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发生后一个时辰,密侦院的验尸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停尸床上,静静地躺着张长林的尸体。他身形消瘦,面色青黑。
苏清越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还从未在古代解剖过尸体。没有口罩,古代的仵作究竟是如何应对这刺鼻的气味和潜在的毒气呢?
只见那仵作神色平静,熟练地拿起一旁的麻油,轻轻涂在自己的鼻子上。随后,他又向苏清越解释道:“苏大夫有所不知,这麻油可防吸入毒气。此外,再烧些苍术和皂角,便能辟臭。同时,用纸捻子蘸油塞入两鼻孔,口中放置小块生姜,如此便可防止秽气冲入。”
苏清越听得入神,嘴里小声嘟囔着:“这些古人还是蛮聪明的嘛!”
苏清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开始仔细检查尸体的外部状况。尸体的胸口处,一道明显的刀伤映入眼帘,伤口呈狭长状,边缘整齐,显然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具所致。干涸的鲜血在衣物和皮肤上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苏清越一边检查,一边冷静地说道:“胸口刀伤,长约5厘米,深度约4厘米,角度略微向上,应该是躺着的状态下被正面刺入。”
从表面看,这似乎是一起简单的刀伤致死案件,但苏清越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着,苏清越对尸体进行了更深入的检查。当她打开死者的腹腔,发现张长林的肠胃有充血的情况。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暗自思索:这充血的症状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的?肯定不是刀伤引起的,看来张长林的死因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清越转头看向仵作,眼中满是疑惑,问道:“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仵作一脸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清越开始在验尸房内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展开了细致的分析:“让我想想,假如说凶手和张大人打斗,那张府负责巡视的下人应该能听到动静。可府邸上下却无一人察觉,这实在太蹊跷了。案发现场可能是这样的,张长林正在喝茶,然后凶手突然闯入和他打斗,最后一刀刺死张长林,然后逃离现场。但凶手难道不怕被我撞见吗?还是说这一切早就计划好了?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府上的人干的。”
突然,苏清越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我怎么感觉张大人不是死于刀伤,你看看他的脸,怎么这么黑?这不是人死后该有的正常样子吧?”
仵作听后,立刻看了眼张长林的尸体,瞬间明白了苏清越的意思。
他迅速从工具箱中取出银针,动作娴熟地将银针插入尸体口腔、肛门等部位。片刻后,银针缓缓变黑。
苏清越的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说道:“张大人,其实死于中毒。”
仵作连忙点头附和,对苏清越的判断表示认同。
“这个凶手,好一记瞒天过海,我终于知道那破碎的茶杯的作用了,那壶茶有毒,那些散落的书,是张大人中毒后撞倒的,也有可能是凶手伪造的。等张大人死后,再用刀伪造现场。”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她的脑海,“我好像知道谁是凶手了。段大人,需要您派人去张府询问昨晚是谁送的茶,还有昨晚张府负责巡视的下人。”
段易微微点头,沉声道:“好的。”
苏清越找了把椅子坐了上去,二郎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到两个时辰,凶手被捉拿归案。当那下人被带到苏清越面前时,苏清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就知道是你,从那天我来给老夫人看病的时候,就注意到你。”苏清越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眼前的下人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苏清越冷笑道:“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骗过我们?还用刀伤掩盖中毒,杀完人再跑去医馆通知我来诊病,真是把你自己的嫌疑洗脱得干干净净呀!”
下人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会是我?”
“那天为老夫人诊完病,在亭子里你倒茶引得张大人生气,你那敢怒不敢言的微表情被我注意到了,而且你手抖不是因为不小心,而是手臂有伤我猜伤应该是张大人打的。府上的下人都说,张大人经常打骂下人。我刚开始以为很正常的一件事,谁能想到你杀了他!”苏清越笑道,“要怪只能怪我疑心太多。说说吧,为什么杀张大人?就是因为天天打你那么简单吗?”
下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就这么简单。他平日里对我非打即骂,我实在忍无可忍,才动了杀心。”
“好吧,理由挺充分的。”苏清越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她本以为会有一个更加复杂的动机,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而又沉重的理由。“带走吧段大人。”苏清越挥了挥手,示意段易将下人带走。
看着下人被带走的背影,苏清越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无奈。
段易走到苏清越身边,轻声说道:“多亏了你,这案子才能这么快了结。”
“没事儿,小问题,记得替我在圣上面前美颜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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