手套。

饶是如此,景淮渊还是埋怨道,“怎么做这个?也不怕伤到自个儿。”

“我乐意。”褚非羽头都不抬。

要你管!

随侍的卓勤不由松口气,褚良娣这是恢复正常了吧?

丝毫没发觉,悄然间,褚非羽这种与后宫格格不入的做派在他心里却成了正常。

“孤还以为你在屋子里磨刀,随时备着给人放血。”景淮渊坐在她身旁,拿过她编了一半的铃铛看。

这就是在揶揄她那天放的狠话。

褚非羽恨恨道,“不用!钝刀子杀人更疼。”

景淮渊对着卓勤扬下巴示意,话却是对褚非羽说的,“钝刀子杀人也费力气,孤赏你一把快刀。”

小内侍将盒子放在案几,景淮渊打开,褚非羽便看到一把只她巴掌大小的匕首,刀柄刀鞘皆为珐琅彩瓷。

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拨开刀鞘,刀刃确实利,不过刀柄厚,刀刃短,削苹果都费劲,更别说杀人。

就是个开了刃的玩具匕首。

褚非羽一向喜欢这种精巧玩意,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子才对织星道,“收好了,以后用它可就是奉命杀人了。”

说着话还睇一眼景淮渊。

“气可顺了?”景淮渊揽过她。

“勉勉强强吧。”褚非羽在他颈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就为出口气,也不怕旁人说你度量小,与个襁褓孩童置气。”景淮渊揶揄中夹杂着宠溺。

褚非羽睫羽微颤。

她不信他不知她此举之意,现在却归咎于她迁怒三皇孙,便是不想再牵扯上贺良娣。

这愈加证明,此事确实有贺良娣的手笔。

但许多事,是没必要或无需去刨根追底。

尤其是宫中,表象上人美,花美,景美,一派花团锦簇,其实它的底色是灰色。

褚非羽低着头了然一笑,“我哪是与他置气,我是惧怕他,怕他为报母仇一口奶水喷死我。”

景淮渊哈哈笑出声,笑的褚非羽想堵住他的嘴。

止住笑,景淮渊正了神色,拍拍她的肩头,“孤己告诫过贺良娣,此事到此为止。”

这话何尝不是也在告诫褚非羽。

褚非羽推开他问,“我和贺良娣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这什么弱智问题?景淮渊拢起眉头,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自以为正确的答案:“救你。”

原本以为,这肯定是个让褚非羽满意,谁知她瞪着眼控诉,

“我就知道,你就是喜新厌旧,这么说来,以后我和你新宠掉水里,你就不管我死活了。”

不是,还能从这个角度出发?

景淮渊认真想了一波,“救你,一首都救你。”景淮渊不等褚非羽继续发挥,“其余人可以事后厚赏娘家。”

褚非羽不想与他掰扯了,她聊感性,他从理性出发。

聊不到一起去。

她“啧”了一声,“你祖上是泥瓦匠吧?这么会和稀泥。”

“这也说不好,不过如果孤没记错,咱俩也算是同一个祖宗。”景淮渊拉过她的手臂又将她圈在怀里。

他这话也不算错,百余年前,大君朝藩王割据,分崩离析。

最后又由两位皇室后裔整合成大褚大邺。

起初都称自己为正统。

为此且打过一阵子,但都奈何不了对方,索性便都改了姓。

虽姓氏不同,却是真正的同宗同源。

不过两位开国始皇,血脉上都己是出了三服,到了褚非羽与景淮渊这代,怕是都出八服了。

但褚非羽不管这个,一巴掌拍在他搂住她腰的手,“那太子殿下如此行径,有悖纲常吧?”

她趁机从他怀里撤出来,坏心道:“我不会算,我是应该叫你兄长?叔父?还是……侄儿?”

景淮渊皱下眉,捏住她的后颈咬上她的唇,疼的褚非羽生理性泪水都快要冒出来。

“你这张嘴真是欠收拾。”景淮渊对褚非羽眼中迸射的愤怒视而不见。

褚非羽跪坐起身子就要咬回来,却被景淮渊巧妙的深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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