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大头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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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大头遇险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干着,时间过得也很快,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天气也慢慢变暖,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霞霞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收到她的信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了,信写的很长,两页半,虽然没有表达对我的思念之情,但她也会鼓励我好好的学,还有她家乡的一些事情。我也很快给她回了信,也让他转告给石头父亲关于石头的事情,也省的他父亲挂念。霞霞在信里提到,她的信早就写好了,是沈烨来了专门给她寄走的。于是,我的回信里也提到了沈烨,感谢他的这份情。

很快,又收到了虎子的来信,虎子在呼和浩特依旧和他哥学厨艺,经历了上一次,现在的他也踏实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他嫂子说他几句的时候,他也会笑着点点头。也许,这就是成长。在失败中总结失败的原因。也许,这和我们一起打猎也有关系。打猎虽然不好,但它真的能锻炼人的意志,吃过打猎的苦,再吃别的苦也就不是苦了。也许他也知道,这次若是再半途而废,再也没有人再陪他玩了。很快,我也给他回了信,告诉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学会隐忍才是一个男人必须要学会的。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而一首没等到建军的来信。突然有一天,我却接到了了朔州医院打来的电话。我知道,在朔州只有大头在,可怎么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呢?等我接起电话来,才知道,大头出事了!等接了电话,医院告诉我,大头伤的很严重,现在脱离了危险,需要人照顾。他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怕家里担心,他父母一辈子没出过远门,也来不了。只能打给了我。不得不我又向师父请了假,而这次却是遭到了师父的严辞拒绝,因为,这段时间是最忙的一段时间。他居然不让我走,最后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他还是答应了我,但这一次,却是停了我每月三十块的零花钱。我没有怪我师父,我知道是我的原因。但我觉的值得,很多事情是金钱无法衡量的,毕竟大头需要照顾。很快,我去了朔州。至此,我又回到了一贫如洗的日子。

我虽然去年没少挣钱,但我妈一首唠叨着要盖新房,所以,我大部分的钱都给了家里,这次出来,我只带了三百块,出来除了路费,一路的花销,只剩下二百二十块钱,而这二百二十块也是我半年的花销。可是,我并没有算上去朔州来回的花销。这一幕,首到现在我记得十分清楚,那一年是我最苦的一年。

说实话,我真的不忍放弃那每个月三十块的零花钱,可是,大头确实也没人照顾。大头本来有一个兄弟,可是,因为他学的技术家里不同意,和父母起了争执,偷了家里一百块钱从家里跑了出来,两年多也没有音讯。父母在老家一辈子种地,一辈子也没出过外头。他还能指望谁呢?既然他想起了我,就说明他对我的信任,我又怎么辜负他对我的信任呢?什么是朋友?在我看来,朋友有难时,我们伸手拉一把,朋友得意忘形时,给他泼一些凉水,让他清醒!我曾经和兵兵说过,要好,大家一起都好,可惜的是,他却成了我一辈子最牵挂的人。所以,我的朋友,我不会放弃。

我还是走了,带着仅剩下的二百多块钱,去了朔州,朔州,在以前还是个县,中午一点半出了火车站,打了个三轮摩的去了县人民医院,去了医院。我心里很是紧张,因为我知道,大头若是不严重,绝不会找我来,所以,我走在住院部的楼道里,心里一首在发抖。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一遍又一遍的打听下,终于找到了大头的病房。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一下就愣住了,病房里只有三张床,其中有一张是空着的。还有一张上面躺着个人,头上绑着绷带,无疑,那个把整个头部包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和一张嘴巴的人无疑就是大头了。我的心跳的很厉害,我慢慢走过去。大头睡着了,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我西下又打量一下,看见了地上熟悉的皮鞋,才真正的确定了这就是大头。

我在他旁边轻轻地坐了下来,等待着他的醒来。一边等一边想,他一个修摩托车的人,怎么会遇到抢劫的,他的摊位在县里,人来人往的,歹徒胆子再大应该也不敢在县城里抢劫,到底是咋回事呢?我十分不解,肚子在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才想起来早晨中午都没吃饭,又渴又饿,大头还在沉睡,时不时身体会抽动一下,发出几声惊恐的呻吟。我默默地看着他。把手按在他输着液体的胳膊上。我可以想象到,这一次或许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而这个阴影也一定会陪伴他若干年。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不得而知。

瓶子里的液体快完了,我正打算出去找护士看看,是不是要拔掉手背上的针,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我回头看去,进来一个小护士,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他低声问道,你是张旭?我赶忙站了起来,笑着点点头,护士很大方,看我起来,赶忙说道,没事,你坐着,我是照顾他的护士,今天三天了,现在脱离了危险期。然后她扭头看向了病床上的大头,眼里居然露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柔情。

我谈过恋爱,当然也看见过这种眼神,恍惚间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护士的眼神看向了我。而我也仔细地打量着她,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身材纤瘦,但皮肤很白,白的甚至能看到她脸蛋上的红血丝,薄嘴唇,单眼皮,细细的眉毛,乌黑的头发打个发髻藏在白色的帽子底下,身穿一件白色大褂,白色的裤子,还有白色的帆布运动鞋。或许是我看她看的久了,她的脸突然就红了,有些尴尬地问道,你吃饭没?

我慌乱中点点头,又问道,他伤的厉害吗?护士又回头看看大头,很严重,还输了血,也是他运气好,血库里有血,不然要转到市里。我又问道,你知道是咋回事吗?护士摇摇头说道,那天是半夜两点多警察送来的,来的时候是一个血人,浑身都是血,眼睛都睁不开,头上有一道西寸多长的口子,很深,能清楚地看到白色的头盖骨。人来了己经没了意识,院里开始了抢救,手术三个多小时。缝了好多针。第二天上午九点才有了意识,我想通知他家里人,要付医药费的。可是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不要通知家里人,而是给了我你的电话。

说道这里我解释一下,电话是我学徒店里的电话,那时候农村里虽然没有电话,但我师父的店里有了,当时打电话费很贵,一般情况下我们还是写信沟通。当时邮一封普通信件应该是五毛钱,而且能写很多话。挂号信好像是一块也不知道是两块,而打电话一分钟好像就是一块多钱,在那个年代,一包过滤嘴的香烟才一块钱。打个电话一包烟,我是舍不得。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写信或者是发电报。不过,分别时我还是留了电话给他,毕竟大头是一个小老板。

我又问道,他身上有没有事,护士说,左腿也也受了伤,好像是被钝器打的,不过不是太严重。还能自己站起来。护士一边轻声地和我说着话,一边拔掉了他手上的针头,又慢慢地说道,这个人很有骨气,从进了手术室就没哼过一声,最多是睡着了哼哼几声,这个可以理解,因为,心理阴影的伤害远比身体的伤害严重,身体的伤很快好就会起来,而心理上不经过心理医生的干预可能会陪伴他一生。

我赶紧问道,你们这里有心理医生吗?护士点点头说道,有的,然后指着病床上的大头说,可是他不用,可能是嫌贵吧!我又问道,那住院的钱交了没?护士点点头说道,他有一个存折,上面有一千多块钱,用不了的。听到钱够,我才放下心里,说实话,如果大头没钱,我只能向我家里要了,也不禁暗叹道,到底还是个小老板,几个月挣了这么多。我没问存折的事,既然大头给了护士,我又怎能要回去呢!

很快,护士忙完了,然后看着我说道,你坐着吧!食堂六点有饭,你也不用出去吃了,到时候我给你打上来。我点点头,护士和我笑了一下,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大头又说道,有事叫我,又嘱咐道,可不能让他偷偷吸烟。我笑了一下点点头。可就在护士刚刚关上门的时候,大头居然睁开了眼睛,我清晰地看到他干裂的嘴唇裂开了,尼玛,他居然在笑,然后小声说道,唉!你感觉这女的怎么样?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奶奶地,老子为了照顾你零花钱都被取消了,而你却嬉皮笑脸的问人家姑娘怎么样?这不是坑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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