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雪山上那些古怪动静,八成和它有关!”
他搓着冻得发红的手,军大衣下摆还在滴滴答答淌着雪水。
无邪蹲在屋内生起炭火旁,拿起床上留给潘子剩下两件黑色的贴身衣物。
布料表面泛着细碎冷光,在昏暗的火光中流转,仿佛裹着一层流动的月光。
“潘子,把这个穿上。”他递过去时,布料与空气摩擦发出细微的震颤声。
潘子下意识后退半步,冻僵的手指在空中悬了悬:“使不得!您身子弱,这冰天雪地的,我扛得住。”
说着拍了拍胸口,军大衣上的积雪簌簌掉落:“您瞧我,当年在昆仑雪山探穴,光膀子都能守夜!”他咧嘴一笑,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细小冰晶。
无邪却上前拽住他胳膊,拉到摇曳的火光照耀处。
他掀开衣物内衬,露出密布的纳米级导热纤维,在火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这不是普通衣服,是极地防寒服,能自动调节体温,还轻便得很。”
潘子盯着无邪的动作,喉结动了动,终于接过衣物。
当冰凉的布料贴上皮肤的刹那,一股温和的暖意迅速蔓延全身。
他活动了下冻僵的脖颈,突然原地转了个圈,银灰色外面一层的普通衣料随动作带起残影,没有了臃肿棉衣的束缚,关节发出畅快的轻响。
“好家伙!”
潘子猛地拉开门,寒风卷着雪片扑进来,他却丝毫未觉寒意,反而兴奋地挥舞了两拳:“有这宝贝,在雪山上跑个百里都不成问题!等找到古塔,看那些妖邪往哪儿躲!”
他的笑声混着呼啸的风声,惊起远处雪坡上的几只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惊落枝头积雪,在月光下扬起一片细碎的银尘。
燕子原本裹在褪色棉被里打盹,此刻探出半个脑袋,蓬松的发丝有点凌乱。
摇曳的烛火将她苍白的面容染得忽明忽暗,当"古塔""镇妖"的字眼钻进耳朵时,那双杏眼瞬间瞪得。
“???”好像在说我,不确定,在听听。
"真的在北边?奇怪了,本子里好像没说过这个。"
无邪的声音裹着炭火噼啪声传来。
潘子用力点头,腰间的佩戴物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寨老说得邪乎,说塔底镇压着会吞人的冰魅,几十年前有个外乡人不信邪......"
话音未落,燕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缩进棉被的动作太急,碰倒了墙角的搪瓷杯。
“!”完咯,冲着我来的了。
清脆的碎裂声让屋内陡然安静。
无邪和潘子同时转头,只见棉被团小小的蠕动,最后又憋不住露出半张涨红的脸。
燕子咬住下唇,睫毛上轻微抖,看起来惹人怜爱——以前她狼狈逃出古塔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符文闪烁的塔身突然迸裂,自己强行冲破古塔,落地时撞散了村民供奉的驱邪火把,误打误撞把"冰魅现世"的传闻坐实。
"你......"
无邪刚开口,燕子己经把整个脑袋埋进被褥,闷声传出嘟囔:"我、我什么都没听见!啊!没脸见人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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